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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卞喜怒声,他紧皱双目,狠言厉声:“区区火势,尔等就怯怕言退,难道尔等从未想过,那北安军也是人?本将不信他们能在火里生,眼下火势中烧方起,左右不定,他们在借势逼我们撤退,但本将偏不应这些弱种的意愿,传令下去,从中冲杀,与侧翼两校合围,三面夹击北安种,本将要把北安弱种活活困死在自己放的烈火中!”
话落,卞喜亲带本部校列将士冲上来,瞧此,赵源心中稍乱,按照计划,火势迫东州军前队,东州兵一撤,自家就可以安稳阵脚,让后借着火势四面袭扰,可是现在卞喜反其道行之,把他给顶在火势风口下,若僵持下去,待火势全面散开,他一无控风之力,二无降雨之能,根本保全不了自家兵士的退路,但同样的,他若此番退去,必然会被卞喜咬住尾巴,介时尾大不掉,依旧玩完。
在火势四面散开的间隙中,赵源急思,不得已之下,为一击战败东州军先锋营的胆魄,赵源只能险中求胜,他呼喝亲兵,命各队北安骑迎火冲战,在呜呜号角中,八百北安骑好似八爪鱼一样,朝卞喜本队杀去,在快要接战时,左右两队北安骑快速转向,朝侧翼压去,这么一来,卞喜先前派出扰奔县城袭扰的两校甲士正好撞上这两队北安骑。
弱势之下,百余北安骑搏命相向,往往一刀搏之挥砍,不待回转刀柄,便有数名东州兵四面攻来,这北安骑根本没有惨叫呼嚎,直接落马。至于赵源本队则迎面冲战卞喜,虽然卞喜本部有千余将士,可赵源全无怕意,他刀刃横出,一记劈砍落首,卞喜左右亲兵骑不敌,直接被削去脑袋,瞧着赵源身沾鲜血的模样,卞喜怒声左右:“杀了他…上,杀了那北安弱种!”
左右亲骑几十人围冲压之,赵源三刃刀携风呼啸,血光四溅,数合冲杀下,卞喜竟然心有怯意,但北安军左右两翼弱势迹象越发明显,不过须臾功夫,左右两翼已经溃败,两校东州军携势压上来。
瞧此,赵源心下愤恨,若他再有五百北安生力军在手,绝对可以冲溃卞喜本部,但火势袭扰,战场已经混乱,哪怕北安骑再怎么强悍,也无法顶住四倍余的敌军。
“校尉,右翼顶不住了!”
亲兵跃火冲来,急声中,赵源又一刀砍下东州亲骑队队正的脑袋,让后他朝十几步外的卞喜唾口一声:“该死的畜生…欺我北安无人?有种来啊!”
面对赵源的怒杀疯狂,亲兵再度高声:“校尉,快撤吧,不然大火封道,两翼被围,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二次警醒让赵源稍稍恢复理智,但赵源真的不甘心,此时他距卞喜本队不过十几步,跃马冲锋眨眼就可到,但身后战况变化太大,赵源无法保证本部将士的退路,燥心之下,赵源只能拨马回杀,重整旗鼓,以安阵脚,让后再度寻战机。
卞喜看到赵源滋生退意,刚刚油生的惊诧之意快速消散:“各队听令,北安军要撤,活捉北安校尉者,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即便四面火海已成,可仍有百余骑抛命追上,见此,赵源一记回身三连射,最前面的数骑被射成串串,只是百两赏钱让余后的东州兵士无所畏惧,继续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