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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着坐倒在手术室外面,没想到林若初一直在外面等着我,看见我出来,紧忙上前半蹲在地上看着我,双眉紧蹙:“星河,你怎么了?是不是累着了?你怎么样?”
我的眼泪再也不发遏制,哆嗦着手将嘴巴上面的口罩摘了下来,猛的扑进林若初的怀里,放声大哭。
林若初吓了一跳,只是静默的拍着我的背,在我耳边轻声安慰我:“星河星河,别哭别哭。”
旁边走过很多的病人和家属,我只肆无忌惮的哭泣,刘姨和医生很快推着梦梦的尸体走出手术室,梦梦的妈妈不知道刚才去哪里,现在却疯了一般的冲过来,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的看着病床上已经逝去的女儿,双手颤抖。tqR1
我离了林若初的怀抱,双手紧紧的掩住脸,泪水却是顺着手指缝留下来。
离开,已经成为了一种必然,那场属于我的白色婚礼,最后的手术,最后的白衣天使早已不见,我再也没有坚持的必要。
窗外的天空依旧是那个样子,同一片天空之下的人却是全然不同,巴黎和国内的时差差了六个小时,现在是法国晚上我的小公寓的住处,晚间十一点整。
看着桌子上面的小闹钟滴滴答答的走过,心里面却是前所未有的安静,忽然传来门铃声,我好奇,这么晚,我还是第一晚来,能是谁呢?
透过视听电话看过去,居然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看样子十七八岁左右,却很高,白皙的皮肤,却是黑头发,典型的……亚洲人。
我忐忑的打开门,有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子,语言不通,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交流,只能嗫嚅着小声道:“bonso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