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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初的你其实是裂魂了？”
当流桐提到他和少昊相柳的关系的时候，扶摇就已经想通了这件事，只不过不好打断他，等他说完了之后才静静的开口问道。
“是的。”流桐点了点头，眼神里带上了些愧疚，声音也变得更轻了。“当时的局面……你也知道，连瑶姬都站在少昊他们那一边……光凭我们，如何能抵御得住呢。我……真的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哪怕要千万年之后才能走出这里，只要能再见到她……让我怎么做、做什么，我都愿意。”
扶摇也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生生将自己的魂魄撕裂是怎样的痛楚，就算是像他们这样的天地本源也无法承受啊。
是要有多大的决心和勇气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是有多强烈的愿望才想哪怕以这样的存在活着，也要再见到心爱的人？
“你……怪我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当初那场争斗……可能并不会这么惨。”流桐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自嘲。“虽然说以本源之力排序，我真的比不上少昊和相柳，可如果是全盛时期的我，也能多替你们抵挡一会儿吧……”
“我为什么要怪你？要怪应该是怪我吧……”扶摇抬头看了看澄练如洗的天空，眼神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些怆然。“某种意义上说，其实你是被我逼到了要裂魂的境地……我若是还怪你的话……”
扶摇苦涩的笑着，看着面前的流桐。
“那我还配存在于这世间吗？”
“别这样说……”流桐长长的叹了口气，似是被扶摇所说的感染了，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一扫而光面上堆积的阴霾，重新露出笑容开口说道：“至少现在还不坏，不是吗？虽然并不是完美的，但是你也重新与萩相逢了。而且……你见到她了吧？”
流桐的眼神中跳跃着无法掩饰的希冀。
“自从萩带着你进入承天之境那一瞬间我就已经感应到了……那是她的气息，绝不会错的。”流桐语速越说越快，眼神中满是渴望的恳求。“她现在还好吗？有继续被少昊纠缠吗？她是生的本源，若是没有你相助的话，她根本无法抵御少昊……”
流桐越说面上的担忧之色愈盛，伸出手来紧紧的抓住了坐在他身边的扶摇的衣袖。
“你……你为什么不带着她呢？你分明是能做到的啊……”说到这儿，流桐话声戛然而止，慢慢的松开了手中紧紧抓着的扶摇的衣袖，面上染上了几许羞惭之色。“抱歉……是我太心急了。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
“她那么柔弱……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她过得确实很辛苦，而且并不是像你所想象的那样，这么多年她一直自己藏身于人间界躲避少昊的搜寻，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见到了她。”顿了顿，扶摇想了想还是补上了几个字。“就在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