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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快要到了,可是北凉墨却把花灯给砸坏了。
遥楚无语的看着自己手中丑不拉几的花灯:“现在怎么办?”
北凉墨的眼睛闪烁这狐狸般的光芒:“抢!”
遥楚还没有反应过来,北凉墨一个纵身就跳到了凤景澜是身边,脚下往凤景澜的轮椅上一踢,然后凤景澜的轮椅就直愣愣的冲着遥楚过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北凉墨就抓着凤景澜的毛笔盯着楚流云的花灯,毛笔带着锐不可当之势穿破了楚流云的花灯,抛到了遥楚的桌子上,一眨眼的时间就已经换好了位置。
都没有想到北凉墨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光明正大的耍赖,一时之间众人竟是目瞪口呆。
“哇,居然还能这样。”楚逸轩惊讶之后,有样学样腾身而起,然后抓走了如敬好不容易做好的花灯。
如敬气的哇哇大叫:“楚逸轩,你耍赖,这是我们的花灯。”
“也没见写你的名字,凭什么说是你的?”
如敬一直都知道楚逸轩蛮不讲理,可大庭广众之下也乱来,他被气个半死。
“大家都看到这是我和陆小姐做的。”
“那你叫这个灯,它要是答应你,那就是你的。”
如敬被气死,可他不傻,趁着楚逸轩得意之时,抓起他脚下的红毯,用力一扯,楚逸轩跌了个狗吃屎,花灯也摔碎了,众人哈哈大笑。
瑞王遮着脸,就当没这个儿子,遥楚和凤景澜看着桌子上一团乱麻,真是想抚额长叹!
楚流云的花灯破了,他一边还要重新画,还要跟北凉墨过招,两人打的难舍难分,楚流云自然不会让北凉墨平白占了便宜,来了个声东击西把北凉墨手中那个原本属于凤景澜的花灯给捅破了。
“王爷,接着。”
忽而听得波娜娜的声音传来,楚流云回头一看,就见波娜娜抓起自己扎好的花灯朝自己扔过来,花灯的款式和做工都非常漂亮,可见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不错,这个不错。”北凉墨见波娜娜的花灯不错,楚流云腾空而起要去接,却被北凉墨横空一拦,两个人再次纠缠到了一起。
波娜娜挑衅的看了遥楚一眼,端着妖娆的身段走了过来,抓起那惨不忍睹的花灯,直言:“遥楚公主的手艺连本妃这个西疆都比不上,也不怕丢人。”
遥楚抬手抢过那个花灯,讥笑道:“沐王妃嫁入楚国,就是楚国人,可不要身在曹营心在汉才好。”
波娜娜一怒在脸上,两个人抓着一个花灯均是不放手,四目相对,皆是刀光剑影。
遥楚用力一扯,波娜娜大力回拉,见遥楚不能力敌,她眼角扬起了张扬,可就在她的笑意还没有达到眼底,遥楚忽然一松手,波娜娜脚下一个踉跄,由于她是背对着殿门,她往后急退,撞在了守门的乌蒙身上。
乌蒙本能的接住波娜娜,波娜娜为了自救去抓乌蒙的裤子,结果乌蒙的裤子被扯掉,两个人抱在一起,滚了两圈。
众人被北凉墨和楚流云吸引过去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波娜娜和乌蒙的身上,嘴巴张的老大,可波娜娜的裙子遮住了乌蒙掉落的裤子,并没有人看见。
遥楚憋住笑意,连忙跑过去把波娜娜扶起来:“沐王妃,您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遥楚想要伸手扶着波娜娜起来,波娜娜感觉到了身下的异常,慌忙将遥楚推开:“滚,本妃不需要你假好心。”
遥楚没有被推开,反而又过去搀扶波娜娜的胳膊:“沐王妃,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先扶你起来,大家都看着呢。”
遥楚用力就把波娜娜从乌蒙的身子上拉开,乌蒙那双长满黑毛的大粗腿就呈现在所有人的眼中,不可谓不激情四射。
遥楚好似做错了什么,慌忙的放开波娜娜:“沐王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们……”
波娜娜知道遥楚是故意这样说的,气的头顶冒烟,大怒:“东方遥楚,你住口,这跟本妃没有关系。”
楚流云的脸色黑成了锅底,也不再去跟北凉墨抢夺花灯,把波娜娜拉到一边。
楚御风赶忙出声暖场:“这是意外,比赛过程中难免有些意外,现在还有时间,大家加油,乌蒙,还不滚下去。”
太妃却看出来了遥楚刚刚的确是故意的,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遥楚,你的花灯呢?你可是我楚国唯一的公主,不要给哀家丢脸哦。”
遥楚的视线带着胆怯,福身低声应答:“是,太妃。”
遥楚知道要是自己做不出来,太妃一定会责难,可看着自己眼前这乱七八糟的一幕,着实头疼,下面的瑞王妃恨不得自己上来帮遥楚制作。
这个时候,被北凉墨抢了花灯的凤景澜摇着轮椅走了过来,对遥楚笑道:“现在我两人同病相怜,不如联手吧。”
“你有办法?”
凤景澜神秘一笑,并不做声。
只见凤景澜抬手招来一个宫人,吩咐了几句之后,宫人便退下了,宫人很快带来了一副巨大的画框和几个神秘的瓶子,遥楚看到这个宫人,竟是非常熟悉,她思索片刻,很快就想到是今天下午月拱门前故意为她指路的其中一个,难怪当时正当自己一筹莫展的时候,来了两个宫女告诉她姚瑾越的去向,原来是凤景澜暗中帮忙。
遥楚盯着凤景澜,一时心中疑惑万分,却听凤景澜道:“你把这些瓶子用水调和,按照号码排好。”
“你为什么要帮我?”
凤景澜手上的活计一顿,微微仰起头看向站着的遥楚:“如果公主说的是下午的事情,公主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恰好撞见了而已。”
怎么可能恰好撞见?如果不是提前就知道,怎么会恰到时间来提醒自己?遥楚还想多问,凤景澜显然并不想多说。
“好了,本殿可不想输给耍赖皮的人。”这个耍赖皮的人自然指的就是楚逸轩,楚流云和北凉墨等人。
凤景澜的狼毫在纸上来来回回,一张白纸上除了水迹,竟然没有留下丝毫的印记。
遥楚不会扎灯,没想到凤景澜在王亚琴那里看了一遍,居然就信手拈来,那动作像是演练了千万遍似得,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的聪明的让人害怕。
原本因着波娜娜的意外,楚流云想着弃权,可被北凉墨夹枪带棒的讥讽之后不敢落后的波娜娜重回战场,跟楚流云一组,重新制作,三个组几乎是同一时间做好了花灯。
自从凤景澜来到楚国,都是坐着轮椅,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带了残疾,没想到他竟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整个人腾空而起,提着花灯跟北凉墨,楚流云一起闯过了四关。
所有人都惊呆了,都特别想知道最终的结果,然后整个宫殿的人都站起来,往外面走。
遥楚拿着巨大的画框来到外面,三个人各不相让,最终凤景澜因为楚流云和北凉墨的轻敌,将一个破烂的花灯挂在了最高处。
虽然凤景澜的功夫让人惊讶,可是这花灯的模样可就破烂不堪。
“澜太子,你这个灯真是破,跟你长相一样。”
北凉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他得了第二,超了楚流云,而且凤景澜快人一步,可花灯惨不忍睹,名次肯定在楚流云之后。
遥楚扛着画框来到人群的前方,谁也没有想到此刻发生了意外。
凤景澜落到遥楚的身边,一手拿着画框,一手揽着遥楚的腰肢,星目竟是如同耀眼的星光:“准备好了吗?”
这一刻遥楚的心中对凤景澜生出了一种可怕的信任感,身体竟然比思想还要诚实,温顺的在凤景澜的怀中点头,凤景澜露出一抹与他的脸既不符合的笑容,抱着遥楚腾空而起。
转眼之间就来到了最顶上,把画框一挂,原本没有自己的白纸在夜色的映照下居然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晕,好像只身山水中。
凤景澜拦着遥楚的手将她放在画框中,遥楚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色彩非常明丽,一时竟让所有人都看呆了眼,那破烂不堪的花灯化作一轮明月高挂,遥楚以嫦娥奔月之态完胜楚流云和北凉墨。
“你本适合翱翔,谁也不能阻拦!”很久之后,这句话还回荡在遥楚的脑海中。
楚御风抚掌大笑:“妙妙妙啊,澜太子创意出众。”
楚流云面色不好,搂着波娜娜的腰肢道:“虽然澜太子创意出众,不过这次比赛的主题是花灯,澜太子这个怕是跑题了吧。”
北凉墨摇着扇子,自带一股风流:“澜太子不是第一,那不是便宜了本宫?”
楚御风朗声笑道:“不过是个游戏,莫要计较,朕看来,大家都不错。”
两个人落下之后,凤景澜的侍卫推来了轮椅,凤景澜突然猛烈咳嗽起来,脸色也十分不好,一道血丝从雪白的锦帕遗落,遥楚的心竟是莫名的有一丝担忧。
回到殿中楚御风想要召唤御医,被凤景澜拒绝了。
“不妨请庞院首给澜太子诊治一二?”
凤景澜摆摆手,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意:“无碍,动用了内力,所以身子受不住。”
楚流云眼中闪过晦色嘴角却扯出一道笑容:“没想到澜太子的武功如此出众。”
“比不得沐王,本殿胎中带病,如果没有这一身内力,怕早已黄土一柸了。”
楚流云闻言朗声道:“哈哈哈,澜太子有诸葛景之称,加上高深莫测的武功,当属天下第一人才是!”
说罢,不经意的扫过楚御风的神色,随即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
凤景澜连连摆手:“沐王谬赞了,本殿一副残躯罢了,若是可以,本殿倒是愿意舍弃一切,只做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