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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科长的攻心为上策略运用得出神入化,有那么一瞬间,我连战斗的想法都没了。
要不是欧阳适时的推门而入,我想我可能已经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慢慢的走过了这个门口,然后永远跟白衣天使无缘。
他的出现就像是一道惊雷,彻底的打醒了我。
廖科长的话听着字字诛心,大义凛然,可是他自己又做到了多少?
我是学艺不精,可这并不是我的错,因为这个急救过程并不是我这个阶段能够独立完成的,做不好也是人之常情啊。
倒是他,为了难为我们,不惜赶鸭子上架,做些违心的事情。
现在居然还敢恬不知耻的在哪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真正该考虑适不适合做这一行的,恐怕是他才对吧。
欧阳的出现让我有了底气,立刻收住了即将跨下讲台的脚。
此时欧阳已然推门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比他矮下半个头,大腹便便,却西装革履、干净整洁,并没有那种油头垢面、不修边幅的中年大叔样。
所以不会让人觉得厌恶,反而很容易被他的气势所折服。
他转过脸,眼睛只在我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落到廖科长的身上,仿佛并不认识我似的。
廖科长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堆起笑脸,赶忙起身出去迎接他。
老远就伸出双手朝下捞他的手:“刘主任,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刘主任也笑着迎上去,但很大气,似乎没有廖科长的谄媚。
两人手很快交织到一起抖了几下,寒暄起来。
廖科长:“刘主任啊,真是好久不见啊,听说你在美国那边混得风生水起,还以为你早就不记得我们这些穷人了呢。”
听着廖科长的奉承,我还微微的吃惊了一下,他有那么厉害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都见过两次了,我对他的影响只停留在和善的大叔里。
却不曾想,那个亲切的让我叫他刘叔的人,居然会是个医学大家。
刘主任看着就不像是来跟廖科长叙旧的,所以稍微寒暄几句,就直入正题:“是这样的,今天院长给我打电话,说这边有个实习护士考核,让我也来见识见识。”
说是见识,其实就是监督的意思。
我恍如看到了救星,激动的看着欧阳,刘叔是他找来的吧。
他并没有看我,而是不等廖科长反应,径直给刘叔引路:“刘主任,我们做那边去吧,别影响了她们考试。”
刘主任恍然大悟:“对对对,咱们先到一边坐着。”
廖科长本想推脱:“刘主任,这点小事,我们几个看着就行了,你难得来一趟,不如去科室那边走走,也好给我们这些年轻的医生护士提提意见。”
他想支走刘主任,看刘主任不买账:“不着急,我已经跟美国那边衔接好了,过两天就会回来这边上班,有的是时间。”
他要回来这里上班?
这个消息对我而言并不算震撼,也谈不上高兴,毕竟我跟刘叔不过是素面之缘,根本算不上那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关系。
不过对廖科长来说,这个恐怕算得上是晴天霹雳了。
一个美国的回来的医学教授,光是往医院那么一站,都能让所有人自动退避三舍,院长怎么能不器重。
而且看廖科长刚才对刘主任的寒暄,他们以前就是认识的,说不准还是什么老同学来着,院长自然就更器重他了。
如此一来,廖科长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他要是不紧张,那都是假的。
只是紧张也没用,刘主任已然坐到了他刚才的位置上,看到桌上那个二十一分的牌子,好奇的问旁边的医生,这个什么意思?
那个医生一时哑然,偷偷的拿眼睛看廖科长。
廖科长眉头深锁,朝他使眼色。
医生只好皱着眉,苦大仇深的瞎掰:“这是二十一是考核的分数,我们的考核采用三十分制。”
他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医生立刻把自己的八十五分给擦了。
我不知道刘主任看到没有,他的眼角确实往那边瞄了一下,然后很平静的说:“三十分制打二十一分,分数有点高了啊。”
刚才还兴高采烈,庆幸不已,结果他一开口,直接一脚把我揣进了冰窖。
太高是什么鬼,难道来了个铁面无私的包青天?
只是在铁面无私,也比廖科长这种披着羊皮的狼的好,至少我输也输得坦坦荡荡。
那些人没办法,只能顺着杆子上:“是有点高了,可她做得挺不错的,那个考题挺难的。”
刘主任先是点头,随后笑嘻嘻的跟已经坐到他旁边的廖科长说:“老廖啊,本来是你监考,我不方便插嘴,只是既然院长叫我来了,我总得干点什么事,不能辜负了院长的期望,你说是吧。”
这番话很厉害,既要插手考核的事情,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院长,还跟廖科长拉扯关系,轻易不得罪他。
或许我该对这个和善的刘叔改观了,他所有的心思,都被他那张和善,永远带着淡淡笑意的脸掩盖了起来,叫人轻易看不透。
欧阳在刘主任的右侧,看着刘主任跟左侧的廖科长说说笑笑,由始至终没说过一个字,好像藏着什么心事,总有股拍解不开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