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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里还有两张椅子空着,这两张椅子是为谁准备的呢?我看着议事厅中的一干人众,他们无疑都是我认识甚至非常熟悉的人,那么这两张椅子的主人呢?其中一张椅子无疑是给比陈大为还要重要的人留着的,这两张椅子的主人也都是我认识并且熟悉的人吗?
已经跟在陈大为身边颇有些时日的吴志远显然也不知道这两张椅子的主人是谁,他刚想开口询问,就被陈大为抢白了一顿。
“你既然不知道那两张椅子的主人是谁,那你还要等谁?”陈大为的口气变得有些严厉。
“我……我……”吴志远有些惊慌失措,“既然这是全体管理层会议,我想这两张椅子的主人也应该出席才对,可是我不……不知道他们是谁。”
“你既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出席呢?”
“这里共有七张椅子,可是我们只有四……不,是五个人,不是吗?还少两个人呐,少的那两个人就是那两把椅子的主人啊。”
“这两把椅子的主人……,”说到这儿,陈大为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两把椅子的主人虽然人不在这里,但他们的精气充满了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话语让在座的各位仍然铭刻在心,你敢说这两把椅子的主人不在这里吗?”
吴志远脸色苍白,嗫嚅着说道:“那么这两把椅子的主人到底是谁?”
陈大为见吴志远仍然在纠缠于此等小事,便不再理他,转而对在座的各位朗声说道:“今天晚上陈某果然不虚此行,不仅折了戴维那厮的锐气,而且还让他损兵折将。他的亲信梅达林得到了应有的教训,陈某赏了她两记耳光,料她今后再也不敢胡做妄为了。王二福,嘿嘿,步了他那不识抬举的兄长的后尘,也感染了那种该死的病毒,一命呜呼。这位戴小姐和丁小姐,都曾是戴维面前的红人,在基地拥有颇高的地位,却不料都是我们中间的人,既然现在戴维已经不待见她们了,那她们就回归她们本来的身份,这也无可厚非。侯医生也是如此,能够到我这儿来弃暗投明,真是我陈某的福份。陈某在此多谢各位了。”陈大为说罢,站直身体,对在座的刚才他提到的那几个人一一鞠躬致敬。当他对我鞠躬致敬的时候,我把头昂得高高的,根本不屑去理会他。
“为了表达对各位鼎力支持的谢意,我为在座的各位准备了一碗家酿珍品,供各位品尝。”陈大为说完,双手一拍,只见从房间的一个侧门里鱼贯走进来五个人,每个人都身穿黑色长衣,面无表情,手上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瓷碗,碗上有一个盖子,正不知那碗里是什么东西。
当托盘端进来的时候,陈大为急忙起身,从第一个人手上的托盘里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瓷碗,把它放在那个原本属于我的空座位前面的桌上,说道:“戴小姐,请赏用。”
我没有理他,当然也不会坐到那个空着的座位上去享用他家的什么珍品,哪怕它是锦衣玉食、山珍海味,也丝毫打动不了我半分。
陈大为没有理会我的坚持,他又拿起第二个瓷碗,把它放在自己座位前的桌面上,依然说了一句:“陈先生,请享用。”
他这样表演,好像真有一个陈先生坐在那个位子上,听上去非常怪异,也十分滑稽。
他又拿起第三个瓷碗,送到丁小小面前,依然说了那句:“丁小姐,请赏用。”
丁小小微微含笑,点了点头。
陈大为又拿起第四个瓷碗,端端正正地送到侯凯胜面前,说道:“侯先生,请赏用。”
侯凯胜急忙站起来,从陈大为手中恭恭敬敬地接过瓷碗,再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一本正经地坐了下去。
陈大为又拿起第五个瓷碗,平稳地送到吴志远面前,说道:“吴先生,你劳苦功高,上次把戴小姐捕来,真是大功一件。这碗请你赏用。”
吴志远红着脸忙道:“多谢赐这碗佳酿,上次戴小姐的事纯属误会,纯属误会。”说着,他偷偷地瞥了我一眼。我装作没有看见,把头扭到一边。我不屑与这些人为伍。
这样在座的每个人面前的桌上都有了一个瓷碗,里面装着陈大为所说的“家酿珍品”。
陈大为安排好各人的瓷碗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穿着黑色长衣的五个侍者鱼贯而出,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们五个所谓的“高管”。
陈大为把他面前瓷碗上的碗盖揭开,里面装着的却是如石榴水一般淡红色的液体,清澈透明,即使我站在桌子的另一边,也能闻到一股甜丝丝的香味从碗里飘出来,的确沁人心脾,正不知是什么东西。
其他人见陈大为首先揭开碗盖,也纷纷把自己面前瓷碗的碗盖揭开。只见每个人碗里都是一样的淡红色液体,四碗同揭,顿时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房间里的每个人都不禁为之动容,不知不觉想争着多吸一口那撩人心襟荡人魂魄的香气。
陈大为看着我说道:“戴小姐,如果你现在不肯赏脸,我不会勉强你,我这个人很通情达理,你的这碗我会为你留着,无论什么时候你愿意给我这个面子了,我都会举碗恭候。”
听陈大为这么说,他似乎对我目前的倔强不以为然。我心想既然事实是如此,我何必再和自己过不去呢,只要心里不认同,依然可以洁身自好,或者还可以暗地里从中作梗,也许还能阻止他们不做或少做一点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如果我现在一味用强,壮烈是够壮烈了,英勇也够英勇了,但那样做不仅于事无补,反而可能白白害了自己一条宝贵的性命,这些家伙依然可以为所欲为,而这是最不值得的牺牲。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今天能把性命保住,并且深入敌后,今后还不是会有很多机会实现我所追求的目标吗?
想到这里,我放下架子,收起性子,走到桌前,在那张为我预留的空椅子上坐下,一把掀开自己面前瓷碗上的碗盖,碗里同样是那种清澈的淡红色液体。我不等他们再多说一句,拿起碗来把碗中陈大为所准备的“家酿珍品”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