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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洋很不爽,不爽他就要吼出来。
此刻也是这样,韩泽洋是个有脾气的人,尽管其平时看上去一直是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给人一不正经的样子,但不能否认,其曾经也是个纨绔子弟,只是因为胡月昭而改变了。
这一声吼,无疑镇住了许湖平,也震住了暴天。
许湖平此时一句话也不敢说,怯怯的低着头。
“老韩,都自己兄弟。”秦牧搂着其的肩膀,“湖平就这性格嘛,有点幼稚,多担待点。”
“洋哥,我错了。”许湖平片刻后开口道,“但你们帮人帮到底,帮下暴天吧,我保证以后绝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草!”韩泽洋爆了句粗口,甩开秦牧搭在其肩膀上的胳膊,推开人群,出去了。
许湖平充满了自责:“牧哥,我是不是……”
“老韩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秦牧拍了拍其的肩膀,“你们几个先坐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出门就找韩泽洋去了。
睡在床上的牛鼎天同样目睹了韩泽洋的发飙,安慰道:“你们几个先坐下,有牧哥在没问题的。”
但安慰没有任何作用,许湖平还是站在那里,片刻后怯怯的开口:“渊哥,洋哥是真的生气了吗?”
童渊罕见地说了很长的一句话,“没有,你别往心里去。”但很显然其不太会安慰人,也没安慰过人,就连语气都还是干巴巴的。
“哦。”显然许湖平并不信,而且还一直自责。
……
楼道里没有夜灯,黑兮兮一片,秦牧望着黑夜中的那一点光亮,寻了过去。
韩泽洋在抽烟,或者准确的来说其叼了一根烟,其身子靠在墙上,就这样冒烟,烟火光准确无误的笼罩在其的脸上,但火光终究是太暗,反而只能照亮其小半个脸。
光与暗的交相辉映,将其的脸色衬托的更加阴晴不定。
“怎么回事呀。”秦牧走了过去,从其手里的烟盒中抽出一根来,叼在嘴上,“火呢?”
韩泽洋看了其一眼,没好气的摇了摇头,“你是大爷,来,让我给你点上。”
说着将手里的打火机凑到秦牧的烟嘴边,给其打着。
“哟,中华呀。”秦牧抽了两口,打趣道,“没见你抽过这个呀,不一直是玉溪嘛。”
韩泽洋很少抽烟,往往一包能抽好几周,就算完了也多半是给别人散出去的,不是抽完的,秦牧也偶尔蹭上一根,对于他抽的是什么牌子的也很清楚。
韩泽洋得意地笑了两声,“我刚才顺来的,还有大半条呢,我琢磨着就算我不抽也能卖点钱。”
秦牧一阵错愕,“你从猴子那拿的?”
韩泽洋说的是眉飞色舞,“就在桌子上,我琢磨着他们这伤势还是别抽烟了的好,就全拿回来了。”
“你牛。”秦牧还真没注意到韩泽洋啥时候顺了大半条子烟回来。
韩泽洋挑了挑眉,“总得捞点东西吧。”
“喂,你又不抽,全都冒了。”秦牧用手扇了扇从韩泽洋那飘过来的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