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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止摸着那墙上那尚带着腥气的血迹在自己鼻尖嗅了嗅。
“是守宫。”他对着燕回如此说,“小心些,这东西很狡猾”。
守宫?那不就是壁虎。
燕回看向周围,四周贴着墙面,这壁虎跑的又快,手上又没了烛台,看来还真有些棘手。
偏巧,这次为了模仿身具武功的浮城,她连臂弩都没带。
就在燕回思忖之际,忽见一道劲风从身畔袭来。
事情已经来不及多想,燕回正想用背硬挨,忽被拥入一个宽厚的胸膛,一声闷哼从耳边清晰的传来,几点温热喷薄在自己耳后。
“你怎么样!”燕回急忙转身看去,就见缘止淡定的抿去了唇边血迹。
“无碍。”
可是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又哪里像是无碍。
燕回看向墙上,刚才那守宫就是从这里袭来的,可是她自己站在这里许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如果这守宫不是学了穿墙术的话,那就是这家伙一直都伪装在这里,等待着致命一击。
守宫先前是受了伤的,他的身上还插着烛台,为了避开自己的眼睛,它定然是要将伤口蜷缩起来的。
燕回的手臂贴在墙上,脸颊更是紧紧的靠在冰凉的墙面上,以一种近乎平行的视角看向墙面。
燕回这副样子看上去就像一只被黏在玻璃上的乌龟,可她的表情却是罕见的严肃,她贴着墙面在自己周围来回的徘徊。
即使这守宫的伪装技术再高超,可它毕是一个物体,是不可能伪装的和平面一样的。
可是燕回来回走了几趟,都没有发现守宫的影子。
难道是它离开了?
不对。
燕回离开墙面,定然有某些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忽然燕回将目光放到了那燃着的油灯上,油灯不可能直接被定在墙上,那里定然是事先被凿了凹槽的,而且,正所谓“灯下黑”这是不是就是自己忽略的地方。
“缘止,下楼去大厅。”
燕回一边紧紧的盯着那放着油灯的地方,一边向着身后的缘止嘱咐,“从它一直试着袭击你不难看出,它还是有些畏惧我的,你放心下去,这玩意就交给我了。”
虽然不想将燕回就在这里一人对付守宫,可是燕回说的也对,自己待在这里燕回还要分心照顾自己。
“你小心些。”缘止扶着墙壁缓步下去。
而随着缘止的离开,那燃有油灯的地方,终于有道黑影几不可察的动了动。
这次燕回看的仔细,它一直就隐在墙壁上的凹槽里,他身上的花纹看上去与墙壁别无二致,尤其当它贴着墙面缓步而行时,让人丝毫觉察不出对方的存在。
燕回舔舔唇角,“再狡猾的狐狸,都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她闭上了眼睛,黑暗笼盖了她的视觉,可却有东西在她脑中渐渐清晰,一股人类无法察觉的气息从她身上蔓延开来,那是来自王蛊无上尊崇的血脉,留存与所有蛊虫骨血里的东西。
正准备靠近缘止再次发动袭击的守宫蓦地一僵,眼前的食物虽然可口,可是根植在自己骨子里的畏惧却在命令它停下。
它转动着无机质的眼珠看看眼前的缘止,又看看不远处命令自己停下的“王”,最终还是甩着自己尚插着灯台的尾巴,缓缓隐回了灯下。
同一时间,不仅是守宫,其他进入地坑遇见蛊虫的山主也是遇见了同样的境况,本来正打的你死我活的蛊虫,忽就鸣金收兵,乖乖躲回了原处。
“这是王女的试炼?还是出了其他什么事?”有人心中这样猜想道。
“有意思。”
厉风眼睛一眯,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斗篷,“晋王之争才刚刚开始,这王蛊就跑出来了,也不知是余下二王中的那一位。”
“那些蛊中好像自己离开了。”晋裴看着龟缩在墙角,既想靠近又不敢上前的蛊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