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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也没什么了,就是说让另一队镖师将夫人嫁妆中的金银细软托运到银楼……”
“还有另外一队镖师?”余逐流终于从这话里寻到了有用的讯息。
“确实还有另一队押镖的骠队,”那押镖的镖头道,“但是似乎与这位姑娘说的有些出入,国公夫人当初给我们的委托是护送这位姑娘回东陵,由燕家太爷为其主婚,而这车上押的也不是旧物,而是这位姑娘的嫁妆。”
“那另一队哪?另一队接到的委托是什么!”
“这个小的就不能相告了,毕竟行有行规……”
余逐流攥着眼前之人的衣领,竟将其拎了起来,“我再问你一遍,说也不说!”
“万户侯,你就是今日将我打死,这行规就是行规!”
余逐流将那镖头一放,他怎么就忘了,燕回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挑的肯定也是些个硬骨头。他不再犹豫直接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向着来时路跑去。
燕回,不论你跑到哪去,我都一定要将你找回来!
燕回,我想问问你,你说的那些,还算不算数。
燕回……
燕回……
一队西去的骠队里,一个包裹在毡毯里的小个子打了一个冷颤从小憩中惊醒,他哈口气使劲的搓了搓手掌,这才将身上的毡毯又裹紧了些。
那带队的镖头见这小个子醒来,骑在马上向着那小个子走去。
“这位小哥,可是冷?”那镖头十分爽快的递过来一只酒囊,“可要喝些酒水暖暖身?”
那小个子指了指自己包裹严实的脸,然后摆摆手,一副拒绝的样子。
“唉,”那镖头叹息一声灌了口酒,“你说你小小年纪就得了这麻疹,这要是脸上落了疤,以后可要如何娶媳妇?”
那小个子闻言笑笑,不过却并不说话,镖头见此更是深知各种三味,将患了病的奴才送出的府去这种事他见得多了,不过特意请上一队镖师护送的却不多见。
“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像国公夫人这么仁义的还是头一个。”
想到燕回托付时说的话,镖头更是一时感慨,“真没想到小哥你身世这么坎坷,竟是从西海那边流落而来,如今又要回去寻找双亲,这茫茫人海的寻找亲人,又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那镖头正与小个子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就听得前面的镖师来报,“头,马上就出叠马道了。”
那镖头点点头,跳下马来,将手中的缰绳递给燕回,“小哥,按照当初的约定,这叠马道以后的路可就得你自己走了。”
那小个子背起身旁的包袱,这才站起身来着那镖头抱拳行了一礼,“多谢。”然后在那镖头目瞪口呆当中接过了缰绳。
这小个子包的的严实,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个男的,所以一直小哥小哥的喊着,他倒是没有想到,这小个子竟然是个女的。
“小哥,不,姑娘,这通往西海的路还远着哪,你这一人上路……”
那小个子只对着镖头笑笑,就一甩缰绳向前跑去,这天下的路,又哪里会永远平坦,总是此起彼伏所以才有这冒险的许多乐趣。
只是,想到刚才那个梦,燕回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恍惚。
“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一个公平的可以站在你身边的机会”。
想到这个,燕回心下苦笑,她燕回的确是和离了,可是她燕回毕竟曾经嫁给余远道,而余远道又是余逐流的父亲,这“一女侍两父子”的事即使放在现在都是骇人听闻,又何况是在礼法森严的夏商。
她看着余逐流一步步走到今日,所以,她不想毁了余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