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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音落,竹屋的门突然打开了:“既是来了,便进来坐坐吧!”
元邵撇了撇嘴,故弄玄虚!但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拉了赵霓虹,往竹屋走去。
若非是见到真人,赵霓虹怎样也不会相信,若为掌握了六道法则,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六道化身,会是这么一个……小姑娘?
竹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方石桌,还有几把随意放着的竹排凳。而除了这些死物以外,唯一一人便是那坐在石桌旁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模样,背对着门端正的坐着,一身洁白的流仙长裙,不知是哪个时候的样式,穿在她身上竟别有一番韵味。
韵味这个词,用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实在是有些突兀的。可除了这个词,赵霓虹发现,她竟找不出别的词句,来形容眼前这个小姑娘。
元邵似是也惊讶了一番,上下打量了小姑娘好几眼,才不太确定的开口:“你是……则?”
小姑娘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抬手在手边的石桌旁放了两杯茶,招呼道:“来者是客,先坐吧!”
待到二人坐定,这才抬头先是盯着赵霓虹瞧了好一阵儿,这才扭头看着元邵道:“见到我这副模样,很惊讶?”
赵霓虹这才有机会,瞧清楚她的长相。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纵使想便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亦找不出任何一个,可以形容其一二。
在赵霓虹看来,元邵长得俊秀,可那种俊秀是能够分明的看出男子的刚毅之气;沐殇容色明艳,身上又有着种雌雄莫辨的柔媚,但到底是太过阴柔,少了分沉淀下来的宁静;便是她自己,常被人赞阴司第一美人儿,面容皎佼,亦因着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而少了几分女子天性的妩媚。
可面前这小姑娘,比起沐殇的雌雄莫辨,她的模样才真的是男女不分,临界不明。沐殇的难辨,是因为其偏于阴柔,将原本就深邃明艳的五官,刻画的过于柔媚。而这小姑娘的,却是无论五官还是气质,无一不精致,偏偏气质又是交错复杂,充满了神秘。
赵霓虹突然理解了元邵为何会说,他不知六道是男是女。若这小姑娘就是六道,那只要她不开口,旁人怕确实辨不出男女。她的身上,很完美的结合了男子应有的坚毅,和女子所具的娇柔,若非是身心轻合细腻,怕是第一眼看到的人,还真认不出来。
元邵微皱了皱眉:“百年不见,你的变化倒是不小。”
小姑娘表情十分淡然的抿了一口茶水,分明是老成十足的动作,在她做来却看起来十分舒心:“你早前见我,不过是因着六道受损严重,方才将我的模样,打回了八九岁的孩童时候。如今六道有所修复,容貌依然也就起了变化。”
元邵挑眉,对她所说的修复有些不解:“我认识你时,下三道早已修复好了,到如今万年过去,也仍是只有这下三道而已,何以前万年毫无变化,后百年突然长大了?”
小姑娘笑了笑,没有接话,反而将话题引向了静坐在一旁的赵霓虹:“怎么也不与我引荐一下,这是?”
“霓虹,我未来的君后!”元邵简单的说了一句,遂又扭头向赵霓虹介绍道:“这是则,六道法则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