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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陆时衍低低重复着这两个字，侧脸线条冷硬，“他难道不是已经对她下手了吗？”
姜亦琛凤眸中有什么情绪在涌动着，静默了半秒钟，才道，“我指的下手是下毒手。”
陆时衍深沉的眸子里有什么正在迅速消退，表情看上去叫人心悸，“你的意思是，他要姜涞死？”
姜亦琛对上他的视线，深沉的凤眸透着几分复杂，“应该是。”
这也是他之前为什么竭力阻止姜宗义亲自动手的原因。
姜宗义的眼里一直都容不下姜涞，恨不得她立即消失。
这次抓了姜涞后突然消声匿销，确实是很可疑。
陆时衍听完他的话后，没有立刻出声，冷厉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
心里焦急，愤怒，担心各种情绪搅在一起，滋味很不好受。
不过，他对姜宗义真的算不上了解，再加上关心则乱，他现在脑子里全是姜涞的身影，已经没有办法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太阳穴隐隐跳动着，陆时衍俊美的轮廓阴沉到凛冽。
无声的死寂后，他掀起眼帘再次看向姜亦琛，不过语气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针锋相对与冷然，“以你对姜宗义的了解，他会把姜涞藏到什么地方？”
姜亦琛眼风淡扫，微微扯了下唇角，“你觉得我凭什么为了你背叛我义父？”
“不是为我，是为姜涞。”陆时衍神情和语气都很坦荡，低沉的嗓音在夜风中徐徐响起，掷地有声，“她好歹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哥哥，难道你忍心看着她的生命就这么折在你义父的手里？”
是的，他在赌。
赌在姜亦琛的心中，那位满腹私欲的义父重要，还是姜涞这位他暗恋明恋了整个少年时光的妹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