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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整理一下手上的东西,蔡子房看着面前几张写满字的a四纸,对另外两个人格说道。“首先从图侦科得到的视频来看,我们只获得了一些看不到脸面的图像,这些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而且从两人的轨迹来看,他们是夸区域作案,从而令我们追踪的范围就变得无限大,也就是说这两人的落脚点有无限多。还有从走访受害者的口供上也证实了一些比较诡异的事情,模糊现象!”
“这何止是比较诡异,而是非常诡异!”张寒说道。
“那蔡子房先生你对这个模糊现象有什么见解?”马克问道。
地点还是档案科的小办公室,还是我一个人坐在那张有点破旧的椅子上,不过我这个人皮里面现在有三个不同的思想。经过了两天的连续走访,蔡子房几个已经对这两个抢夺嫌疑人有了更直观的了解。除了他们最重要的脸面依然没有任何情报外,其他的一些身体特征却相当的清楚。比如这两个人的身高,开车的动作,作案时的手部动作,所开车辆等等特征,几人都是了解得相当清晰。当我醒来看到桌面上蔡子房所写的嫌疑人特征分析时,我不得不说这个家伙是个天才。他几乎把两人的一切都分析了个透彻,他甚至连两人的身高与头发长度都计算了出来,当然除了最重要的脸部特征。(为什么脸部特征如此重要,后面会说到。)。
面对马克的疑问,蔡子房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对于目前的情况,现在这宗案子已经进入了死胡同。表面上他们已经掌握了两个嫌疑人相当多的情报,但是只要细心一想就知道,其实这些情报都是没有太大作用的,充其量只能作为辅助情报来看待。想要凭这些情报来锁定嫌疑人,无疑是不太可能的。蔡子房三人现在正是缺少了最主要的东西,身份确认。连有没有抓住这两人的可能都不能肯定,那就更别说要搞清楚那个所谓的模糊现象了。如果说只要搞清楚了模糊现象就能抓住两个嫌疑人,那这宗案件就又回到了原点。你不抓住两个嫌疑人又怎么可能了解模糊现象呢?整个连环抢夺案就像一个无限的死循环,张寒率先被这宗案件的死循环搞混,他一下子想不通,脾气也上来了,结果是把档案室的墙打出了一个坑,当然我本人的手也是光荣的进了医院。马克是非常克制的人格,他最后干脆藏了起来,睡觉。剩下的蔡子房,我不得不又佩服了他一次,也只有他没有放弃。
当做一件事情进入了无法突破的地步时,你会怎样做?这是蔡子房最先提出的问题,马克貌似对这些哲学性的东西比较有看法,他说:“我会先休息,然后走出去问问别人,看有什么启发。”
“嗯。你的话有道理,那么我们就到接触这种罪案最多的地方去看看。”蔡子房少有的把杯子里的茶倒掉,他的这种举动平常是不会有的,因为无论有多急的事等着他,他也会先把茶喝完。以蔡子房一向的淡定与智慧,貌似这次对他的打击不小。这是马克的原话记录。
地点,dz镇巡警中队。
巡警顾名思义就是路面巡逻与防控的警察,我要说的巡警并不是一般市民看到的穿着警服,开着警车在街头巷尾巡逻的警察。我这里要说的巡警是一支神秘的队伍,他们是专门打击街头犯罪的精英。全称打击街面犯罪专业队。他们上班时没有警服,警车,更没有定时定点。只有危险与荣誉。我曾经看过一本描写这支队伍的书,可惜最后这本书被封了。
当然今天拜访这支队伍的不是我的主人格,而是三个副人格。一进队伍的办公室蔡子房几人就发现了这支队伍的与众不同。这里没有干净的环境,更没有什么成堆的文件与精致的茶具。一进门来,只有一种东西,乱!烟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地上都是收缴回来的作案工具,包括好十几把开山大刀。一些如撬门杆的小玩儿就更不用提了,几乎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这就是战斗单位与文职单位的不同之处了。
现在还不是这支队伍的上班时间,其实就算是所长也不是很清楚这帮家伙的上班时间,一般哪个时间多案发,他们就那个时间上班。估计他们根本就没有上班时间这个概念。不过蔡子房来之前就已经给他们的头打过电话了,现在办公室里正坐着一个魁梧的汉子,他正低头看着一份报案笔录。这个人就是这支队伍的老大,同行们都称他为抢劫鬼见愁的大勇。
我本人在调往那个天堂般的档案科前,也基本属于战斗单位,所以也见过大勇和他那帮兄弟几次,虽然大家只是萍水相逢。不过现在要见大勇的可不是我本人,而是蔡子房。两人见面,先是礼节性的握了下手,大勇给蔡子房端了杯茶说道:“我们这些基层单位里,茶水一般,兄弟将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