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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婆娑才是回春谷主的女儿,这次这个失踪了的是女婿?”
大许是九音的反应太奇怪,让本来觉得这事没什么的扶疏也一下子觉得哪里不对了。思量一下,试探地问:“难不成那筑基丹,只有男人才能炼?”否则的话,没必要放着女儿不用,用女婿的道理。要真是这样的话……扶疏觉得这事太奇葩了。仔细一想,觉得不对:“自回春谷主起,谷主确实都是男子没错。可是五千年前能炼出筑基丹的炼丹师当中却是男女皆有,可见不是此项的问题。”
那就肯定不是了!不过有件事九音觉得挺奇怪的:“为何自五千年前,中元大陆的其它炼丹师就再也炼不出筑基丹了呢?”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九音拥有的书里全无这方面的记载,无情子给的也没有。关于这事,扶疏也不清楚:“五千前到六千年前的记录很神奇的在修真界全部灭绝了。关于那个年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人清楚。不过我觉得既然回春谷主能炼出此丹来,说明定是有什么秘诀旁人不曾悟出来的。你如今不是已经迈了两大步了吗?这已是别人无法比肩之事。别急,稳好心态,再从头排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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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在现代做惯各种医学记录的人来讲,九音炼丹时记录从来不缺。只这个筑基丹的配方,她便记了有厚厚的三大本,要把它们从头再过一遍,实不是容易的事。更别提还要从中间找出一些不合宜的地方了。人的惯性思维,先入为主会在很大程度上困住一个人。好在,扶疏愿意留下来帮她一起分析。
只是这样的事,绝不是一天之功。不知不觉,一整个白天便已经过去。
持真虽是一念真君的弟子,可三师叔没有徒儿,早便和师父说了准备让持真接他的衣钵,所以持真大半的日子都守在离宫峰,只是每月月初回来给师父请安一下,顺便说一下剑谷最近的情况。今天是月初之日,因前方的战事越来越激烈,对兵器的需求也越来越大,所以剑谷的帐目比以往更加繁复。持真和师父在正殿里足说了半日才算说尽。刚从殿中出来准备出宫,便听得从东边院落里传出来了一阵大笑。然后就见大师兄笑着从师弟的院子里出来了。瞅见他在院子里站里,便笑着走了过来:“那个……那个没出息的,竟然一回来就去找女人去了,可让我这一顿好找。走,和我去看热闹去。”
没头没脑的话,但持真却是一听便明白了。师弟喜欢那个赫九音,门中上下早便无人不知了。那二人便是在战前不得相见,也会借着送药之事往来书信之事,更成为了战前笑谈。如今师弟好不易回来一趟,自然要有很多话说。持真不愿意去凑这种热闹,可长空才不放过他,使拉活拽就是把持真拽到了坎宫峰。
执简真君是门中最好说话的元婴前辈,见长空一脸鬼贼的样子过来就知他不干好事,随手一指炼丹房的所在就自回静室去了。修士的结界功能可以无限强大,但是在人家元婴真君的洞府中不可能设立完整的隐形阵,所以长空一早就料到师弟这次设的必然只是普通的隔音结界。
隔音结界这种东西,只能挡得住外面的人听到里面说什么,却是无法挡住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情形。反正这是在执简真君的洞府中,执简真君也断不会偷窥人家小弟子们在干什么!正好便宜他。
长空兴致勃勃而来,原以为怎么也能看到一个小两口手拉手坐在一块儿说私房话的小模样儿。却不想:他看到的竟然是一对好学宝宝在拿着书记做摘抄!
长空觉得没劲儿透了,可持真却是眼前突然一亮,拉住师兄,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讲:“师兄,他们是不是在探讨筑基丹的事儿?”刚才师弟抬手的时候,他看到他手中书册上的几种灵草的名字,正是筑基丹的药方。坤宫峰的赫九音在研究筑基丹,是门中高阶修士都已经知道的事了。为此,师父特意加强了坎宫峰的守卫。可原来……“她、她竟然把这种事也和师弟讲了?”
若是普通丹药也便罢了,可那是筑基丹,一旦她炼制成功就可以在中元大陆横着走的宝贝,也能拿来和师弟说吗?持真很意外。长空说实话,也稍有意外。但是在长空看来:“两口子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持真,难不成你小子将来娶了媳妇,也和你媳妇藏着捏着?小心惹恼了弟妹,不给你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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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持真被看不上好戏的大师兄拐跑了。
屋内,九音却被扶疏的另外一种思维方式,给刺激了。
“既然你这一草一水,对应的是一天一地,那么立于天地之间的自然该是人。”扶疏是这么想的,九音也是这样想的。然:“我该试的都试过了,我的血不行,我拿断念的血也试过了也不行。凡间男人的血,女人的血,在室的不在室的我都试过了,都不行!”
“那……”扶疏想了想后,突然笑了:“那你试的是一个人的?还是两个人的?”
一个人?两个人?九音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试试男女两个人的血?天地生阴阳,阴阳相合方才能有人现世。天呐,我怎么把这事也忘了?”
一有灵感,九音就再也按捺不住了,马上准备东西开始再度炼丹。旁若无人,一心专注的样子实在是让扶疏好笑。他将自己的血割了出来,放在了桌边。然后便从炼丹室中出来了。
执简真君作为一个元婴修士,他的洞府自然是极大的。再诸执简真君没有弟子,又素来爱静不喜执事在跟前呆着,所以这样偌大的洞府之内此时竟是只有三人。扶疏一从炼丹室里出来,执简真君便感觉到了。原以为这小子要离开了。不想,这小子却是在炼丹室外设下了两重结界,然后双腿一盘,竟是打起坐来了。
这小子这是在干什么?
莫非那丫头开始炼丹了?但即便就是炼丹,他出来便可以了,为何竟是一副要替那丫头守门的样子?莫非,那丫头悟通了?
执简真君心头一阵猛跳,若是筑基丹果真能在玄天宗内产生,那么玄天宗的将来还有何忧怖之事?他虽生性淡泊,但对这呆了四百余年的宗门之地却是十分在意。为此,都在静室中呆不下去了。走入前殿,与扶疏一同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