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怪河,桃花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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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渊之下,一片混沌。

这里,到处弥漫着浓重而刺鼻的腥味。

视线低迷,昏暗的瘴气笼罩方圆之地,生灵绝迹,连植物都未曾在此生长。

万千奇岩怪壁,横绝千里,其上终日有水滴落下,叮咚不绝。倒是颇有水滴石穿的盛景。

空气里带着潮湿,看起来无恙,然而,若是有生灵在此吸上一口,绝对立刻毙命,没有偶然。

然而,在腥臭、昏暗、潮湿、生灵绝迹的这样一个地方,却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流,洁身而好,贯穿其中,纵横千里,一路从东往西,绝姿而行。

这小河流如同莲之出淤泥而不染,穿行在这无边的昏暗中,无视瘴气,无视腥臭,仿若万古不变的宿命,静静地流淌。

此条河流,同样没有任何生物,连鱼都没有一条。而且,它是从低处往高处流行的,似乎是受了某种牵引,终年不变。奇怪的很。

虽然没有生物存活,然而,奇怪的是,上面却总是飘荡着粉艳的桃花,铺盖其上,像极了仙境传说。

其从下而上,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往何处去。更无从可知,究竟流了多久。

如同是亘古的宿命,永无休止。

这日,从河流之上飘来了一具躯体,从上逆流滑下,仿佛是上面的桃花花瓣托运着它滑行般,一路上畅通无阻。

这具躯体生机孱弱,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最后那点生气一般。然而,它只是缓缓飘动,奇怪的逆流而下。

一般任何物体都是顺流而行,然而,它却是逆流而行,简直怪异之极。

不知是该说上游,还是下游的流水来处,似乎隐隐间有生灵在恸哭,仿佛哭唱着:“魂归来兮~魂归来兮~”

仿佛应了这悲壮的歌,河面上顿时飘荡起一股强风,吹皱了河水。就在这股强风的作用下,那具躯体飘动的速度更加快速,簌簌而行。

躯体飘行,不知游荡了多久,只知不停的有昼夜交替,星日穿梭。终于某一天,这具躯体搁浅了。来到了一处,落英缤纷,生机盎然的小岸。

严格来说是一片昏暗的海中,这片海无边无际,万里如一,依旧充满了潮湿,布满了瘴气,毫无生机,连海水都是浑浊而粘稠的黑水。

甚至,遥远的黑暗里还传来闪电的强光和轰鸣!仿佛有一片雷,纵横在这片死寂的海一样。

然而,其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岛,就静静地坐落于其中,岛上干净美丽,落花飞舞,鲜艳夺目,就像世外桃源,超脱了此地。

其美和这死海形成鲜明之对比,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

黑水,瘴气还是其他,遇到这座岛时,竟然自动排开,像是自愿,又像是某种力量在维持着、保护着其内的宁静不受干扰,而强行将之驱散。

那条干净、清洁的河流便是从其上而出,带着这座小岛上独有的桃花。逆山、逆天、逆地,逆道而上,仿佛带着它的意志,静静地流淌在这魔渊!

现在,那具躯体就搁浅在这座小岛上。

因为浸泡,皮肤有点苍白,毫无血色。然而,一股淡淡的荧光一直在吊着它,维持着它微弱的生机,使其未曾断绝。

这具躯体是一个青年,面容虽然苍白,然而依然不失俊俏,棱角分明。

这赫然便是被李穆青一击打入魔渊的楚军!

地球楚军!

他被打入魔渊后,经历了无边痛苦,那魔渊和地面之间,仿佛有一层隐形的分割线。

历来强者,以及那些无上大人物,怕是直接就是在这处分割线上毙命的。

就在那处边界,布满了无边的杀机,楚军就在那处地方受了重创。

他的大脑似乎是被一把天刀硬斩了一刀,直接被什么东西给切开,脑浆迸溅。若不是在最后关头,体内源源不断的涌出无数荧光,强行凝聚了他的血肉,他可能立马就毙命了。

然而,即便如此,接下来,除了大脑之外,躯体的其他部位也遭受了切割,被切成无数的碎肉,连坚硬的骨骼,都如同豆腐一般,成了无数的碎块。

幸好,荧光疯狂的涌出,再次将他的躯体重组,凝聚。然而,就算如此,楚军也就差一口气便死绝。

最后,提供荧光的东西,仿佛也是元气大伤,只释放出了一点,勉强能吊住他的命。却无法让他苏醒过来!

他的躯体便这样从高空坠落,炸入了魔渊的泥潭之中,这泥潭充满了毒气,这又是一道杀机。

任何生灵,怕是都会命丧于此。

这时候,楚军已经毫无意识。对外界的感知为零。然而,若是他能够清醒。肯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就在他坠入毒潭之后,从他体内冲出了一个残碑,一座残塔,还有九副光图。

这些赫然便是他和刘雪在途中遇到的巨碑,神塔和昆仑古殿的九副古图。

它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他体内的,此时却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这三样物体,刚冲出来,便展开了大战,残碑散发着荧色光辉,如同神祇,残塔也不甘示弱,虚影铺天盖地,横亘虚空,而九副光图,各种图形如同是活了一般,绕成一轮光圈,和其他两个对峙。

它们之间的争斗,瞬间引得泥潭轰然炸裂,瘴气被余波驱散,一下万里。甚至山体都炸开,仿佛是承受不住那压力,炸成了无数碎块,飘散四方。

没过多久,千里泥潭便成了一片狼藉。

最后,似乎谁也没有占到便宜,都又争先没入了他的体内,潜藏起来,又悄无声息了。

之后,万里泥潭里神奇的出现了一条飘着桃花的河流,它如同是一列火车,又仿佛一条蛇,强行在泥潭里开出了一条路,直接从楚军身下流过。

仿佛是为了刻意来接引他一般,它顺着河道,将他的躯体传递而去,向着它的来处飘荡。

然后,它又如同是回归了旧道,静静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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