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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该杀了他为龙群报仇,可我却下不了手。除了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之外,我提不起劲去思索杀他的问题。
不知道是因为他刚才拼命的救我,还是为了消除等死的恐惧,或者,是我知道他会和我一起死去……
祁夏垂着脸喘息片刻才缓缓开口。
“其实,我并不姓祁,但又不得不姓祁。十七年前,我的娘亲在生妹妹的时候遭遇难产,父亲来不及告假便匆忙从禁卫寮连夜赶回来见她。虽然娘亲的命好歹保下来,父亲他却因为此事被禁卫寮除名丢了饭碗。可这不过只是前奏而已。”
说着,祁夏嘲讽的勾起唇角。
我忍不住转头看他,他的父亲竟是豢龙城禁卫寮的人吗?
“在我娘亲刚生下妹妹七天的时候,天还没亮,一家人就开始忙着准备她的洗礼。可是,却突然冲进来一群人,他们嚷着父亲擅离职守当日宫内出了事,所以要将他就地正法。彼时,父亲恰巧去井边取水,并不在家里。”
他看着不远处围拢过来的火光,视线灰暗:“回来的父亲见此情景,并没有惊扰来人,而是急忙绕到后门把尚在熟睡中的我抱出去藏在屋后面的稻田里,然后拨好稻叶嘱咐我别出声就奔去救其他人,却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最后,那些杀完人的凶徒一把火烧了房屋扬长而去。”
祁夏的叙述让我想起了韩燕的话,那些被迫成为义军的人也有不少家破人亡的例子。虽然鲜少有连主要劳动力都迫害的事件,但也许他们是为了让村子里的其他人愤怒然后叛乱呢?
用残忍的手段扼杀一家人,然后故意让整个村子的人看见……
“或许,不是祁家呢?”我不由自主的为祁家开脱,却换来祁夏不屑的嗤笑。
他扭头过来直视我的眼睛,重重开口:“他们是祁家的人,因为他们离开的时候骑的不是马而是龙!唯一骑马的人也带着一只同右将军的小龙一样的龙。我们家住在山上,等山下的村民发现势头不对赶过来灭火的时候,凶手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再说不上半句辩驳开脱之词。我在他直率犀利的视线里败下阵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话,他们说我是被吓傻了。后来,我也不再逢人便说这件事,总在心底幻想着妹妹还活着,我恍恍惚惚出了村子,饿昏在河边。”
他转过头去,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接着飞灰,然后,笑出声来,像是看到了世间最美的景色。
我心下一沉,果然不是制造叛乱的贼人。坐骑都是龙,除了是豢龙城唯一能驯龙的祁家,确实再无他人。
“讽刺的是,竟然是一户祁姓人家救了我。他们正好是一对失去孩子的夫妇,便给我取了他们死去儿子的名字——祁夏。”他忽然吹掉掌心里的飞灰,神色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