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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无言,在凌宁不开口的时候,坐在她面前的萧凛也沉默无言。
这样坐了许久,凌宁有点受不了这样尴尬地气氛。
“好无聊啊……”
“凛,我们去看看那个小鬼吧。”她静下心,寻找由冥冥之中传达的信息。在确定了那位少女的位置之后,她站了起来,跑出院子,向一座被水道隔离的小楼走去。
自从那个月圆之夜过后,自从她接受那个人留下的遗产,她原本就异于常人的感知就变得更加敏锐。只要在同一纬度,空间的距离再也无法阻碍她的感官。当她提起那位少女的时候,她的内心就可以自然而然的顺着冥冥传达的感知找到目标。
萧凛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跟着宁的脚步离开。
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隐隐约约,萧凛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似乎多出一丝欣悦。
……
昨晚受到攻击的女孩已经回到自己家,她的住所距离两人休息的庭院不远。
大约十分钟路程,两人来到一座三层小楼前。这座小楼位于几条水中交错处,大门呈朱红色,上面雕刻着古典祥云浮雕,门左侧有一个竹子搭成的小渡口,此时正停着一舟小船。右侧是一条横跨水道的高架长廊,上面挂着红灯。
宁敲了敲们,稍等一会儿。
没有人来。
“有人在家吗?”
凌宁在门前又等了一会儿,依旧无人,她直接推门进去。
房间内并没有人,各种家具摆放整齐。
这一层是厨房,也没有太多装饰。屋角是一架水车,旁边是一组炉灶,这组炉灶应该是很久之前流传下来的吧,除了一些老旧的痕迹,已经看不出使用的迹象。
炉灶周围也没有木材或是其他燃料,干净整洁。
其余的,就剩一张圆桌和几张椅子。
两人没有在这一层过多停留,直接走上楼梯。
三十六阶,每阶楼梯的栏杆上都刻着奇异图纹。这并不是这座阁楼独有,凌宁在苏家园林的很多阁楼庭院中都有见过。小楼第二层复杂些,紧挨着楼梯的是一个紧闭的门扉。
目光越过走廊,三个房间之后就是一个带屋檐的窗。
窗门紧锁,放着一架古筝,
“凛,你会弹古筝吗?”
“……不会。”
“我倒是学过一些,要不要我教你。”宁走过去,拂去了古筝上的灰尘。
手指划过弦,三道清脆悠扬地声音在屋中回荡。声音透彻宏亮,干净明澈,就算宁对于古筝的鉴赏能力不甚出色也可以听出来,这件乐器极是出色。她纤细嫩白的手指在琴弦桑轻轻拨弄几下,几个悦耳的音符从古筝中跳出。
“还是免了,总觉得你不是很靠谱呢。”
“乱说!除了钢琴,其他一些乐器我也是接触过的。”
“也就是说,仅仅只是接触过喽?”
放下手,宁声轻声叹了口气,转过头:“或许是吧,除了钢琴。”
“凛,你知道吗。”她打开窗,一束阳光映入略显昏暗的房间:“八岁的时候,就在我生日那天,妈妈带我去看了爸爸的音乐会。爸爸穿着燕尾服,在那个巨大舞台上弹奏钢琴。那那首乐曲的名字就是‘送给我可爱的女儿’。”
“那时候我就想啊,我长大了也一定要想爸爸一样,成为一个出色的音乐家。要是我也能在这个舞台上演奏他教我的钢琴,他一定会很开心吧。听到我的诉求,爸爸就开始教我弹奏钢琴了……”
“不要动!”
在两人沉默中,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孩走出房间。
她的脖子上还缠着一层绷带的的门,看着两个不速之客,脸色难看。
她急急走了过来,将宁从古筝身边推开:“不要动它。”
“醒了,身体还好吗?”宁泱泱笑了下,没有在意。
注意到女孩身体依旧虚弱,她伸手扶着这个站不稳的女孩。
“你们怎么到我家来了?”怯怯地躲开,女孩警惕躲在门后,盯着凌宁的眼睛。
“来看看你,没什么事情了吗?”凌宁一把抓住女孩的手,在小女孩惊恐地目光中将她横抱起来。她边朝屋内走去,边嘿嘿笑了起来:“身体没好就要乖乖躺着,到处走动可不是一个好孩子该做的事情哦。”
“放、放手!!”小女孩还是红了脸,在凌宁怀里惊恐的挣扎起来。除了母亲,就连旬姨也没有这样亲密的抱过她。就算知道这个家伙是同性,她还是极为害羞。
“要是放了,你可就掉下去了呦~~”
跟在凌宁身后,萧凛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也并不阻止。
被凌宁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女孩依旧在挣扎:“放我下来,我要告诉旬姨你欺负我。”
“才没有呢,我可是在照顾你。这样不爱惜身体的小鬼没人照顾可不行,既然旬姨没有时间照顾你,她一定不会拒绝让我帮忙的。”凌宁推开门,不管怀里这个女孩的挣扎:“生病了,就要乖。再挣扎的话,我就要打你屁股了。”
“别……欺负人呢。”这个女孩老实了。
“哼哼,这个姿势还是和凛姐学的。”凌宁嘀咕着。
……
女孩的卧室,单以第一眼的印象而言,完全看不出这个房间是一个花季女孩的住所。
没有玩偶、小挂件、零食,就连一面镜子也没有。
当然,凌宁并不是说房间简陋。这个房间就像古代大家闺秀的房间,虽然缺少女孩的青春与现代气息,但从点滴就可以看出这些家具的昂贵。一张宽大的木床,通体用整块巨大的紫檀木雕刻而成。床身花纹简单,并无太过装饰,却隐隐透着一股生命的气息。
房间左右各摆放着一扇屏风:
一扇是小桥流水。
一扇是青海月明。
再有就是一套桌椅,同样是紫檀木质。
“要不要喝水,我帮你倒。”将女孩轻柔地放在床上,凌宁小声问道。
“……不了。”女孩拉起被子捂着脸颊,掩饰脸蛋上升起的绯红。对于身前这个第一个抱起自己,第一个对自己如此亲密的家伙,她隐隐有种奇妙的惧意。
那种接触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近了,让她很不习惯。
除了母亲,她从未与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
感觉……不好?
也不对,就算处于惊慌,她也能感受到心脏剧烈的跳动。
奇怪,恐惧中似乎还有什么……
“伤好了吗?”宁伸手摸向她的脖子:“让我看看。”
女孩本能的要躲开,却被宁抓住了
“什么伤?”目光躲闪,女孩语气中带着些惊慌。
“脖子上的伤啊,昨天你不是被奇怪的东西咬伤了吗?”
“乱说,荀姨说我是生病了。”
“那脖子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