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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天殿覆灭,唐青覆灭裂山剑派、灭杀莫宇一干人等的计划彻底落空,本想就此一走了之,但却没想到唐青竟然提前在这里等着他。
“唐……唐掌门。我是圣天殿十长老,唐掌门称呼我曲长河也好,圣天殿十长老也罢,全凭唐掌门的意思。”曲长河神情复杂的看着唐青,他本想称呼唐青唐兄,但突然间觉得这个称呼已经不适合了:“成王败寇,既然我的身份已经暴露,计划已经被你们得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曲长河不是没想过反抗,只是他心中并不想与唐青兵戎相见,更主要的是,就算是反抗,他们也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裂山剑派拥有两位尊者不说,仅凭面前的金刚、狼王等人,他们就完全不是对手。
“枯华,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叛变了。”唐青身后,荣升看向曲长河背后的枯华,不断摇头。
“叛变?我只是在复仇而已,是他们毁了我的宗门,我不甘心,所以我一定要将裂山剑派覆灭,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枯华怒视着唐青等人,愤怒嘶吼。
荣升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如果你早和我说,也不至于走上这条绝路啊。”
“我从一开始就已经找你商量了,只可惜你把我的话当成了一个玩笑,还笑着告诉我说你很喜欢裂山剑派祥和的气氛,所以我只好独自行动,直至曲长河找到我。”枯华神情有些惘然,因为最大的支柱曲长河竟然放弃了抵抗:“荣升,帮帮我,看在我们多年的情谊的份上,帮帮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掌门……”荣升上前来到唐青的身边,欲言又止。
“事已至此。你们还想要反叛裂山剑派吗?”唐青目光扫视众人,声音霸道而威严,唐青此话一出,除了曲长河还能保持冷静之外。其他人根本不敢与唐青的视线相接处:“勾结外敌,密谋造反,根据宗门律例——当斩。念在你们的计划还未付出行动就已经瓦解,我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从此誓死效忠裂山剑派,永为奴仆。”
“唐掌门宽宏大量,长河深感钦佩,按理说我应该感恩戴德誓死效忠裂山剑派。只可惜我是圣天殿的十长老,是齐鸣大陆圣天殿第十个殿主,生是圣天殿的人,死是圣天殿的鬼。其实我很喜欢裂山剑派,很喜欢这里的氛围,只是莫宇与我圣天殿不共戴天,我只能勾结外敌。密谋反叛。
但这整件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枯华长老等人不过是受到我的蛊惑而已,我曲长河愿承担一切后果,只求唐掌门能够放任这些人离去。倒不是我想要救他们,而是你若强行把他们留在裂山剑派,日后恐怕会成为祸乱裂山剑派的根源,既然你已经决定饶他们不死,索性放他们离去。
至于我,既然不能成为裂山剑派的人,又不能成为裂山剑派的鬼。至少也让我死在裂山剑派吧,毕竟我的从心底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你们。”曲长河说完,猛然抬手。一掌拍在额头之上,刹那间,识海崩裂,生命力迅速流逝。
“曲兄,不要……”唐青想要阻止,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唐青抱着不断吐血的曲长河,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谁让你死的,我都已经说了,饶你们不死,我是裂山剑派的掌门,未经我的许可,你怎么可以去死……”
曲长河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但却显得那么无力:“唐兄,我还能这样叫你吗?”
“可以,曲兄,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唐青猛然将曲长河抱起,朝着莫宇闭关之地飞奔而去:“曲兄你挺住,我现在就去找山兽兄,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他一定有办法的……”
曲长河微微摇头说道:“唐兄,不用了,我一心求死你们谁也无法阻拦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去寻死?为什么一定要死?”唐青大声怒吼。
“你们如此待我,我却恩将仇报,你们能够原谅我,但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唯有一死。”曲长河灵魂本源外泄严重,意识模糊,命不久矣:“希望若有来生,我能够再次拜入裂山剑派,能够在与唐兄做兄弟,若真能够如此,我必将用生命守护裂山剑派,斩杀一切来犯之敌,不再做一个叛……”
曲长河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带着愧疚与安详,永远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