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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是因为自己再次自我幻想而让自己觉得羞耻,还是因为他那高高在上施舍的态度,让一直听话乖巧的程涵蕾莫名的心中一紧,想都没想的便扔出手中的药膏。
没有力气,药膏只是落在腰侧的位置,而站在楼梯中间的雷辰逸听到身后那拒绝的声音,脚步终于顿了一下。
慢慢的转身,眼神犀利的透过黑暗停在程涵蕾的身上,明明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到,可是那眼神却让程涵蕾的心莫名的揪紧,仿佛他此时正伸手掐着她的脖子。
“你,没有资格说不。”
很冷的字眼,很凉薄的字眼,却字字直撞程涵蕾的心。
雷辰逸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程涵蕾默默的撑起身,药膏就在手边,伸手拿起。
寄人篱下的人是她,她没有资格说不……他说的对……
药膏被用力的收紧在手指间,程涵蕾眼底的泪光已经收起,黑暗里,被眼泪染的黑亮的美眸闪着坚定的光芒,刚刚她竟然会想到要放弃,不再坚持。她答应过妈妈的,她不能忘记。
小房间的镜子前,程涵蕾坐在小椅子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清洗后的脸肿的厉害,嘴角更是因为刚刚李妈太大力被抽的裂开,手指碰到便疼的吸气。
手中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她记得这个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