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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营一连的士兵很快来到距离铁路五十米的沟渠边,十几人一组合力抱起一根根原木跑向铁路,他们把原木并排横放到铁路上,然后有人用铁线迅速把二十几根原木捆扎在一起,就像一个大木排被人放在铁轨上一般。
其他的各部队,几乎人人都扛着装好的沙土的麻袋,来到指定地域,以班排为单位,在田地沟渠中迅速分散开来,又掩藏在夜色中。各部队的指挥人员,在各处巡视检查后,也回到自己的为置。至此夜色很快又重归宁静。
5点多,天色已经放亮,拉着孙良诚部军需物资的列车才喘着粗气,冒着浓浓的白烟,奔驰而来。这列火车在车头后是四节客车厢,然后是十二节装满物资的车皮,最后一节也是客车。十二节货车厢里,在货物的顶端都有士兵架着机枪在警戒。
放木排的路段正好是一段缓坡的底部,远远开来的列车司机,在远处是看不到木排的,在距离木排二百米外火车司机终于发现了木排的存在,紧急拉闸制动,火车在巨大惯姓的推动下,在车轮与钢轨摩擦发出的撕心裂肺般刺耳的声音中,在距木排一百米外缓缓停了下来。
在车头押车的两个西北军军官先是探探脑地四面查看,接着跳下车,一个跑去前面查看情况,一个奔向后面的的客车厢。
向后面跑去报告情况的那个西北军小军官正在叫喊开车门,不经意地抬头向车尾看了一眼,立刻惊得呆住了,只见在车尾后面,200米外的农田中,突然出现许多穿着草绿色军装的军人,十几人一组,合力抬着粗大的原木快步跑向铁路,把原木放到铁轨上后,又有人把十几个麻袋扔到原木中间,很快十几根巨大的原木就堆满了路基上的铁轨。惊疑的军官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声喊着“敌袭”。
伸手拉住车门,想赶快上车躲避,可是,再看车厢内正在给他开车门的士兵,整张大嘴吃惊地看着他身后的远方。这个军官回头看去,只见在据铁路100米远的地方,方才还寂静的田野中,不知何时从哪里突然冒出了许多同样身穿草绿色军装的士兵,正在迅速地从农田中的禾苗下扛起一个个装好的沙包,以及其快速麻利的动作堆起一个个简易的沙包工事,并迅速地在上面加起了机枪,几乎就在这一瞬间,一阵密集的步枪射击声响了起来,这个军官只感觉到胸口一凉,就被冲车先顶上掉下来的一个相比较的士兵的尸体砸到在地,永远地失去了知觉。
随着步枪射击声,车厢上的西北军的机枪也响了起来,不过只有很少的几挺在响着枪声,不过也都是只是仅仅射出了十几发子弹,就嘎然而止。
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车厢上的西北军开始有人推开伏在机枪旁的机枪射手的尸体,准备还击,可都是刚一露头,就被北面和东面两个方向射来的十几发子弹打死,甚至有的士兵身中十几枪。
车厢门已经打开,西北军的士兵开始跳下车,企图在车下展开部队,可是已经晚了,每节车厢的车门都被数挺机枪火力牢牢地封锁住,跳下车的西北军士兵,无一例外地都被密集的机枪子弹打倒在地,紧跟着马克辛沉闷的射击声也密集地响了起来,马克辛射击的不是车门,而是对客车的车窗进行扫射,随着车窗玻璃的碎裂声,车厢里面传来一阵阵痛苦的惨叫。
马克辛重机枪射击的时间很短暂,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然后,随着客车车厢里已经不再有西北军的士兵向外冲,封锁车门的轻机枪也停止了射击,只有三八式那特有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准确射击着任何还敢在车厢里露出投来试图还击的人。
机枪刚一停止射击,立刻就有人在车窗上架起了机枪向外还击,车门处又有士兵在向外冲,不过他们的举动立刻就招来了比方才更猛烈的机枪火力,最明显的是马克辛的射击声明显密集了起来。车厢硬木厚壁根本就挡不住一百米外马克辛射出的弹雨,客车车厢的外壁被打得好似马蜂窝。车厢门前的地上很快就堆起了一层尸体。
在100米外的一营的指挥部里,一团副团长王亮正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况,见此情景,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一营长说:“这西北军可真够凶悍的,这就是送死啊!”
一营长也放下望远镜说:“他们可比十九军郑重的部队凶悍多了,副团长,我看是不是该喊话了?”
“不急,总得等他们不敢再向外冲了。”王亮又举起望远镜观察起来。
很快车厢里的人放弃了冲下车的念头,只是时不时的在车窗还击几枪,只是每个还击的车窗都会立刻就遭到外面轻重机枪的扫射,几分钟后,车厢里的西北军发现只要他们不还击,外面的机枪也就停止扫射。他们的安全也就有了保证,发现这个现象后,车厢里在没有人向外开枪。
在掩蔽部里的王亮,放下望远镜对一营长说:“可以喊话了。”
在一营长的示意下,等在旁边的一个参谋立刻拿起一只话筒大声喊起话来:“车上西北军的弟兄们听着,我们是第四路军的部队,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不要再增加无谓的伤亡,我们命令你们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再重复一遍,立即放下武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