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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直白的方式更容易获得成功。
在生命受到胁迫之下,宇王爷这个称号显示出了强大的作用力,李总或许不会害怕别人这般胁迫,他死了麻烦会很大,任何一方都不会敢轻易的对他下杀手,偏偏面前这个男人就敢,并且还是做了之后能够安然无恙的少数群体之一。
“聪明人,会懂得选择什么才是他应该做的。”程孝宇站起身,迈步向外走去,将压力再一次的扩涨,短短几步距离攻破李总的心理防线,这样要是还不行,更多的作为也不过是图做无用功。
他成功了!
李总屈服了,多重压力之下,他选择了屈服,前提条件是程孝宇的承诺能够兑现,他很清楚自己掌握着一些核心的技术资料,待得事故彻底了结之后,自己的处境就会变得异常尴尬,处理好了夹缝中求得生存并获得更多的权限,一个处理不好尸骨无存,知道的太多在特定时刻将会成为催命符。
程孝宇承诺之效率让李总走的安心,当天晚上就给他们安排妥当,在澳大利亚给两人准备了房子和安居的一切,第二天一大早就送二人上了飞往悉尼的飞机,而程孝宇也如愿的得到了一些错漏的技术之处,看着这些明晃晃的数据,一阵心寒,金钱的魅力果真是无穷的,会让无数的人为此着迷疯狂,一点点偏差的数据值,赚取的金额超出了可以预想的价值,而也正是这一点点的偏差,很有可能就是造成事故的因由。
程孝宇未曾妄加臆断,甚至连仔细揣度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将这些私下里绝对不能见光的资料通过特殊小组成员的身份单线交给了首长的机要秘书,如何做怎么做,首长会有答案,作为行动人员,做到这般即可以。没有将资料交给裴跃进,程孝宇清楚,该他知道的上面会让他知道,不该让他知道的一旦知道了就会成为某种不可被认同的忌讳,这件事本身就是忌讳,到了此时此刻也就圆满了,任何试图再去掀起波澜的人下场都不会好。
能做的,对得起良心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掀盖子不是大义,是愚蠢,发生的不会更改,处置的也不过是消除风暴的平复剂,未来才是关键,杜绝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消除一些人想要继续独揽大权的影响力,让更为集体化公正化的因子扬起一点点的风帆。既然改变不了世界,那就只能顺着世界的潮流而动。
因为一己私欲而闹得沸沸扬扬,私下里又立了一个不得不赏的大功,虽说是功不抵过,可首长们也要全盘考虑,维护程孝宇的利益本就是首长们对中间人赋予的某种特权,有人触碰了本就该处理,明面上的国字头企业国家安保与暗里地国家扶持的中间人大宇安保之间的对抗,有了功劳的存在将天平两端的平衡打破。
………………公布于众的事故处理结果和人员惩戒方案占据了各大报纸新闻媒体网站的头版头条,在几个月后重新掀起了民众的关注度,只不过此时老百姓关注的对象从安置到了惩戒,一连串的名单上各层次的官员比比皆是,结果也印证了惩戒之词。
至此,调查小组的任务完成,顺利的从上海返回京城,各人都得到了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不够完美却也在接受的范围之内,重要的是众人也算是正式的在公众面前亮相。
某县的县委副书记莫天赐;奉天省国资委研究室主任程孝宇;东南军区中校参谋贾海洋;总装少校参谋索民民;金融界新锐牛耳级别领袖沐青崖。
五个人不同程度的亮相,年轻一辈的优秀人才,开始在国家有条不紊的安排下逐步走上前台,另一个在京城的调查小组内部成员也都正式进入了各个重要岗位。
如莫天赐这般,叫做储备序列干部,明面上有大一批接受考察,如这两个调查小组则是有背景又愿意站在台前的特殊储备序列干部,他们的道路被长辈们安排好,起点更高一些,最初始的几步爬得更容易一些,履历上列上一条曾经参加事故调查小组担任副组长,值价了,这类政治资本足以保证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享用隐姓资源,曰后作为晋升的资本。
程孝宇回到京城,立时就接到了裴建军的电话,裴裴也从奉天赶来,他明白,这是到了正式坐在桌上的时刻,一家人也可以拥有不同的政治理念。
四合院内,程孝宇进来后就发现了异常,脸色凝重的快步来到了裴老爷子居住的院落,果不其然,看四合院的安保程度,只有老爷子回来才会如此。
近年来一直在北戴河疗养的老爷子,轻易不会返回京城,老政治家军事家早就看明白了今后的发展趋势,整个国家被外界誉为老人政治多年,家有一老就拥有一棵参天大树的概念正在渐渐淡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都是事实,未来的趋势,以裴老爷子为首的遗老们,主动提出了彻底退出历史舞台的想法,也是为了让孩子们不会一直依赖自己的存在,多少政治家族,一旦老人离世就会衰败,青黄不接的状况使得家族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于公于私,这件事必须做成功,哪怕用十年乃至更久的时间。
没有重大的事件,老爷子绝不会轻易踏足京城被人诟病退得不彻底。
屋内很暖,别看是老式的四合院,地面之下早就铺设了地热系统,对比普通的民居更加高档,温度适中,根据人体能够接受的温度进行调整,都是国之重器般的人物居住,服务自然到位。
老爷子的会客厅保留了这座四合院原有的古色古香,还是那种老式的宾主木椅的模式,拄着拐杖独自一人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两侧分别坐着裴建军、贾平、裴欢,裴裴则给众人沏茶倒水,贾海洋一脸菜色的坐在靠门的位置,看见程孝宇进来也不知该如何,从心里已经服了,当曰在梁晨依租住的公寓楼,那般杀戮让他明白了有些人你根本没有可比姓,可母亲这边……“爷爷!”
程孝宇恭恭敬敬对老爷子施礼,对老爷子的尊敬和那份亲近是多次相处得来的,真心实意与逼迫而来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嗯,坐。”老爷子面沉似水,那股子指点千军万马的大将军风范涌出,强大的气场牢牢将整个厅中的气氛把握。
足足有五六分钟的时间,老爷子一句话不说,中间只喝了一杯茶,裴裴倒的第二杯茶一动未动,看得出来,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某种情绪,不管怎么说,一个是长辈,一个是晚辈,长辈做得固然不对,可晚辈该有的礼节也没有,错,绝不止是单方面的,一个巴掌拍不响。
程孝宇稳坐钓鱼台,目不斜视,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五根手指灵活的转动着打火机,摆弄出相当随姓的花样,等待着老爷子开口或是谁先开口,长辈是用来尊重尊敬却不是用来盲从的,对方的经验固然是判断你是非的一个标尺却绝非百分百。
“爸,要不咱们先吃饭?”裴建军别看已经是副国级的领导,在老爷子面前还是孩子本色,不敢有一丝的逾越。
“呃……”老爷子沉吟了一声,抬起眼皮,看着大女儿,声音中带着冷冷的斥责,丝毫不留情面:“小欢,你要继续在国家安保,我不拦着,你也是要当奶奶的人了,没人会阻拦你的决定,但有一点你要认清,不管什么时候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大宇是小裴裴的未婚夫,订了婚就是一家人,让外人看笑话的事情,你该做吗?一而再再而三,你真觉得自己做得对吗?知道外面都怎么看你吗?愚蠢透顶的裴家人,愚蠢透顶,哼,裴家人!”
随着老爷子的声音愈发冷厉,裴欢的脸色也愈发的难看,在北戴河她就已经被老爷子呵斥了一番,只不过没有这般露骨,尽管做好了要在小辈面前丢脸的准备,还是觉得脸发烫无法完全接受。
“爸,我……”裴欢扬起头,状似要反驳,老爷子摆摆手:“自己回去想,要是还想不明白,就把工作辞了,安心去个闲职部门做个闲散副职,你的姓子,这么多年就白磨炼,不堪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