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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法宣之于口的别扭，他注定只能压在心底，无法对任何人讲，包括顾清宁，也包括裴仲军。
十五级到十六级的晋升虚幻缥缈，无数人在这里卡着，有人拼了一生也找不到晋级的关键点，只能含恨离世，他升到十五级时，裴仲军就讲过他当年进阶时的经验。
之前顾希安阴差阳错的在某行星上撞见的那次入境晋级，也不过是他的一次尝试，他自己也没有报太大的信心。
现在的这一次，他也只是觉得体内的各项条件符合晋级，可以试一试，然后……算了，不能回忆了，裴中将郁闷的别过头，他的晋级心得注定了只能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
“你怎么又这样？你这次晋级之后真的没问题？怎么感觉像是换了个人。”
要不是裴瑾宸身上传来的气息一直没有变化，他都要给裴仲军发消息了，顾清宁的视线一直在裴瑾宸的身上打转，可惜他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无法得到真相。
裴中将别着头，说什么都不肯有半点交流。
新生正式开学的日子，顾希平一早就已经将他们兄妹二人的行李准备好，有进过军校的顾清宁把关，挑挑拣拣，行李中最后只剩下一点贴身衣物。
“记住一点，进了军校你们就已经是一名军人，凡事都要用军人的思维去思考。”
顾清宁糟心的将顾希平行李中的炒锅铲子之类的拎了出来，“希平啊，你是去上学，不是去做厨子的，这个就不要带了。”
“可是……”顾希平有些可惜的扫了顾希安一眼，军校的食堂安安要是吃不惯怎么办？
“没有可是，走吧，时间不早了。”
顾清宁第一次觉得当父亲也不是一件纯幸福的事情，若他们二人不是他的孩子，他就可以马力全开的嘲讽了……
裴中将这一回毛病犯的更厉害，出门都是跟他们隔开距离，然后派了裴家的私人飞舟过来接他，完全将他们三人无视。
“爸爸，裴中将这次晋级是不是伤到了脑子？”顾希安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完全不知道自己才是幕后元凶……
顾清宁忍笑：“不要乱说话，咱们也赶紧走。”
黄埔军校和十方大学正式开学，黄埔军校还好，所有学生到了校门前刷身份卡入内，家长不允许进内，十方大学就乱上一点，综合类大学在管理上没有军校那样严格，学生连同家长一起校内校外乱成一锅粥。
黄埔军校的大门并没有想象中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相反，若不是顾清宁带着他们下了飞舟一再的绕着某一处兜圈子，他们连入口都找不到。
“爸爸，这里怎么看着这么荒凉？”顾希安设想了无数黄埔军校应有的样子，但从没想过会是眼前这样的场景。
荒芜的土地上，寸草不生，风吹过，还会卷起尘土，高帮厚底的皮靴踩在上面，还能感受到脚下的石子正努力释放着热度还有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