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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与神,在地上平安临及祂所喜悦的人。路加福音2:14
在地上是否真的有平安?人的一生有否真正感受过平安。每一个婴儿都是哭啼着降世,带着对这个陌生世界的恐惧,在他人的哄骗下长大,在漫长而有短暂的一生里,各样的毁祸从天从人临到他们,他们挣扎地活下去,只为着最终的死去?
人的一生到底有没有平安?这是历代思哲所寻求的问题。但是我们知道,有一种人,他们自小,更或者自生下,就一只没有平安。
他们是孤儿。
据不完全统计,中国目前有五十七万六千多名孤儿,他们各自遭受了不同的毁祸,以至成为了一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孤儿。
而其中,只有不到七万人给各样的福利机构所收留,那些福利机构大多都是——孤儿院。
他们是不幸的,因为他们在幼年的时候就丧失了亲人,孤独一人,无依无靠。但同时他们也是幸运的,至少在失去家人关爱之后,又有一个了更为庞大,更为亲密的大家庭。
所以,周殇与李木子都是在不幸之中的幸运儿。
而包括他俩在内的三十七名孤儿,都得感谢一个叫董平的矮小男人,是他用自己不太伟岸的身躯,硬生生撑起了这个虽不奢华,但却很是温馨的家。
董平是红市安乐孤儿院的院长,也是红市安乐孤儿院的创始人兼最大股东。
这是一个仅仅只有五百平方的小院子,院子里除了一幢占去绝大部分面积的三层小楼外,还搭着数个像鸽子笼一般的简易棚;然后一个小小的沙坑,再加上几个破旧不堪的儿童滑梯,这些就构造出了一个同时容纳三十七个孤儿和五个嬷嬷以及一个院长的家。
上午,刚刚下过一场小雨,在风中倾斜的雨丝如细线般接连天地,朦朦胧胧宛若仙境。雨点渐渐奚落,慢慢停止,留下了一地的残花落叶,红绿交加,煞是好看。
但李奶奶才不会在意这般如诗般的美景,拿着一把扫帚,将这般妖艳的美,扫的一干二净。
一手叉腰环视四周,大义凛然。
一阵清风吹过,毫无预兆地将扫成一堆的残花败叶吹个零落。这些已经给削成絮,碾成泥的花叶,又是四散开来,无形中挑起了李奶奶的怒气。
李奶奶正生着闷气,一把扫帚舞舞生风,正在慢慢宣泄怒火,但这般的宣泄终是微弱,这般的怒气终究还是得爆发出来!
“这谁啊!车怎么能停在这里啊!”李奶奶怒极,大声宣告这那辆轿车的罪行。
那是一辆黑色的国产汽车,从远方远远驰来,然后很是自然地将车停在了安乐孤儿院的正门口。
就算在平时,如果有人将车停在正门口,也定会招来他人的不满,更何况此刻李奶奶正在气头上。但长达二十年的抚育孤儿的工作,叫她就算万般愤怒,也难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只能不停嚷嚷道:“真是没有什么礼貌!教养不够……”
车门慢慢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戴着一个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是斯文,轻声对李奶奶道了声歉。
这人的声音、眼神乃至于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有着魔力。
李奶奶只觉得自己全身软绵绵的,先前的怒意也一消而散,就连看向这男子的眼神都变得温柔许多。
又听他问道:“请问董平院长在吗?”
“您就是蒋先生吧!”不等已然迷迷糊糊的李奶奶来回答,一个洪亮的声音就已经从内院传出。
那是一个矮小结实的中年男人,剪了个板寸头,深色的脸上还有着一道道深深的笑纹,看上去很是和善的样子。
西装男子上过前去,友好地伸出右手,笑道:“这位是董平院长吧,鄙人姓杨,是蒋光鼐的好友。光鼐他暂时有事,会稍后再来,还请院长见谅。”
董平也伸出右手和这杨姓男子紧紧的握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没关系,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杨先生可以先和我去办公室喝杯茶,我们等等再做商量。”
说罢,做一个引路的姿势。
杨先生也顺势走去,和董平院长一起笑谈着离去了。
李奶奶目送着二人离去,远远还能听见董平如洪钟一般的声音:
“周殇是一个好孩子,来院里十多年了,今天你们亲属找上来,我们还怪有些舍不得的……”
“……”
隐隐约约,渐渐听不真切。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这对话中的主角——周殇,正和他的好友李木子一起在替院里到市场采购物品。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周殇与李木子自小遭受毁祸,自然也是早早就学会了许多。故而此刻二人可以熟练地挑选商品,然后又游刃有余地与卖家讨价还价。
天气渐渐热起来,蚊虫也渐渐增多,院里对蚊香等防蚊灭蚊物品的需要量也大了许多。
城东集市的蚊香普遍二块四一盒,但多有假货参杂,而城北集市的蚊香虽然质量较高,但价格却比城东整整高了五毛,要两块九一盒,一下子叫二人难以抉择。
周殇暗暗掂量了一下,这城东的蚊香虽是便宜但是质量极差,不单灭蚊效果差,而且烟雾大,气味重。孤儿院里大多都是四五岁的孤儿,如果点这种劣质蚊香的话,极有可能会对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但近年来,孤儿院经费极度不足,今天自己带出来的钱不单是要购买蚊香,还要采购其他用品……
几番权衡之下,周殇终是觉得还是去城北购买较贵的蚊香,虽然价格较贵,至少可以保证孩子们的健康。至于经费,那就以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