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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大约十点一刻左右，萧雨笙放下捧了许久的书。沙发上趴着一个少女正在酣睡，不如说更像是一只漂亮的猫咪在打盹。
在他的注视下，少女修长的睫毛与漂亮的大眼睛扑闪了一下。发出睡意朦胧的呻吟声翻了个身，露出洁白的肌肤。
目光被平滑的小腹吸引过去，将眼前少女慵懒的姿态尽数收入眼底。
“咦，你还没走吗？”唐欣铃揉搓着惺忪睡眼。
“我总不能把你锁在这里吧。”
“可以的。”
她眨了眨眼睛像是再问萧雨笙‘为什么不可以’。
“你不回家，你父母会........”萧雨笙突然打住。他发现最近他说话变得频繁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只见唐欣铃微微一笑，面露忧伤，“他们呀！把我丢到这里之后就不管我了，只会每个月给我打钱。”
“这样啊，那收拾一下东西，我送你回家。大晚上女孩自己回家不安全。”
萧雨笙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为什么要说这种话！让唐欣铃对他失望岂不是更好？也能回到过去。
“那就.......谢过学长了。”
“........”
这个女孩难道就没意识到，自己单独跟一个交流不深男生相处还带他回家有多危险吗？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萧雨笙当然不可能反悔，说道做到可是做人最起码的标准。
他跟唐欣铃走出来，好巧不巧的碰到刚睡醒的张鑫。说辞上他早就预备好了，张鑫想他点点头便不再多说。
放学后一小时，楼道里空无一人，静的可怕。两人走下楼梯清脆的脚步声，仿佛是敲击在钢琴的琴键上，音律杂乱无章。
像这样冷的天气，少女穿着单薄的校服轻微的颤抖。替她披上一件衣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萧雨笙手指触碰在衣领上捏了捏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知道，唐欣铃一定会拒绝的。
已经要进入十月份的尾声了，路边的枯枝落叶踩在脚底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在这种双方默不作声的气氛下，几分钟后便远远地看到了地铁站。
“把我送到哪就行了。”唐欣铃率先打破。
“我说过我会送你到家的。”
比起平常的语气中萧雨笙夹杂以几分不可动摇的坚定。
还有一段路程，萧雨笙感觉到她的情绪不佳便主动提起了今天聚会的事情。聪明如他很清楚，这次聚会是忌讳的话题。出了算计人以外，他几乎不会跟多少人有闲话交流。
“你想知道？”
她的语气冷下来了，随同这一缕吹过的寒风灌入萧雨笙的耳中。
“说说吧，看样子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全当是个倾听者也好。”
少女白了他一眼，仰头凝望着天空。上方一片灰黑色涌动着，完全没有夜间的美感。应和着她的心情一样压了下来，沉重的令人难以呼吸。
“聚会一开始还挺开心的，我也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他们说抱怨的话。到后来，他们就因为我管理学校纪律的事情有找茬的意向，就在我为难的时候刘建不知从哪钻了出来给我解了围。我想，他应该是想跟我蹭关系吧。有了刘建的加入，他们闹得更厉害了，点了好多酒，其中几个一个劲儿的给我灌。我说我喝不了，他们几个人醉醺醺就把我摁住，非要我喝。到后面........”
萧雨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少女纤瘦的身子正在颤抖，被酒精掏空了身子可不是睡一觉就能解决的。况且，后面的话，她大概也不想说，光靠他推测也能知道个大概。
“也就是说，刘建上演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戏码，接着又强行加入你们的行列套近乎。他们闹得厉害不知是真是假，就算喝醉了也有七成以上的几率应该是蒙头大睡。面色潮红什么的憋一会儿气也能做到。分明就是串通好的。”
少女贝齿紧咬右手拇指指甲，目露凶光。萧雨笙认得出那种眼神，就像每次自己心怀不轨时的摸样。
他抬起头，伸手抓住少女的袖子把她轻轻拉扯过来。
她如梦初醒般的看了一眼萧雨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地铁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