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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主担忧什么?”
“没什么…你去帮我把画架支起来吧!”苏琬清自贵妃椅里做起来,搓搓手叉进衣袖里。让皇帝愤怒绝望的必然是她安闲生活依旧,不为昨日误会所伤,她总是要做做样子给盯着自己的内卫看,让宇文彻知道,这后宫荣辱兴衰,从未耽误过她。
寒风猎猎,犹在耳畔嘶鸣。菱木棱琉璃窗虽紧闭,但恍若感受到一丝凄风钻了进来。拓木压着整洁的徽州宣纸,毫笔遒劲走过,一纸豪放行书落成。
皇帝将面前的宣纸抽了出来,揉成纸团扔在了地上,文房太监忙弯了腰去捡。一双玉手比他更快,提早捡了起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宜昭容出声念道,随即不由掩唇发笑,“以刚劲行书落拓相思苦虑之诗,臣妾倒是第一回见。皇上既然思念地紧,何不去看看?和承乾宫就隔了一条东长街而已。”
皇帝颓废地坐在了御座里,“那朕找你演戏还有什么意思?不去!”
“皇上费心竭力做的戏,嘉婕妤未必会相信。皇上乃九五之尊,为何非要如此小孩儿心性,一切说开了不是最好吗?”今日清晨转醒,皇帝忽然央求她一件事,便是假赋予她盛宠,来引发承乾宫那位的醋意。刚听明白时,赵舒燕还有些不情愿,但皇帝毕竟是尊者,她又怎能违背圣意?
说话间,御前侍卫长陈逸领内卫疾步走进来,至御案前拜倒,“卑职恭请圣安。”
皇帝佯装镇定,沉声问,“如何?”
陈逸瞄了一眼身边的内卫,那内卫颔首讲道,“婕妤娘娘卯时起身洗漱,上半晌在整理诗集花笺,适才歇息了片刻,这会儿在作画。”
她竟然还可以过的如此滋润悠闲!皇帝气的脸色都黑了,原以为昨日恐吓一番,今日又对别的女人暧昧至极,她定会有所反应,结果呢,她一如往常!
“不过…今儿柔芷殿里没有烧地龙,婕妤亦是遣散了所有的宫人…显得有些…冷清…”
“冷清什么!尽管让她受着!活该!”皇帝气急,一脚踹翻了貔貅铜鼎炉,兜底的香灰撒了满地,甚至曝起到空气之中,呛的鼻孔一阵瘙痒,但殿内侍候诸人还是勉力忍住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皇帝当即宣了敬事房,提前翻了敏充媛的牌子。同在承乾宫,总该能刺激到她吧!
见皇帝如此不可理喻地生闷气,赵舒燕正欲劝解,却被李容贵给拉住了。李总管摇脑袋成了拨浪鼓,这会儿去劝皇帝才叫给自己找麻烦,合着是这两位主子想折腾,等他们折腾够了,自然而然地和好了。他就不信了,皇帝还真能去宠幸敏充媛,那嘉婕妤还真能毫无动容。
夜幕渐沉,星汉西流。御驾缓缓至承乾宫宫门停下,皇帝镇定自若地从御驾上走下来,踱步进宫门。好巧不巧的是,苏琬清站在廊下发呆还没来得及进殿,瞄见宫门闪现一抹明黄色,她就要转身匆促进去。
皇帝俨然看到了她,但她竟然连安都不请便想着回避,一股火气顿时涌了上来,“站住!朕准你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