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血狼公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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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留步,这一仗让小弟先见识一下东瀛的技俩,什么剑敢妄称武林王剑?”光板螳螂门掌门人尚飞提着一对明晃晃的螳螂弯刀抢先出场,挡在徐令东身前。

‘锵’一声轻脆的龙吟声绕人耳畔,经久不息,王剑出鞘,刺人眼目,精焰游荡吞吐,使五大掌门人及远远观看的螳螂门弟子无不人人收缩瞳孔,王剑的锋利光芒摄人魂魄。

尚飞不由自主地眨眨眼睛,猛然挥起螳螂弯刀,双刀交叉斜劈,劈向血狼公子,他这对螳螂弯刀刀叶前宽后窄,成弧形弯曲,就像螳螂两只雄健的前臂一样,光板螳螂是以刚阳的猛硬风格为主,双刀互走连环套路,紧凑明快,攻防兼备,猛狠急厉。血狼公子面对猛狠的螳螂双刀视若无睹,王剑下垂,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轻抚束额的白绫绸带,螳螂弯刀呼啸轻响,卷带起两股巨力,已经离血狼公子头颅和右肩五寸。

形势燃眉之迅,血狼公子的冷静镇定使其余的四大掌门人和螳螂弟子们惊吓得几乎叫出声来,血狼公子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刚好抚摸到白绫绸带的稍端,王剑突起反击,闪电惊掠,刺眼的光芒立刻将螳螂弯刀的光芒映照得黯淡无色,尚飞被震退几步。

尚飞立稳身躯,猛地一声怒吼,声震夜空,两支螳螂弯刀再度击向血狼公子,王剑再起反击,尚飞连连催动刀势,使出生平的功力,全然不顾王剑的锋利杀程,只图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俩败俱伤,为后来者留下可乘之机。

观看的人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里的拼搏,都沉浸在扣人心弦的高度紧张中。

螳螂弯刀刚劲饱满,猛狠急迅,然而它快,王剑更快,片刻间,漫空便是王剑闪烁的匹练,螳螂弯刀已经被王剑团团罩住,黯淡的光芒渐渐收缩,越来越小,王剑所划起的笔直刚健的光芒,夜空里更加灿烂耀眼,划过的每一道痕迹无不展示着快迅与刚劲的雄姿。

螳螂弟子们生平第一次见识到世间还有如此锋利霸道的宝剑和如此神奇的武功,弟子们看得如癫似醉,激动异常,王剑的大家风范和孤傲的豪迈气度已经在年青的弟子们心中树起崇高的偶像,这是他们一生追逐的目的,狂热之下,他们竟然希望王剑尽快击倒对手取得胜利,当他们回过神来,如此倒下的就是自己的师尊,于是纷纷捶胸跺脚,大骂自己糊涂。

刀光剑影里,王剑蓦地一线飞穿,剑光寒芒突破刀光丛团,直向尚飞头颅顶盘劈斩而到,一声金铁炸响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哼吐声,撕裂着寂静的夜空,尚飞连连后退,步法踉跄,他的头顶百汇穴处至眉心印堂下一直到小腹丹田气海处,已经被王剑划破,鲜血狂涌横溅,他手中的两支螳螂弯刀也被王剑斩断,泥丸,中府,丹田三宫被人击破,作为习武者真是蒙受奇大的耻辱,尚飞倒地的一瞬间,强行挣扎着回过头来,向其余的四大掌门人投去最后一眼,然后暴睁双眼慷慨倒地而气绝身亡。

死者临终前的一眼,饱含着愤怒和不明,也是对四大掌门人的警示和充满希望的寄托。

四大掌门人凭几十年的江湖经验,从死者的眼神中已经看到死者生前临敌时的艰难。

血狼公子静静地伫立在场里,王剑下垂,滴下颗颗血珠,他没有再掏出同盟单用死者的鲜血印盖同盟单上的名字,也没有再用死者的鲜血涂抹他猩红的劲衫,他果然再照徐令东的话做。

徐令东浓眉紧蹙,项下的银髯连连抖动,面色冷峻,轻轻地挥挥手。

螳螂门弟子眼见师尊殉难,人群一阵噪动,有些弟子忍耐不住悲伤而发出欷歔声,人群里面走出几名弟子抬下尚飞的遗体。

草坪上出现一阵短暂的寂静,血狼公子依旧倒垂王剑,站立在原地上一动不动,萧萧夜风吹荡起他猩红的劲衣和束额的白绫绸带,锥一样刺扎人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孤独冷酷的光芒。

梅花螳螂门掌门人沉宏脱下身上斜披的大氅,从腰间解下一条亮银螳螂软绳镖,大踏步走出草坪与血狼公子对峙着,口里同时轻呼道;“布天罡螳螂连环阵!”

擒扑螳螂门掌门人懿超,九宫螳螂门掌门人张天寿立即响应,分别各自提着螳螂钩,老君螳螂杆走进草坪场中,站立在沉宏身后左右成鼎形排列。

沉宏抖抖手中的螳螂软绳镖,对血狼公子朗声道;“阁下,这是中原的‘天罡螳螂阵’,小阵为三人,大阵为六人,按梅花六合路数,含九宫错形移位,乃中原的武学上乘图阵,沉某不管你是不是东瀛人,但是你是照东瀛人的装束前来中原挑战的,沉某就当你是东瀛人,请见识一下吧!”

沉宏手中的螳螂软绳镖为两支三寸长的螳螂形镖刃,中间用一条八尺长的亮银链条相连,为阴柔套路,乃中原奇门软兵器之一。

血狼公子环视三人,目眸乍闪,锥刺扎人,时时如电击夜空,王剑的寒芒和身上猩红劲衣的色泽更加明亮起来。

懿超分扬两支螳螂钩,含胸拔背,蓄势以待,他的螳螂钩的形状也成弯孤形,如同螳螂的两只雄健长臂,张天寿张开两支老君螳螂杆,沉腰坐胯,随时准备出击,他的老君螳螂杆其实就如同一般的锏相似,只是形状也如螳螂长臂,套路中都采用纵弹冲绷独特的螳螂攻击招式,比一般的锏更威猛厉害。

螳螂门弟子见师尊们摆下本门的绝阵,人人不禁精神一振,再度兴奋起来。

沈宏弓身滑步,一声低啸,中气充盈,一条螳螂软绳镖连连飞旋盘绕,寒芒闪烁疾吐,两支镖刃分击血狼公子,懿超,张天寿随着啸声也挥舞起兵器呼应而动,攻向血狼公子,天罡螳螂阵滚滚催动。

刹那间,六般兵器光芒缭绕,交织错叠,往返穿梭,三位螳螂门掌门人脚踏梅花六合步法,穿插九宫错形移位,顿时,漫空尽是螳螂兵器铺开的杀程范围,紧紧罩住血狼公子。

血狼公子左手的指梢刚好轻抚摸到白绫绸带的末端,王剑突起反击,撕杀在螳螂兵器交织纵横的杀程范围内。

满天的寒芒匹练闪烁,让人眼花缭乱,罡风四溢,形成巨大的涡流,沈宏在击杀对手中又发出一声低啸,暗示懿超,张天寿加紧攻势速度,合三人之力一举将血狼公子击倒,阵中形势又变,‘叮当’的沉重金属碰撞声绕耳不绝,星火战溅,天罡螳螂阵加紧攻势,三大掌门人各自展出生平绝学,不停地相互配合,交叉换位,前招未尽,后式相继跟到,诸般螳螂兵器施展得风雨不透,螳螂劲阵已经达到猎捕高潮,三大掌门人的啸声交织成一起,宛若群虎咆哮,又似阵雷轰呜,声振长空。

螳螂门弟子们立刻兴奋到极点,都为师门中有如此威力巨大的奇形劲阵而感到自豪。

蓦地,场里一道狼嗥的刚啸声响起,中气源源充盈,高亢激越,夹带一丝凄厉的音韵,充满狼的孤独凶残的野性,狼嗥啸声震抖得黑夜颤栗,使每位在场的人都听得毛骨悚然,心跳加速,狼嗥啸声立刻将三大掌门人的啸声镇住。

王剑划闪起道道刺目的光芒,遒劲快速,就如是狼的森森利齿,漫空的螳螂兵器被它撕咬得七零八碎,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夜空里只有闪烁的王剑。

其实血狼公子攻击而出的就是‘狼纵一击’,出自王剑的巨大威力和本身的汹涌劲功,再加上连人带剑长跨度奔纵的冲撞惯性,就会让对方遭受到泰山压顶,雷霆轰击的压抑感觉,防御起来万般艰辛,险象环生,‘狼纵一击’每次攻击而出,都是全神贯注,倾尽功力,他人在空中的时候,也在观察对方的变化,如果对方有变化,他发的招式就会随对方的变化而化成连环几式应付,不过由于他速度奇快,一般不给对方反应回过神来变化分身,真正做到了刚在他敌前的狠准,王剑的血腥残忍更是不会给敌手留半分情,要么就是泥丸宫,中府,丹田气海三宫被破,给习武者极大的耻辱,要么就是劈成两半,或者斩成数段,狼纵剑术连续出招,每次都会像第一次攻击对手时全身投入,决不气馁,决不减弱,他和一般习武者心态截然不同,一般习武者两三招击中不到对手,心态就会紧张收敛,畏惧或者蓄势再探对手实力,而王剑的概念是;‘每次出招都是第一次,无所顾忌,轻松发挥,而且它套路没有虚招幻式,每次击出都是夺魂攫魄的重杀,如同野兽般撕搏,无论战至多疲惫,永远都是第一击,那么相对而言,对方自然也要付出巨大的精力来应付,况且他对中原各种武功套路早已经研究熟悉得成竹在胸,了若指掌,这就是血狼公子的擅长,这也是他与狼群一起高速运跑命击猎物所得来的要旨。’

三大螳螂掌门人连连后退,他们各自用手紧紧捂住小腹部位,他们与尚飞的遭遇一样,头顶百汇穴处至眉心印堂以下一直到小腹丹田气海处,三宫被王剑划破,鲜血淋淋狂涌,懿超,张天寿想立脚稳住身躯,但是支撑不住,相继慷慨倒地绝气。

沈宏勉强支撑着稳住身躯,抬头仰望夜空,发出一声冷笑,笑声凄惨哀伤,几乎接近悲号,然后奋尽最后一点余劲,将手中的螳螂软绳镖扯断成两截,他临终前的一刻,一定恨尽自己虽然纵横江湖几十年,到头来被人击破三宫,技不如人,带着屈辱与遗憾撒手人寰。

血狼公子依旧退回原处,默默静立,王剑下垂,滴下颗颗血珠,鲜艳的血珠滴在草地上,形成一朵朵模糊的梅花状。

螳螂门弟子们一片喧哗,夹带着阵阵哭泣声,有弟子出来分别抬下师尊遗体。

徐令东踏步出场,对血狼公子缓声道;“王剑所到之处,玉石俱裂,阁下以东瀛剑术中的快迅压制住我中原兵器的各种虚实变化,使他们不能发挥各自擅长的长处,其实阁下的王剑粗看似乎尽是走的直弧形路数,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王剑也在变化,只是变化得非常迅速,抢在对手之前变化,刚好克制住对手的变化,突出一个迅字,以迅快克制对手的百般变化,再者,王剑劲功深沉,再突出狠准,使对手每接一招,都要付出很大的劲力,否则他立刻就会丧身,王剑占尽先机,把握主动,使任何兵器的诸般虚实变化在它面前立刻失效,只能跟着王剑的套路走,老夫能够领教如此神奇威猛的王剑,不虚此生之行……”

徐令东说到此时,嘘出一口长气,感慨地继续道;“可惜王剑神奇的精髓却被仇恨淹没,可惜一代天赋的巧思智慧也将被仇恨毁掉,阁下必将倒身在中原武林的正义剑下,只是阁下的天赋神慧不能留给后世深造,实再遗憾,唉,可叹可惜……”

叹息声中,徐令东缓缓走出场来,抖抖衣袖,亮出双掌,从容说道;“老夫的七星螳螂手是徒手功夫,不擅兵器,请吧!”言毕,缓运劲功。

血狼公子见状,将王剑收归剑鞘,然后放在草地上,对徐令东道;“阁下是徒手,在下也就与徒手相会,此战之后,就请贵派派人转告少林派,现在是深秋年底了,待明年开春,在下就径直前往少林寺向少林派问罪挑战,决不再伤及无辜。”

徐令东没有想到残忍嗜凶的血狼公子竟然答应他不再乱杀无辜的要求,心里波澜微起,竟有几分感激的震动,他定定神,不禁有些不相信地问道;“阁下真能听老夫的规劝,放弃王剑所到之处,玉石俱裂的誓言?”

血狼公子惨淡一笑,铮铮字句响亮地回答道;“盟主是太崇拜执迷少林派的话了,不妨告诉你,武林三老也是望重武林之人,其实在下就是武林三老中楼外楼人的后人,三老蒙受奇冤,在下被逼无奈,与狼群为伍,相濡以沫,茹毛饮血,个中的委屈说来也是骇人听闻……”他停顿一下,又继续道;“在下与盟主初次相晤,盟主慧眼明察,一语并能叙尽在下技艺擅长,在下敬佩不已,如果不是在下身负血仇,盟主应该是在下生平的知音。”

徐令东心里一个激灵,念头疾转;‘血狼公子人物轩昂,言语荡坦,莫非真是少林派错了,甚至是武林错了,酿成一段至今难以逾合的创口……’他蓦地心绞疼痛,伸手抖抖衣衫,镇定一下自己情绪,然后扬手对弟子们招手道;“拿一坛酒来!”

弟子们立刻拿来一坛酒,徐令东接过酒坛,用掌轻轻震碎酒坛封泥,把酒坛递给血狼公子道;“来!咱们虽然势成敌势,但是语言投机,相见恨晚,老夫也尊敬你为生平难得的知音,这坛酒敬咱们相识一场!”

血狼公子接过酒坛,举起酒坛豪爽地狂饮起来,酒水顺着他嘴角四溢,他一口气喝下半坛酒,然后丢给徐令东道;“好酒,好酒酬知音,谢谢,按东瀛武士的话讲,生平中最敬重的是敌手,在下虽然敬重你,但是决对不会放过你,因为当年你毕竟参与号令过对在下的追逐捕杀。”

“能够死在阁下这样的对手掌下,老夫此生足愿矣。”徐令东欣然答应道,其实他心中油然生起一股宽慰情绪,早已将生死置至度外,如果能够拼自己一死,换取王剑不再乱杀无辜,心愿满足,他举起酒坛,倾坛猛饮,姿态豪迈,酒水顺着他嘴角和胡须溅落,剩下的半坛酒被他喝完,他将空酒坛摔碎在草地上,然后带着满足的笑意,运功提气。

酒意初涌里徐令东猛然双臂一抖,骨骼发出金属般的响声,双手中指翘起,摆一式‘铁螳螂’迎战血狼公子。

萧萧夜风里,血狼公子的猩红劲衣色泽更加鲜艳,他敞开的胸膛上的狼嗥刺绣图案的线条色彩也更加清晰。

血狼公子化剑势于掌上,双掌轮扬,长跨距奔纵而到,掌势带起一股急厉的劲风,直劈徐令东头顶,徐令东暗吃一惊,没有想到他掌上的功夫造诣也和他的王剑一样霸道,忙起手格挡。

俩大旷世高手立刻激烈地拼杀在一起,山东武林盟主的七星螳螂招式独特,劲透手锋每个部位,兼之内力深厚绵长,刁,锁,劈,砸,钩按七星北斗星辰轨迹运转而出,当真是刚猛锐快,威力无穷。

盟主有力的双臂也如螳螂的双臂一样,扑擒迅捷,灵活自若,完展了柔中带刚的硬螳螂风格,英姿矫健,难怪他能在山东武林中独占鳌头,雄震东鲁。

然而血狼公子的王剑掌势迅猛无比,有收揽一切的王者风范,雄傲霸道,得天独厚。

数十招一过,七星螳螂手的攻击渐渐减弱,徐令东的步法也变得有些笨拙起来,激战深处,徐令东瞧准一个空隙,双臂猛挥,运出毕生功力,孤注一掷,一招‘飞天螳螂式’,连人带臂纵弹而出,硬生生扑向血狼公子,只图拼个鱼死网破,俩败俱伤。

劲风呼啸,罡气四溢,徐令东挟带风雷攻势已经临空袭到血狼公子的头顶上,面对如此猛烈的进攻,血狼公子毫不退避,身躯忽地冲空而起,以一式‘云涌巫山’迎向空中的徐令东,右掌劈斩而出。

徐令东人在空中,蓄势待发,见对方竟然不退不避,而且发招迎向自己,更是惊讶万分,忙催动劲功击向血狼公子,但是双臂击出一半就软弱下来,因为血狼公子的掌锋边缘已经劈斩到他头顶上的百汇穴位处,顺着眉心印堂穴一直往下削,一直到小腹丹田气海处,巨力贯注,重达千钧。

徐令东从空中坠落地面,强行稳住身躯,摇摇欲倒,一张口,一股血箭洒向夜空,他也是三宫被王剑掌势击破,好快的王剑掌势,真如闪电惊掠,一击而没。

血狼公子已经降落地面,站立在原处,没有再向对方发起攻击,徐令东看看血狼公子,猛地招起头惨笑道;“刚在他敌前,好快的身手,王剑掌势果然与王剑一样,雷霆一击,闪电撕裂,世间能够练成如此快迅的速度和深厚雄霸的内劲罡元与丝毫不偏差的精准度,这一死让老夫值得……”说完,慷慨倒地身亡。

一代声威赫赫的武林盟主,静静地仰躺在草坪上,夜风轻轻吹拂,一扫这位英雄的往昔威仪。

血狼公子从地上拾起王剑,重新背在背后,他慢慢走到死者面前,然后单膝跪下,给死者深深鞠上三躬,以示对死者的祭奠,嘴里喃喃自语道;“盟主,你不要怪在下,你不会理解在下当初被你们追杀时和在野狼谷与狼群生活时的感受……”说完,静默一会再起身孤独地离去。

威震东鲁的螳螂门五位宗师片刻间相继撒手人寰,螳螂门也将在江湖上土崩瓦解,螳螂门弟子们回过神来,蜂涌而上,团团围住血狼公子,人群中有人大叫道;“还我师傅来!”“为师傅报仇!”

激怒的螳螂门弟子们中有人向血狼公子脸上啐去唾液,更有人挥起兵器向他击去,血狼公子只是左躲右避,始终不还手,也不抽出武林王剑。

螳螂门弟子中有人站出来拦住大家道;“弟兄们,中原是理义之邦,咱们不能以多欺少,损毁我中原华夏武林声誉,放他走吧!中原武林自会有人治服他。”

血狼公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里,伴随着他的胜利,没有掌声喝彩,没有赞美庆功,他从漫长的旅途里走来,又走向无边的黑暗,他只有寂寞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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