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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着手电出来，去厕所要穿过学校的小红楼，夜晚从海上吹来的风很冷，向平给小北紧了紧领口，两人低头往前走。
半路上小北突然停下，拉住向平示意她赶紧关掉手电筒。红楼的拐角处隐约的好像有说话声，黑暗中还能看到一闪一闪的红点，有人在吸烟。
是谁从食堂出来的？
男学员根本不允许抽烟，除非有不要命的敢违抗军校的纪律。扒拉整个学校也找不出一个这样的，说明抽烟的人不是学生。
小北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食堂里的人，里面乱成一团，根本就没看到谁不在。
两人躲到拐角里，前面的说话声似有似无，小北忍不住往跟前走了几步，终于听清一个人说，“我走了，把这个藏好，要是被人发现，你就擎等着掉脑袋吧。”
另一个人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越走越远，好像是往学校的大门口走去。
墙角还剩下一人没走，海风吹过来，带着似有似无的烟草味，小北轻轻的嗅了嗅，微皱眉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被尿憋的有些扛不住的小北偷偷跟向平比划，向平会意后两人悄悄的往后退，直到拉开与小红楼的距离，小北踢了两下地面，假装刚出来，嘴里还哼着歌。
林向平往相反的方向走，偷偷躲在食堂外的一棵桑树后面，天黑没人会注意到这里。
听着小北的歌声越来越远，向平紧张的盯着食堂的大门口，等了半天没有看见有人回来。林向平惊慌的站起身往厕所方向跑，边跑边喊，“小北，等等我！”
苏小北特意绕到刚才的拐角，阴暗处的人早已不知去向，手电筒晃在地上，小北发现有三个香烟烟头，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香。
小北拿手电往四周照了照，没有听到脚步声，那人一定是听到她的唱歌声躲到什么地方。
怎么办？
正在这时林向平在后面喊她，小北应了一声，“林老师，我在这里。”
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下面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林向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嗔怒的骂道，“小丫头，胆子倒不小，一个人上厕所不害怕啊？”
“林老师，这不是有你吗？”小北嬉笑着拉着向平往前走，脚下一用力，把一个烟头踢进一旁的石头堆里。
厕所四周两人检查了好几遍才进去，向平把她拉到墙角小声说道，“没有人回去。”
“姐，那人躲在暗处呢。”
两人解完手出来，远处有其他男学生过来上厕所，发现小北俩人还逗笑说女生组马上就要输了，看来苏小北要打一星期开水。
小北跟他们开了两句玩笑后，拉着林向平在四周走了一圈，经过红楼的拐角，小北用手电筒在地上扫了一下，剩下的两个烟头不见了。
回到食堂，跟男学员对唱的女生都快哭了。
“苏小北，你再不救场，我们女生就输惨了。”一个女孩子拉着苏小北抱怨，要不是她强出头，女生哪会被这些讨厌的男生嘲笑？
食堂里点着四根蜡烛，屋子里人又多，根本就看不清有谁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