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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华伟对着楚纪鞠躬后就离开。过了几分钟后,赵典才从悲伤的情绪中平复下来,他对着楚纪冷淡地说:“姓楚的,是你赢了,你想怎样?”
楚纪说:“别的不说,你现在向方瑜进道歉,他可是被你坑害的好惨。”
赵典看了一眼方瑜进,说:“道歉?我拒绝。”
看到赵典的态度还是如此强硬,楚纪就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说:“赵典,你这叫认输的态度?你不低头认错,我就把这份录音文件发给学校和报社,看看他们会怎么想,给别人下药可是重罪,到时候在监狱里滋味很好吗?”
赵典不屑地说:“我现在可是静炎中学的金字招牌,要是这样的丑闻传出去,校方的脸会挂得住?你这样做,学校肯定会跟你翻脸,还会中断合作关系,你这个破机构离开了学校可是活不成的。”
“如果我强硬地要求一定要这件事曝光,学校的那群老东西肯定会要求冷处理这件事,他们必定会先找个由头将你退学。而且自从我开了这个机构后,学校不知道抽了多少钱走,你一个赵典难道还比不上实实在在的钞票?我不愿把你送进监狱,让大家闹得太僵,结下不可调解的深仇。你现在道歉,大家就都平安无事。你看着办。”楚纪冷冷地说。
赵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始终没有言语。
过了一会,赵典就对方瑜进僵硬地用微弱的声音说:“对不起,方瑜进。”
楚纪说:“这就对了,现在你可以走了。以后你别再兴风作浪,大家还是开开心心地共事,一起赚钱,岂不皆大欢喜?”
赵典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就一言不发地离开。楚纪对方瑜进笑着说:“方瑜进,你的事我会跟学校谈一谈,还你一个清白的。”
方瑜进点头说:“真的是多谢了,楚纪。”方瑜进对这个世界说不出的厌恶,自然就对与自己有相同来历的楚纪心生亲近感,看他又为自己洗刷冤屈,心里也说不出的感激。
楚纪说:“比赛的惩罚我会叫赵典取消的,他现在也应该会乖乖听话了,你依然还是我第五组的一把手,至于你的原来那些部下嘛……”
然后楚纪就拿起手机,对着收音口说:“叫他们进来。”
很快就有七人进入了办公室,方瑜进看到他们时顿时心里就五味杂陈,这七人就是第五组的二级教员,方瑜进的原部下。
那以毛德忠为首的七人看到方瑜进时,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楚纪说:“现在祸首已经认栽了,你们七个应该也不会负隅顽抗吧?”
毛德忠突然双膝跪倒在地,对楚纪说:“楚组长,是赵典威胁我们的,我们也都是迫不得已。”
楚纪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说:“生活中本来就有很多的迫不得已,能默默承受这一切的才能叫大人。亏你们一大半年纪比我还大,连这个道理也不懂?”
其余六人也都效仿毛德忠,纷纷都跪了下来对楚纪开口求情。
楚纪说:“你们不用求情,我楚纪这辈子最鄙视的,就是你们这种卖友求荣的人。”
毛德忠慌张地说:“我们和方瑜……方先生不太熟,根本不能算是朋友。”
楚纪眉头皱起,说:“不是卖友求荣,但是方瑜进这段时期对你们也不错,忘恩负义总是成立的吧?大不了你们就当我楚纪是在仗势欺人,用权力欺压你们好了。”
毛德忠等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楚纪说:“这样吧,我也不想赶尽杀绝,你们七个别在我这工作了,相对的我也不会声张你们做的事,大家好聚好散,你们去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赶紧滚吧。”
那七人都感激地道谢,然后都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
楚纪转头对方瑜进说:“方瑜进,怎么样?还满意吗?”
方瑜进说:“满意,当然满意了。你愿意帮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但是楚纪,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在你这里继续工作。”
楚纪惊讶地看了一眼方瑜进,想:“赵典已经不会再刁难他了,为什么还要走?”跟着楚纪立马就摇了摇头,想:“对方已经说了要离开,又何必要多问。”楚纪便点头说:“祝你一路顺风吧。”
方瑜进对着楚纪点头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第二天学校就传出消息,学校的机器出现故障,所以导致对方瑜进的血液产生误判,方瑜进没有服药作弊,请大家中止谣言。
校内许多人与方瑜进并不熟识,但大多数人都未谈过恋爱,十几年中未尝爱情滋味。所以看到方瑜进有了女朋友,而且对象还是端木琴时,就有不少人对他心怀不满。所以大家都选择去相信自己比较愿意接受的事实。
于是新的真相又诞生了,肯定是方瑜进花钱收买了学校的人,让他们传出这种消息做假澄清。
方瑜进来到医院时,就发现不只是母亲,就连平时要上学的妹妹也在。
杨珍对方瑜进说:“你爸他马上就要去做手术了,你赶紧去和他说说话吧,说不定……”然后杨珍就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公共座位上低下了头。
方瑜进走进病房,就看到医生正在和方斐聊天,看到方瑜进到来后,方斐的脸上就露出笑容,说:“进进,你这样跑出来看我,那个楚纪不会惩罚你吗?”
杨珍把方瑜进的消息全都瞒住不报,所以方斐还以为方瑜进在学习小组内安安稳稳地工作。
“没关系的,我请假了的,爸你不要担心。”方瑜进一边说,一边坐在方斐的病床旁,握住了父亲的手。
方斐说:“这说不定就是我们父子两的最后一面了,现在想想真的有很多后悔的事情,比如对你的教育我就是不够上心,成天在工作上花时间,唉。”
“爸你别担心了,我现在不就挺好的吗?”
方斐忽然抬手盖住了方瑜进的手,说:“进进,爸就这临终的最后一个要求,不,两个。我知道你有一项优点,那就是答应了的事绝不会反悔,而且一定会执行到底,所以这两个要求你说什么都得答应我,。”
方瑜进头皮发麻,说:“你先说。”
方斐说:“第一个,就是希望你能变得开朗些,你这孩子一直很冷淡,不太愿意和别人接触,我一直都很为你担心。”
方瑜进低头不语,然后又问:“第二个是什么?”
方斐说:“第二个当然就是我一直对你念叨的,希望你能奋发上进,无论如何,都要改正自己安于现状,游手好闲的坏习惯。你的名字就是我取的,那个进字就是进取努力的进。”
“爸,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方瑜进用手捂住方斐的手背。
然后方瑜进就坚决地说:“但是你的要求,我两个都不能答应,你提些别的吧,比如照顾好妈和小蔚这种约定。”
在一旁的医生见过不少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几乎病人在手术前的所有要求,不论其如何荒谬绝伦匪夷所思,病患家属一定会有求必应,毫不犹豫地答应任何要求。这样果断地拒绝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名医生指着方瑜进破口大骂:“你这小孩有没有良心?父亲最后的请求都不能答应,养你有什么用?”
方瑜进摇头说:“这两件事我都没有能力完成,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改不了的。爸,抱歉了。”
方斐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话。
方瑜进离开病房后,就和方琼蔚一起坐在手术室外守候。而杨珍则被拉去签署《手术后无纠纷保证书》。
在一片寂静中,方琼蔚忽然开口问:“哥,你还记得吗?以前我很小的时候,还在读幼儿园时,爸带着我和你去游乐园玩。”
方瑜进惊讶地说:“我倒是记得,没想到这么久以前的事你也记得住。”
方琼蔚说:“当然记得了,那天我尿在他头上了嘛。”
方琼蔚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接着又说:“现在那家游乐园还在开业,我也可以和同学一起去玩,但是当时的情景再也不可能重现了。唉,以前我总是当它们都是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现在居然都变了重要的回忆。”
方瑜进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不知道多久,医生就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一边脱下手上的带血手套一边说:“我们尽力了,真的抱歉。”说完后,医生就头也不回地向办公室走去。
方琼蔚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眼泪慢慢从她的眼眶内溢出。而杨珍则跪在地上,捂住脸开始啼哭,方瑜进连忙走到她身旁抱住她,慢慢拍抚母亲不停颤动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