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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谁?子衿不得不承认她心中很在乎今日的那个少年,很在乎出乎了她的意料的在乎。
“容……离”子衿咬文嚼字,在纸上一遍遍书写。容离,从容离别之意。为何第一次见面就会觉得他深不可测呢?
一旁的小支与粉衣伺候在侧,不时偷看一眼,她们并不识字也看不懂郡主究竟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只是这两个字她们却是可以看出个大概的,因为从前的郡主也会经常写这两个字,而且每次都是纸满才停笔。原以为郡主这三年不再谈及容公子是她真的释然了,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小支抬头看看天色又与粉衣对视片刻,壮了壮胆子,小声怯怯道:“郡主,时辰不早了,还是先歇息吧。”
子衿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的确天色已晚,将笔置于笔架之上。
“今晚不必伺候了,都下去吧。”
小支与粉衣对看一眼,福礼后便退了下去。
有人早已入梦,而有人却守着湖水相依,容府中。
月色朦胧,花园的湖中波光粼粼,容离一人坐于湖边垂柳旁,此时他一身纯白衣衫,叶笛声动,清越无比,又婉转低回,贯穿人的心魂。
一曲作罢,容离望着手中的叶笛,漆黑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柔波。
忽儿一位少年从远处走来,将一件纯白色披风披在容离身上。
“少主,今日可有见到菡萏郡主?”
“嗯,见到了。”容离伸出如玉的手指轻轻将披风拉了拉,缓缓起身。
“她和从前很不一样。”
“不一样?”少年有些不解,不过今日少主从林王府回来后晚饭也没有吃,便一直在这里坐着,少主的心思难测他们这些下人也不敢过多猜测。
容离转过身,看着少年,眼眸中神情令人难测。
“无弦,你觉得郡主是位怎样的女子?”
此少年名唤无弦,是容离的贴身侍从,武功超绝,从小便追随容离身侧。
无弦微皱眉头,想了想,开口道:“菡萏郡主,心思细腻,天资聪慧,实为善解人意的大家闺秀。”
容离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有些自嘲的意味:“我竟然有些看不懂她。”
“少主是觉得菡萏郡主有什么问题吗?”无弦问道。
“是有些问题。”
“那需要属下去查明什么吗?”
“不必了,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容离说罢,便向屋中走去。
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无弦问道:“林王府的二小姐,如今情况如何?”
“回少主,一切按少主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菡萏郡主和萤鸢阁的人,正在暗查此事,追的紧。”
“也罢,她愿查,便让她去查吧!”容离显出疲惫之态,转身欲走。
“少主,无弦有一事不明。”
容离微侧脸庞,月光的映衬下原本柔和的面容,生出一种清冷之感,面色更为白皙。
“少主为何插手林府后院之事?”无弦记得少主从前最讨厌此类事情的,这次却是一反常态,管的还并非是自家的事。
“我本不愿,如今插手也不过为了验证心中所惑,过几日答案自可知晓。”说罢,他便闲庭信步地走了,无弦紧随其后。
容离思起,曾经的一位少女,站在他面前,眼神温婉,像水一般柔和,声音沙哑。
“容离,我喜欢你这么久,你可曾有点喜欢过我?”
容离表面上风轻云淡,没有丝毫表情,也不做任何答复。
“也罢,你本就是无心之人,我又在奢求什么呢?”
“今日我服下这蚀心蛊是我自愿,亦如我喜欢上你也是我自愿,如今我只求以后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少女言语决绝,可是声音微颤,泪水早已在眼中决堤。说罢她潇洒离去,当容离再一次与她相遇时,她早已将他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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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明媚,夏日的晌午总是容易让人疲倦不已。
“郡主,女孩子走路,便要有走路的样子,您这般大步流星,哪里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浣梅仰着头,斜着眼睛看向子衿。
原来的菡萏郡主可是天裕国第一才女,不管是学文还是礼数都是拔尖的,怎么如今一病连性子都变了,这走路哪里有个女子家家的样子,简直比男人还男人!
子衿暗暗咬牙,袖中的手紧紧握着,关节处微微泛白。
为了爷爷不能发火,一定要忍!
子衿心中默念一句,闭一下眼睛,当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眸中依旧星辰流转,看不出丝毫不悦的情绪,努力扬扬嘴角的笑容,转身问道:“那浣梅姑姑可否告诉子衿该如何做呢?”
一旁的小支看着子衿一脸说不上的古怪笑容,扶额,我的郡主呀!您这表情着实难看的紧…
浣梅看子衿一眼,转身朝一旁服侍的小支道:“麻烦小支姑娘去找一根结实的绳子来。”
小支一脸茫然“浣梅姑姑,要绳子干嘛?”
浣梅面无表情道:“绑腿!”
“这怎么可以呢?”小支听完立刻傻了眼。她家郡主可是王爷掌上明珠,怎么可以让郡主受这般的苦呢?
“小支姑娘当真不愿意拿吗?”
小支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让她家郡主受苦心中是千万个不愿意。
“既然如此,浣梅也无话可说,郡主这般金枝玉叶,浣梅也无法教郡主了,还是请林老王爷另请高明吧。”说罢,浣梅转身便要往外流月阁外走去。
“等等,浣梅姑姑这是要做何?”子衿声音冷冽。
浣梅转身依旧一副高傲神态。
“郡主身子高贵,浣梅实在无能为力。”
子衿走到浣梅面前,看着她。
“那浣梅姑姑现在是打算去爷爷哪里告我一状了?”
“郡主此言差矣,浣梅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告菡萏郡主。”
子衿嫣然一笑“姑姑是聪明人,在宫中久了自然会识得人心,又何必和一个小丫头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