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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柔软的发丝中穿梭,阵阵暖风吹过。
盛骄阳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致宁哥哥,你比理发师吹得还好。”盛骄阳中肯地赞道,理发师的手法可没这么温柔,而且理发师可不管吹风口对着吹会不会损伤头皮。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当专门吹头发的理发师?”
盛骄阳偷笑了声,“我可没这么说。”
“而且沈老板名下那么多产业,哪里有这个闲工夫去当什么理发师。”她又补充了一句。
沈致宁弯下腰,凑她耳边说道:“我可以做你的专属理发师,只为你一个人服务。”
他说话时带出来的气息擦过耳朵,盛骄阳心下一荡,觉得从耳朵麻到了头皮。
她转过头看他,“致宁哥哥,你变化蛮大的,以前你可不会说这样的话。”
“那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沈致宁问她。
当然是现在的。这话盛骄阳没敢说出口,她眼眸一转,回道:“都喜欢。”
沈致宁笑了声,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说谎的时候眼神是飘忽的。”
盛骄阳呆了呆,“真的吗?”
“所以你在我面前说谎我都能看出来。”沈致宁一副你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的姿态。
“善意的谎言也算说谎吗?”盛骄阳眨眼。
“再怎么善意,它也是谎言。我更喜欢听真话。”
“可是很多真话不好听,会让你不高兴。”
“不高兴的真话……比如说?”
沈致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复。
盛骄阳差一点就说出口了,但她突然醒悟过来,对方给她挖了个坑,正等着她跳进去。她挑眉笑着说道:“想引我上钩?哼,我偏不说。”
这洋洋得意的小模样真叫人想压倒狠狠惩罚一下。沈致宁眸光闪了下,不过他看到周围的环境,暂且按捺住心里的躁动。
“好了,头发吹干了,你先睡吧。”他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盛骄阳爬到床头,正准备脱浴袍,突然顿住,她慢慢转过头,然后看到沈致宁站在那里看着她。“你,你还不去洗澡吗?”
沈致宁笑了下,转身走去浴室。
盛骄阳松了口气,脱了浴袍一甩,滑溜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个头来。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她闭着眼睛脑子里全是各种幻想,迟迟才因为生理疲惫入睡。
沈致宁出来的时候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看了眼,见是盛骄阳穿出来的那件浴袍,就捡起来放回浴室。他走到床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她就躺在那里,露出一张小小的脸庞,他不知道自己在不知道她是骄阳的情况下喜欢上她有没有几分原因是因为她很多方面有着骄阳的影子,他只知道他都没有错过。
看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你洗完了?”她因着他这动作清醒了几分,不过询问声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嗯,睡吧。”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盛骄阳实在困了,眼都没睁,又睡了过去。
借着床头暖黄的灯光,沈致宁就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她搭在眼睑上的睫毛都能数得一清二楚。
徐娇娇的长相偏清丽,与盛骄阳的长相是截然不一样的,但她们狡黠的表情,笑起来的样子,以及各种细微的小举动,都是一致的。所以当他知道她们是一个人的时候,他并没有再怀疑什么。
如今她躺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呼吸间还能嗅到那淡淡的沐浴清香,他唇角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浅浅弧度。
他比她大几岁,所以年少初识的点滴或许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但他都还记得。
还记得那年,他像一只刺猬一样,把自己藏在会刺伤人的盔甲下,谁碰他就刺谁,曾经儿时的同伴都受不了他的性格纷纷远离他,于是他整日被困在父母去世的阴影里,越发的不可自拔。
他被爷爷带着各处跑,他就给爷爷惹了一堆的祸事,那些嘲讽他没父母的同龄人都被他揍得差点生活不能自理。再后来,他连揍人的想法都没有了,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了无生趣。
再后来,爷爷带他去见老伙计,也就是杨爷爷,然后他在那里见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