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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王点头:“太子疯魔的消息已经坐实,朝中大臣纷纷谏言,惠妃此时骑虎难下,避无可避。”他边说着,目光边在李殊慈的面容上转动,仿佛想看到她的灵魂深处,看到她的骨子里。李殊慈犹疑了一瞬,强忍着没有躲避他的目光。慢慢的放松下来,直直的,毫不避讳的望着他,直到他提起一丝暖笑,将手拂过她的鬓发,才微微低下头,藏起眼底的复杂情绪。
“阿慈,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站在我身边可好?”李殊慈听见儒王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了这一句,身体一颤,沉默片刻,她避实就虚:“该来的总会来,避无可避,对么。”
“安阳姑母近日总与我说起你,还不许我来见你,说是大婚之前不宜相见。可我总是忍不住,就算不能说话,看上一眼也好……”儒王的声音依然清冷漠然,可此时,其中却参杂着些许不平静。
李殊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松,想到惠妃今日与她说的话,‘谁博弈,谁为棋……’她说:“安阳姑母和唐前辈如今可还好?”
“姑母半生寂寥,如今有唐前辈陪伴,我也能放心。”
放心什么?放心去做什么?李殊慈看着儒王金色云纹的领口,不知不觉有些发呆,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唐钧眉几十年都未曾动摇,怎么会被自己几句话就说服呢。自己懂得的事情,儒王这样的人会不懂吗?恐怕他与唐钧眉,或者上阳宫,早在许多年前,或许连安阳公主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便联手了。
况且,安阳公主对儒王这般宠溺,唐钧眉本身就是安阳公主的身边人,为了安阳公主也好,为了上阳宫也好,替儒王效力理所应当,也是最好的选择。那么儒王的实力,不言自明。“王爷,太子的病情已经无法逆转了吧,那么惠妃会在此间倾覆么?”
儒王摇头,“太子一倒,惠妃一脉独大,君上未必是要对惠妃和五皇子赶尽杀绝,而是在施压,想要逼迫惠妃携六君门抵抗沈皇后,若不能臣服,便只能被削弱甚至剥夺。”
“而惠妃此时并不甘心被推上前,站在风口处做一个靶子,所以想尽办法分散敌人的注意,同时拉拢更多的助力?”她能够分辨,惠妃的用意,是想让她这把刀去割痛儒王。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多想。但儒王用意到底为何,她会警醒,却不会轻易下定论。“如果是王爷,会如何做呢?”
“我想,已经容不得惠妃迟疑了。”他的目光挪到窗外若隐若现飘下的碎雪上,说:“好在六弟已经到了北地,可免去这场纷争之苦了。”
李殊慈一愣,她端详儒王半晌,轻声问道:“六皇子这么快就到了?”
儒王的目光从雪花上移开,落在李殊慈的头顶,说道:“我也没想到,一向耽于玩乐的六弟能受得了这样的苦,连月的急行军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就算是常年在马背上打仗的将军,也要折腾去了半条命。”
李殊慈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懊恼自己神经绷得过紧,太过疑神疑鬼了。即便儒王真的对大位有心,也属正常,不过是同其他的皇子一样罢了,她在意的,是他的隐瞒,或者说,她是否只是他的棋盘上一颗身先士卒的棋子?“境况如何?”
“六弟一到,士气大振,赫连老将军也在恢复当中。情势已经好转,相信不久就会有捷报传来。只是,我担忧的是上京各处,沈皇后既然已经漏了行藏,便不会久而不发。相信过不了多久,沈家就会动手了。”
李殊慈在他的注视下,微觉窘迫,便转身倒了两盏茶,将其中一杯递到他手上,“沈家暗中联合的重要官员,几乎都已经归顺,只是不知沈皇后的势力到底如何。”赫连韬在儒王和李殊慈的出谋划策之下,将沈皇后及沈家多年布置拉拢的官员逐个查出,用尽手段暗中劝服。君上命他在分寸之内放手去做,若是可用之人便操纵之,若是佞臣便除之。
送走儒王,李殊慈怎么也坐不住,“蓝心,世子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蓝心摇摇头,“并未传来什么消息。”
李殊慈原地转了一会,道:“去,给赫连大姑娘下个帖子,就说我一会过去,问问可方便?”
蓝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梅白姐姐传话来的时候说,似乎秦妙人的情绪突然转变很大,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姑娘说,姑娘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