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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衣服一件件被剥落,丢到床边的木地板上。
最后一刻来临时,肖生严兴奋的身体微微颤抖,然而,却在此时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动作停下来,脸色晦暗难辨。
陆舒云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尴尬的将他推开,坐起来,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我那个来的时候,通常时间都很长,今天,今天是最后一天,忘了告诉你。”
肖生严觉得自己胸臆间憋了一口闷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他郁闷难舒,如果不是对陆舒云了解,他几乎要认为,这把戏是她用来戏弄他的。
陆舒云心里有些难受,其实,她真不是故意的,刚才,她也忘了这回事。见肖生严绷着脸生气了,她局促的双手互绞,不知所措。
良久,忽的壮士断腕般抬起头来:“生严,明天,明天就可以了,我们明天洞房花烛吧?”她紧张的重重的喘息着,胸脯起起伏伏,方才一番激烈的纠缠,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尽数被剥落,此时只穿了一件胸衣,若隐若现的美景刺激着他的感官,几乎将他逼疯了。
“真是败给你了。”肖生严气急败坏的冲进浴室,在花洒下冲着凉水,冲了好久,这才勉强灭了火,爬到大床上。
本以为陆舒云会像刚才那样露出怯怯的神色,温顺如小兔般等着他,谁知,等他折回大床时,她已经四肢舒展的睡着了。
望着她香甜安静的睡颜,肖生严抚着额,无奈的笑了,这女人,还真是神经大条啊,这么着就睡着了,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歉疚呢。
不过,她说明天就可以了,这是邀请吗?他幽深的眸中露出期待的光彩,也许,明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呢。
夜里,星光璀璨,皎洁的月光铺撒大地,睡梦中的陆舒云忽然看到一双迷蒙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星光不及其璀璨,日月不及其耀眼,拥有这样一双美丽眼睛的女人,会是怎样绝顶的姿容?
陆舒云怔怔的望着那双眼睛,却见那双眼睛中渐渐布满水雾,带着浓浓的忧郁和担忧望着她,就那么沉默的望着她。
陆舒云觉得不安,身体扭动着,警醒的肖生严醒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发现她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媳妇儿,陆舒云?你醒醒。”肖生严蓦地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柔和的紫色光芒照满整个房间。
“嗯?”陆舒云感觉有人在呼唤她,那声音远远的传来,听不清楚,可又觉得熟悉,是肖生严吗?生严,是他吗?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睛,对上肖生严焦虑的双眼:“媳妇儿,是不是,又发病了?”
她怔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梦里那双迷蒙的美目,莫名的,心里有些难过,她摇摇头:“没事,生严,我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两人重新躺下,陆舒云枕着肖生严的胳膊,环着他的腰,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他的怀里,宽阔的胸膛给她温暖,耳边,是他心脏强劲有力的跳动声,那带有震撼性的跳动声,给了她勇气和力量。
一夜好眠。
清晨,小鸟欢快的唱歌声传了进来,叫醒了正在熟睡的夫妻俩,陆舒云先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肖生严的俊美的睡颜,不受控制的凑过去,啄了一下他性感的棱唇,本想偷吻一下,成功后退,谁知,就在这时,肖生严睁开了眼睛,含笑望着她。
“亲爱的,这不是早安吻,这才是。”说着,他倾身过去,来了个缠绵悱恻的法式长吻,这才尽兴。
陆舒云红着脸,气喘吁吁的说:“我还没刷牙。”
肖生严戏谑的看着她:“我不嫌弃。”
“主要是——”,陆舒云忐忑的看了他一眼:“主要是我嫌弃。”
“嫌弃?”肖生严黑了脸,咬牙切齿的咀嚼着这个词,然后霸道的勾住她的脖子,再一次吻上去。
把陆舒云吻了个七荤八素这才作罢:“多来一次就不嫌弃了。”
陆舒云从床上站起来时,头是晕乎乎的,脚步虚浮,如同踩着棉花,这个该死的肖生严,兽性大发的时候,简直就不分时候,现在是早晨,早晨好吧,适合做那种事吗?
她摇摇晃晃的进了浴室,前几天大姨妈没走,洗澡怕感染,不能尽兴,现在送走了大姨妈,终于可以洗个欢畅淋漓的澡了。
陆舒云哼着小曲儿在浴室里洗洗洗,肖生严按照既定计划在外面忙忙忙,等陆舒云从浴室穿着睡袍出来时,赫然发现偌大的床榻上摆着一套洁白的婚纱。
肖生严已经从另外一间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穿上了一套白色笔挺的西装,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宛如一道迷人的风景啊。
“这是谁的婚纱?肖生严,你要和谁结婚?”陆舒云几乎是带着哭腔了,难道,就因为昨天她的不配合,肖生严今天就要另外找女人结婚啊,难道,在普罗旺斯结婚不犯重婚罪?
肖生严叹了口气,不明白他这个有时聪明的让人咬牙的媳妇儿在这种时候怎么会这么笨,他走过去,伸出戴着钻戒的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蠢女人,我除了和你结婚,还能和谁结啊?穿上婚纱,今天我约了摄影师拍婚纱照,就在薰衣草种植园中拍摄,你喜欢吗?”
“拍婚纱?”陆舒云用力晃了晃脑袋,觉得最近反应真的有些迟钝,昨晚梦中那双迷蒙又忧郁的眼睛再一次在脑海中闪现,她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儿多,她的脑容量不够,智力严重衰退了。
生严确定的点头。
“拍婚纱?”陆舒云瞪大眼睛,然后不可置信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和我拍婚纱?”
“对啊,蠢女人,这里就咱们俩,难道还会有别人吗?”肖生严抚额,真是败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