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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心想:给你留脸你不要,也别怪我不客气了。便把仝桂随的马齿菜拣出几根发深灰的说:“这个是前几天阴天时晒的,由于晾晒时间太长,里面已经变质。”
又拿出一把好的,说:“凭颜色一眼就能看出来:阴天晾的由于时间过长,颜色发灰发暗;太阳下晒干的,梗是浅灰色,叶片有光泽。用嘴嚼嚼,就会品出颜色灰暗的有股酸涩味儿。”
“涩你娘个脑袋!”仝桂随本来对腊梅不满意,见腊梅当众揭了自己的短处,脑羞成怒,指着腊梅的鼻子骂道:
“你不就一个拖油瓶小傻妞儿嘛,是沾了我们十一队的光,才变正常的。什么白头发老奶奶罩着你,白头发老奶奶还罩着我哩。
“我这就是在白头发老奶奶的监督下晒的,除非白头发老奶奶现身,说我的不合格,我才信!
“凭你一张小破嘴儿,说不合格就不合格了?你立马给我验收,老娘没时间在这里陪着你磕牙!”
腊梅见她拿自己这具小身体的过去说事,不由火气加大,说:“你既然也想信白头发老奶奶,也知道是在为白头发老奶奶做事,那咱就让白头发老奶奶来验收你这一份。至于白头发奶奶怎样惩罚你,就不碍我的事了。”
说完,把仝桂随的干马齿菜倒进一个大簸箩里,放到队部庭院。这样,任何一个进队部的人都能看到。
仝桂随见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确实把晒坏的惨了进去,以为腊梅人小,想用言语压压她,也就就范了,乖乖地给自己验收了。没想到腊梅做出这举动,更不知道白头发老奶奶怎样惩罚自己。
在场的人们也是大眼儿瞪小眼儿,想看看白头发老奶奶怎样惩罚她。
腊梅却若无其事地又回到验收台,继续验收起别的社员的来。
仝桂随见腊梅不理她,以为是在耍戏她,正要发作,就见簸箩里的霉变马齿菜像长了翅膀一样,一根接一根地飞到她的脑袋上。
不一会儿,仝桂随的脑袋就被霉变马齿菜盖严,整个头就是一个马齿菜堆。要想往外看,还得把眼前的马齿菜撩到一边去。
仝桂随急了,抓住马齿菜就往下拽。然而,马齿菜全被缠绕在头发上了,怎么拽也拽不下来。
顶着一头马齿菜确实不好看,人们虽然对她这种做法不齿,碍于整天在一起干活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几个妇女便上前帮她往下摘。
谁知却摘不下来,头发在马齿菜上缠绕了好几圈,怎么也找不到头。只好把马齿菜从没缠着的地方掐断,然后再解缠绕的部分。
七、八个人围着仝桂随,四、五双手在她的头发上又抓又摘。
然而,很快有人发现不对劲儿了:摘下的没有缠上的快,摘下一根来,已经有三、四根缠绕上去了。
“这不是个法。”有人泄气地对仝桂随说:“我看你这个是冲撞了白头发老奶奶,白头发老奶奶怪罪你哩。
“你还是赶紧到白头发老奶奶的牌位前烧香磕头,向白头发老奶奶道歉吧!这事只有请白头发老奶奶来解决了。”
顶着一脑袋干马齿菜也确实不像话。虽然糗大发了,想想也是咎由自取。只好到小东耳屋里。在白头发老奶奶的牌位前,老老实实磕了三个响头,默默祈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