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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为何来这里？”
女人转过头来视线仿佛定格在她这里，但是若是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她的瞳孔涣散根本没有聚焦。
她......
看不到。
某宁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突然就想起了她像谁。
刚刚在大殿里，她看到的自己的脸。
某宁还不太习惯化蛇族的形象，站在女人面前多少有些拮据。
女人蹙了蹙眉又问了一遍，有些不耐烦，“这里是上一代蛇王的后宫，你若是要伺候大可不必来这里，你们的蛇母可不在这里。”
她说完回过身继续拨弄琴弦，一下一下的轻抚，“莫不是担心我食言？放心，既然答应了参加蛇母祭我便一定会去。”
“我这一个人清静惯了，你们不打扰我便是最好的。”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寞，指尖拨弄的语不成调，显然已经乱心。
“这里，是哪里？”
某宁开口，看到女人微微一怔，眉宇一点点的松开，“你是这一代的蛇后吗？难怪我觉得你和我有一样熟悉的感觉。”
感觉吗......
某宁对于这个女人的问题多少有些蒙，看到女子抚琴的动作停了下来，虽说毫无焦距但是还是站了起来，走的毫不犹豫，连带下楼梯的动作也是行如流水。
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看不到。
但是刚刚那个女子动作的时候她专门给让开了一点位置，虽说是下意识的。
但是那个女子真的是沿着她让开的那条路笔直的走过去的。
连带她在的时候脚步也毫不停歇，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所以，应该是真的看不到她才对。
女子走台阶的时候她还多多少少的有些担心，但是她的步调很稳，完全可以自理。
这大概就是她可以一个人住在这个宫殿的原因吧？
那路即使看不见也仿佛已经走过了千万遍，所以才如此熟悉。
一个妖怪的话，要成长多少年呢？
某宁跟在她身后，直觉这个人就是她要找的所谓的线索。
女子慢悠悠的踱步走进书房，进去后搬了一条板凳，侧头转过来，“你跟来了吗？”
她一直没有等某宁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你看到墙上的那副字画了吗？”
某宁抬头向她指的地方看去，那里的背景颇有些熟悉，而那画上的女子与眼前这人十分的相像。
若是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气质了。
画上女子眉宇间多了几分风情万种和斗志昂扬，仿若一团烈火。
而眼前这女子脸上十分的淡然，无悲无喜，平静的仿佛一个深潭。
两者虽说面貌极其相似，但是从中的表情就可以说明一切。
这是两个人呢？还是被磨去了所有戾气呢？
某宁盯着那画看了一会儿，女人已经替她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上。
“是不是觉得这幅画十分的眼熟？”
“我们好像用的都是同一张脸呢。”
某宁记得以前她和墨白更为相似的。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脸。
女人点了点头，“我们每一代的王后都会和蛇母保持一样的容颜，因为我们终将成为她的替身。”
她冲着某宁的方向举了举杯，将手中的东西一饮而尽，“这里的桃花酿味道很不错吧？还是我夫君在世的时候我们一起埋下的。”
她的夫君，那就是......
某宁坐在她对面，看到她微微晕开的眉眼带着笑意，“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会和你说这么多？”
嗯，的确是......
不敢置信呢。
“不论这宫中的一切如何，我们接下来会面对的都是一样的，我想你一定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独自一人来我这个冷宫。”
嗯，这个理论没毛病。
“你要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女人转头向一旁的画，“过几日的蛇母祭你应当有所耳闻吧？”
某宁点了点头，“蛇母祭有什么问题吗？”
她就是因为这个不知道什么鬼的蛇母祭给被拽来的。
十分委屈屈。
“蛇母祭，其实就是每一代更替蛇母的时候。”
“真正的蛇母其实早以死去，但是她的灵魂还存在，所以需要的就是我们。”
“每一代的王母最后都会变为和蛇母同样的容颜，她的灵魂尚在但是肉身却保持不住。”
“所以......”
“所谓的蛇母祭，就是将我们的肉身贡献给蛇母让她得以延续，这就是我们存在的真正意义了。”
蛇母祭......
祭祀所要用的，不就是性命吗？
某宁虽说一直后知后觉但是还是很聪明的，一下子反映过来其中的利害。
这个风刹，该不会是想把她玩的删号吧？
果然......
最毒妇人心啊。
啊不对是那个什么......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好像也不太对......
算了，这些都不是重点！
女人将桃花酿饮了一杯又一杯，大有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势。
“那你所说的答应蛇母祭是什么意思？”
能担当蛇母祭的必定的王后，因为只有最高等级的祭品才有这样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