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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不是人？”女人试探着问。
主要是薛青童看起来太过凄惨，女人难免有些发憷。
薛青童头也不回。
“我有食物给你。”女人上前一步，她急忙说：“你能不能帮我找辆车，要加满油的。”
这女人不是薛青童遇到的第一个跟她讲条件的人。
却是第一个不打算跟着她的。
如果放在以前，说不定她真有兴趣跟着女人做交易。
毕竟这街上此时随处都有车。
不过薛青童此刻满心都是邢炎，其他任何浪费时间的事她都不愿意做。
薛青童已经下了楼梯。
后面传来急促的下楼梯声音。
女人起码有一米七五，腿比薛青童的要长许多，所以，很快她便赶上了薛青童的脚步。
她挡在薛青童面前，加重了筹码：“我可以给你十包面粉。”
面包店里别的没有，面包跟其他做蛋糕的材料却不少。
“让开。”薛青童语气不太好。
女人想了一下，竖起三根手指：“我给你三十包。”
薛青童抬头看着对方，“如果你能帮我找到邢炎，我给你三十包。”
“我要那么多面粉没用。”女人摇头。
“你能帮我找到邢炎，我给你找车，你要什么样的我都给你找，我还给你很多汽油。”薛青童换了一个问法。
她并不指望这女人能帮得上忙，她只希望女人能知难而退。
等薛青童走到门口时，女人问：“你想找人？”
废话。
薛青童懒得理会。
她手已经抓住了门把手，那女人声音再次传到她耳边：“如果我帮你找到人，你真的可以给我那么多东西？”
薛青童已经拉开了门。
“我帮你。”女人最后吐出三个字。
薛青童并不相信。
“哎——”女人长腿跟上薛青童，“我不骗你，只要你让我闻闻他的味道，我就能找到他。”
“如果你能闻到他的味道，我还用找他？”薛青童不想跟着女人扯了，她拨开女人的手，继续往外走。
秦飞已经迎了上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女人解释，“我的意思是，只要让我闻到他的东西，我也能顺着味道找到他。”
女人也奇怪，许是因为常年呆在面包店里，她鼻子比一般人灵敏，有时候光凭味道都能判断出面包的味道。
而末世之后，她感觉到自己嗅觉像是升级了一样，任何细小的味道她都能闻得到。
不过这里女人也夸张了些，她并不确定自己在外面还能顺着那人的味道找到对方，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说的真的？”薛青童抓住女人的手，满脸急切。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激动过了。
“应该是真的。”不知为何，对上薛青童那双眸子，她怎么都说不出否定的话，她坚定地说。
“如果你能找到邢炎，我把自己的车子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薛青童一边说着，一边褪下腕间的袖箭。
这袖箭是冯奇做给邢炎的。
上面还有邢炎的味道。
“你闻闻。”薛青童将袖箭递到女人鼻尖。
女人凝神，闭眼，凑近袖箭，细细的闻着。
“薛姑娘——”秦飞已经到了跟前，他并没听到薛青童跟那女人的话。
薛青童瞥了一眼，示意秦飞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