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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开城小而贫,不管是百姓还是官衙, 都透着股萧瑟之意。不过, 当初在建流云客栈的时候, 怕错过她,所以就算是这样的小城里, 也有流云客栈。
如今主家来了,自然按着要求, 把最好的房间给准备了出来。
欢喜的要求一直都是一样的, 临街,有景可赏。
他们到来, 并没有急着查案。而是先见了这里的明暗的人员。一路快马加鞭,在路上也耽误了七八天。之前的消息已经过了时效, 如今需要听到最新的消息。
“前天,又一个人死了。是一个山里的猎户……”
密十九亲自过来,送上最全面的调查资料, 每一个都是上数三代,下数九族。
没有什么秘密, 能逃得过这样严密的调查。
李青阳让人下去, 资料给了欢喜,他则拿了几只昆虫放了出去。当年欢喜拿出来的那些, 早已因为使用次数太多,而损毁。如今的这些, 是后来他又找过来的。数量达到一百零八只。功能更多, 外形更精致多样, 还可以组装使用。这些小东西里储存的资料,更是庞大的惊人。
欢喜快速的翻看那些资料,很快就从中找出一些牵连的地方。别说,这几个人之间,牵扯的还颇深。
那秀才娶了个娘子,是那屠户的女儿。本来这屠户女儿的身份是配不上秀才的,但谁让秀才家穷,穷的上顿不接下顿。而且,他娶妻的时候,还没考上秀才。而屠户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嫁妆多。
而前段时间,秀才被同窗引进了青搂,结果跟青楼里的一个颇有才情的姑娘好上了。可秀才虽是秀才,却没有钱。姑娘虽然愿意吊着他,可老鸨是只认钱的,哪能让他白见姑娘?见他赊的多了,便带着人打上秀才的门,直把秀才的头打破了。可他虽只是秀才,好歹也算有了功名,被个贱籍的人这么伤了,自然就惊动官府。
捕头也是那青楼的常客,跟老鸨还颇有情份。那老鸨便塞了些钱,经着捕头的嘴,在县太爷那里把秀才的行为往恶处说。这官老爷又让捕头去查,捕头本就要坏秀才的事,查出来的结果,自然是对秀才十分不得。于是县老爷最终以品行不端的罪名,抹了秀才的功名。
那猎人经常打到猎物,往城里送。跟这屠户算是供给关系,两边常来常往。时间长了,到是看上了屠户家的姑娘。是然这姑娘看不上他,嫁给了秀才。但猎户一直也没娶妻,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生活艰难,没人嫁他。反正他就这么单着,让人觉得,他是为着这姑娘而不娶。
等到秀才又逛青楼,又被撸了功名,秀才娘子一怒之下,带着嫁妆跑回了家,直接经了官,跟这秀才和离了。和离之后,屠户就准备给她跟猎户议亲……
这亲年前才刚议好,准备年后嫁过去。
结果这事儿就接二连三的出了。
这些人之间虽是联系上了,中间甚至还有冲突,有利害关系,但绝不到杀人的地步。最主要的是,这几个人里,每一个都没有杀人这胆子和能力。而杀得这么高端有技巧的,更是一个都做不到。而且现在再加上这猎户,涉及其中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
所以算起来,还是没有线索。
“不要着急,陆观予去看尸体去了。”即便那些杵作什么都没发现,但陆观予好歹是神医。而一个人不可能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死了。除非是直接抽了他们的灵魂,否则,必有原因。
而这个世界虽然有神话,有信仰,却并没有神仙。那样的神通手段,不会出现在这里。
“恩。”欢喜将所有资料又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发现,这才放弃。“闲着也闲着,我们出去看看?之前过来的路上,看到有花店。”
李青阳自不会拒绝。
两人出门,只带了顾景。在安全这一点上,他们从不怕麻烦。而上辈子,他们习惯了身边明里暗里跟着人,现在不过是多个顾景,对于他们两人,没有半点影响。
出来自然不可能只看花,也不是为了看花,其实看什么一直不重要。
但既然提到花,两人还是去了之前看到的位置。卖的花不是那种剪下来,一株株去刺去叶,包扎好的无根花。这些花,全都是栽种在盆里,有的已经开花,有的还只是绿叶。
花都是常见的,价格也不贵。不过,品种到是不少。两个世界虽然很多不同,但物种方面大部份还是一样的。就像这花店里,同样是兰竹菊梅之类……当然,也有一些不同的。这些欢喜若是碰到了,也会顺便收集来。
这些花一般大户人家买了去,装点花园,或是当个盆景用。但这种生意并不好,毕竟这年头的东西还是挺实惠的。这些花草买了去,基本都是能活,一年又一年的活下去。不像现代,花都是要卖的时候临时装个盆,活不活完全看运气。
因此,这里不只卖花,还卖种子。粮食瓜果的种子,药草的种籽,数量不多,却卖得都不便宜。
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脸的老态,并无圆滑之色。
“老板,这是什么花?”欢喜站在一盆没见过的植物前,先看向李青阳,知道他也没见过之后,才好奇的问那老板。
老板苦着脸走过来,看了一眼她指的盆,摇了摇头:“这位小公子,这盆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山里的人送过来……我这店小,这些花草,大多都是家里人种的,少一些是山里挖出来的。有咱自家人去挖的,也有山里人知道我这里收,所以挖了过来代卖。这盆就是山里的猎人挖的。大概觉得少见,以为是什么稀奇的,结果迟迟不开花,请了识花的人看了,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只怕就是普通的杂草了。就摆在这里了,小公子若是感兴趣,随便给些搬了去就是。您若不要,我不过每天给浇点水罢了。”
他这么一说,欢喜到是来了兴趣。
“见你这店里摆了不少花,来的客人却没几个。怎么还收别人送的野花,不怕囤积太多,到时亏本么?”
“小公子有所不知,在咱们南开城,别的都怕积货,就只花不怕。”老板微苦的脸上露出些明媚来:“只是有些事啊,外来的人可弄不明白。小公子一看就是外面来的,所以才会觉得好奇。你且瞧瞧咱们这条街上,光卖花的铺子就有七八家,要是光靠着卖花,哪能糊口?”
“可不是。老板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只是不知,这里面可有什么说法?”
老板道:“这些花店背后,多有一个制香师傅。”
“制香师傅?这是为何?”
“那还是十几年前,突然有一天,晴天响霹雳。后来又连下了七八天的大雨,那时候人人自危,生怕被水淹了。那时县老爷带着人去山上查看,才发现,那山上凭空冒出一座香神庙来,庙里供奉着香神娘娘。县老爷便带着百姓前去跪拜,可那雨一日一日的不停,眼看着不行了。一位香铺的老师傅突发奇想,将自己制的好香奉上。小公子是不知道,据说那香一奉上,无火自燃,待香燃尽,瓢泼的大雨瞬间退去,黑压压的云层也随之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