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白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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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计议?”

“没用,哪怕七个人全上,也不一定能拿下。”

“若是门主肯出手就好了。”

“不如做梦。”

“……那怎么办?”

“放弃。”

“太丢人!”

“那就丢命。”

“……”

……弓手一脸憋屈,死死地盯着顾惜之离开的方向,身旁的地上还坐了个矮个子,因着身量不高,坐在那里也没露头。

哪怕是杀手,也会珍惜自己的性命,宁愿自己死在自己的手上,也不要死在别人的手上。

“杀手门的规矩,刺杀三次,还有两次,不行就放弃!”弓手还是不愿意放弃,仗着自己射得一手好箭,又跑得快,还想再尝试两次。

矮子翻了个白眼,捏了根甜草塞嘴里头叼着,说道:“随便你,反正你若是死了,别想我帮你收尸,那小子太厉害。真要去替你收尸,那就跟找死差不多,咱还有门主要养活,不能轻易死了。”

“不知门主什么时候才能开窍,总要咱们养着也不是办法。”

“说不准给门主找个媳妇能解决问题。”

“就门主那龟毛的性子,长得再好看,估计也没人敢嫁。”

“天狼族的女人比较彪悍,可以试试到天狼族找去,说不定不怕门主。”

“就怕被门主捏死。”

“……是个问题。”

两个杀手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差点愁白了头,作为一个杀手只要懂得杀人就行了。可好端端的一个杀手门派,偏生出了这么个不靠谱的门主,杀手们表示压力好大,这日子没法过了。

当晚顾惜之盘腿坐在石屋炕上修炼,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匆忙间随手把五行鼎扔了过去。

五行鼎:……

只听得‘铛’一声,一支箭被五行鼎挡住,落到了地上。

五行鼎默默地飞了回来,无限鄙夷,没出息的连根破箭都挡不住,还要鼎爷出手帮忙。

顾惜之仓促收功,体内气血一阵翻滚,又听五行鼎如此一说,顿时额间青筋直跳,一把抓过柴刀冲了出去。

小贼哪里逃!

嗖嗖嗖……

寂静的夜空中传来阵阵破空声,顾惜之左闪右闪,尽数避开,朝着利箭射来的方向,又一柴刀扔了过去。

铛!

柴刀扔中了东西,却不知是扔中了什么,等再追上去的时候,人又不见了踪影。

顾惜之气歪了鼻子,这他娘的属猴的,溜得那么快。

上前把柴刀捡了回来,回过头来又捡了十多根箭,合着先前的就有三十来支箭了。

仍旧是带毒的,回去以后好个洗,才放心拿回石屋里。

盯着这三十来支箭看了好一会儿,顾惜之觉得下一次还是小心点好,拿箭的时候戴个手套以防万一。

五行鼎鄙夷:“又没有追上?”

顾惜之点头:“没追上。”

五行鼎:“废物,一个修仙者,竟然连个凡人都比不上。”

顾惜之默默地想到,自己是不是太惯着这丑东西,以至于这丑东西如此大胆,竟然敢耻笑他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人溜得真快,眨眼就没了影。

溜走的某个弓手默默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弓,边上被柴刀砍了个缺口出来,虽然缺口只有那么一点点,并不影响弓的使用,可感觉好心疼。

背来的五十支箭一下少了三十五根,弓手犹豫了一下,决定回头捡去。

结果毛都没找到一根,被捡走了?

弓手眼睛一亮,从后头抽出来一支箭看了看,突然就想到了个法子,往整根箭上抹上剧毒,到时候哪怕是皮肤上沾到,也能让对方中毒。

矮子忍不住劝了一句:“我看你是杀不死他的,没必要再如此浪费,毕竟你这箭不便宜,光一支就得花上二三十两银子,不如省点给门主买年货。”

弓手:“……”

感情今天一天就丢了千两银子,平常接个大单,也差不多就是这个银子。

这单没银子赚,亏大发了。

不行,亏成这样,还不能把对方给杀了,简直不能忍。

“还有一次,这一次一定能成功。”弓手咬牙切齿,不把人给杀了不肯罢休。

矮子不说话了,现在的弓手就跟个赌红眼的赌徒一样,不可能会收手。

半个月后,顾惜之正在酿蜂蜜酒,小黑熊采回来的上等百花蜜,光着闻就香气醉人,等酿成功以后,一定会很好。

刚把酒坛子封好,忽然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反射性闪到边上去。

一道破空声传来,刚酿好酒的酒坛子被利箭刺穿,从中流出来的酒阵阵发黑,顾惜之看着一阵呆滞,脸渐渐黑了下来。

紧接着又是数道破空声传来,顾惜之左闪右闪,酒坛子被射穿成了马蜂窝,眨眼间碎裂了开来,‘哗啦’一声连酒也洒到了地上。

“卧槽你大爷!”顾惜之提刀冲了出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那黑衣人一刀扔了过去。

噗嗤!

这一次弓手没走运,被柴刀扔了个正着,砍到肩膀头上,要不是往边上避了点,准得砍到后脑勺去。弓手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伸手往柴刀柄上一拍,把柴刀拍到地上,使劲吃奶的力气逃走。

差一点就没命了!

真他娘的凶残,堂堂一绝顶杀手,差点被一把柴刀劈死。

好丢人!

这一次弓手总算是清醒过来,那人不是个好惹的,且追不上都能那么厉害,要是哪天被追上了,肯定得把命给搭进去。

自从有了那么一个不靠谱的门主,杀手们也开始惜命了。

顾惜之一边骂骂咧咧地,跑了老远才把柴刀给捡了回来,地上有一摊子血,可惜还是没能把人命给留下。抓了把草蹭了蹭柴刀,又别回腰那里,转身把手套给戴上,一根一根箭捡了起来,从井里头打了几桶水,跑远了清理起来。

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又把这十来支箭洗干净。

“比前两次的还要毒!”顾惜之嘴里头嘀咕,对送上门来的箭却很是喜欢,这玩意是用玄铁打造的,还是特别精细的那种,拿到市面上去卖,就这么一点玩意,得卖一百多两银子。

一般人哪里舍得拿来造箭,多数用来打造短刃的多,要么就长剑。

一把玄铁长剑能卖上好几万两银子,好点的得几十万两银子。

顾惜之数了数,十五根,连着先前的足有五十根,真心不错,傻逼送银子来的,不收白不收!

可惜了那坛百花酿,也值不少银子呢,最重要的那是讨好丈母娘的东西。

可恶的杀手门,等他厉害了,非得去掀了不可。

弓手重伤回去,矮子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看着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刚我躲在草丛里看了,那小子可是没上你的当,捡你的箭的时候戴了手套,你跟他还真是心有灵犀啊。”矮子看向弓手的肩膀,伤成这个样子,估计以后拉弓都是个麻烦。

弓手阴沉着脸,整个后背的衣服都让血给染了,看着就恐怖。

然而弓手一声不吭,自己拿着金创药就要往伤口上倒,只可惜伤口在后面,不太好上药。

“看你笨的,我来帮你吧。”矮子的一把将药夺了过来,撕开弓手手背的衣服,动作粗鲁地将药洒了上去。

上了药没多久伤口就停止了流血,十多公分长的伤口,几乎深可见骨,不但不能随意动弹,还是拿纱布把整个肩膀包扎起来,以防伤口裂开。

“那小子太厉害,若想杀人,得请门主出手。”矮子一边包扎一边说道。

弓手沉默了一下,说道:“已经三次了,规矩不可破。”

矮子冷笑一声,却不反驳,给弓手绑好以后,使劲打了个结,说道:“最好别乱动,否则你这胳膊就真的废了,到时候你的这一手好箭就算是废了。”

弓手一阵沉默,似乎并没有将矮子的话放在心上。

虽不能请门主来杀人,却能告诉门主,这里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人,一个人就能把整个杀手门干翻,到时候门主肯定会起好奇心。

哈啾!

顾惜之突然感觉有点凉飕飕,抬头往四周看了看,又默默地低头看了下去。都已经入夏了,稍微使点劲就会出汗,哪来的凉飕飕?

轰隆!

天空传来一声炸响,顾惜之猛地抬头看了去。

原来是要下雨,顿时感觉浑身都在疼。

被雷劈着的时候还是有意识的,能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疼着,直到最后一个雷劈完才会陷入昏迷当中。

这种感觉太过*,顾惜之实在不喜。

可五行鼎那个丑东西说了,想要修炼成仙,就得挨得过雷劈,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为了媳妇儿,拼了!

雨一下就是三天,顾惜之原本以为得挨雷劈,没想到丑东西说轮到了雪韫。

顾惜之看着心中很是不喜,雪韫那个贱人竟然也修仙了,明明就该是个短命鬼,愣是让他给捡着了便宜,日后不止长命百岁,还会活得更久。

如今的雪韫也已经二十一岁,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也冰冷了许多。

看起来好强大的样子,起先顾惜之还挺羡慕的。

后来丑东西说,冰灵根不会把人也修炼得跟冰块似的,顶多就是感觉沁凉了一点,也可以是温润如玉的。雪韫之所以变得越来越冰冷,那是因为心理有缺陷,有心魔,日后度劫之时若还是想不开,那就得废了。

一个人的性格如此,不能赖功法也不能赖灵根,顾惜之真的信了。

那货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以后叫媳妇儿离那货远点,省得把媳妇儿带坏。

雪韫也差不多如五行鼎所说,心中郁结,都过去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仍旧无法释怀,哪怕是那两个孩子,也难以亲近。

人也变得十分沉默,每日只知道埋头修炼。

仿佛修炼能使人忘记烦恼一般,人也因此而变得更加的冰冷,哪怕住在安荞家里,这个家也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情,亲手为自己撑起了屏障,不让任何人靠近。

雪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又如这一次雷击一般,与以往被动受劈不一样,少爷是自己跳上屋顶挨劈。

真的很担心少爷被劈死,可靠近一丈以内就会被弹飞,连衣角都碰不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雪韫有种预感,这一次劈过以后,会有全新的变化。

然而这一次来得比以往都要强烈,要更加的痛苦,心脏如同被挖开一般,饶是雪韫生性再过淡然,这一次也无法淡定下来,想死的感觉无比的强烈。

只是心有执念,每每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都是靠着执念支撑。

当最后一条闪电没入体内,心脏处传出‘咔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尽管身体还无比的痛苦,却瞬间感觉到了轻松。

仿若过去压了千重山一般,如今才得以解脱,整个人都变轻了许多。

很意外地这一次雪韫并没有昏迷过去,下意识盘腿闭眼修炼了起来,闪电过后空气中的灵气从四面八方蜂涌而来,一个劲地往身上挤,自动运行周天,一遍又一遍,不断地护充着丹田,直到三日三夜过后,才渐渐停止下来。

雪韫缓缓地睁开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身体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并且万般有力,整个人如嫡仙般缥缈。

只是为何有种风吹屁屁凉的感觉?

雪韫缓缓地低下头,最先映入眼眸的竟是自己那三寸小丁,顿时表情一僵,反射性般把手摁了下去,一脸慌张地朝四周张望。

如此这般哪里还有一点嫡仙的样子,分明就是只吓坏了的小兽。

仍旧是在屋顶之上,光着屁股坐在人家屋顶上。

雪韫表情僵了又僵,好在四周有个不甚好的挡屏,也不知是谁弄的,看着太过简陋,倘若风大一点的话,都能刮掉。

“管家,管家你在哪?”雪韫捂着下体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一不小心走光了去。

毕竟还待在屋顶上,让人看到的话,真的会没脸见人。

“少爷啊!”雪管家正坐在挡屏外打着瞌睡,听着雪韫的声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嗷地一声叫喊了起来,起身就朝挡屏扑了过去。

雪韫惊恐地叫喊:“不,你别过来!”

雪管家已经碰到了挡屏,几乎要把扫屏给碰掉,好不容易才刹住脚步,赶紧伸手扶了扶正在摇晃着的挡屏,老泪纵横:“少爷啊,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可把老奴给吓坏了。”

雪韫一脸尴尬,说道:“管家,你能不能先给我拿套衣服来?”

雪管家闻言立马道:“衣服有的有的,少爷你等等,我现在就给你递过去,早就准备好了。”说着赶紧把放在边上的布包拿了起来,朝挡屏里头递了进去,不自觉地往里头看了一眼。

雪韫顿了顿,脸黑了下来,手又捂紧了点,道:“不许看,快给我稳住挡屏,待我把衣服穿上。”

雪管家摸摸鼻子,讪讪道:“少爷放心,拿砖头压着,稳当着呢。”

虽说这挡屏不太靠谱,可匆忙间也只能这样,要怪就怪少爷没事跑屋顶上找雷劈,要是在屋里头的话,哪怕光着身子,也不怕被人看了去。

雪韫慌慌张张地把衣服穿好,扒了扒屏障往外瞅,见外边没人注意到这里,赶紧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不料太慌张了点,竟一下跳进了花池子里。

众人听到雪管家的哭嚎声就知道雪韫醒过来了,一个个正跑出来看呢,不曾想见到一抹蓝影跳进了刺花丛里,顿时目瞪口呆。

雪少爷,你疼不?

得知雪韫这一次会完全脱离桎梏,顾惜之本就不爽,再看到自己辛苦种下的刺花被砸躺下去了,顾惜这脸就黑了下来。

这他娘的眼瞎啊,伤着你没事,可别伤着爷的花啊。

“雪韫你个蠢货,不给爷把刺花给养好,灵根给你抽掉了去!”这是顾惜之的心里话,打从知道雪韫比他早一步,也就厉害一点,就后悔没怂恿安荞抽这丫的灵根。

雪韫面无表情地从花池里爬出来,一声不吭地从池子上跳了下来,脑袋上还顶了几片叶子,刚换的衣服被剌得破破烂烂,只是顿了顿就直接朝东厢房走了回去。

顾惜之看得直瞪眼,这孙子连衣服都划破了,那张白嫩的脸竟然半点事都没有。

该死的小白脸,整那么白净的一张脸,想勾引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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