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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么爱你
“我被他们当成神经病,你也当我有病的,各个都恨不得远离我。现在你觉得你这样就很委屈了,是吗?”
我一愣,根本没有想到苗岫会说起这个事,还是上辈子那么久远的事。
苗岫翻过身,长腿一伸,一转眼间便换了个姿势,将我重新压在身下。
“怎么,想不起来了吗?”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让我动弹不得。近在眼前的脸明明在笑着,却看起来格外地狰狞。
他摸着自己的脸,修长漂亮,骨节分明的手指着一个地方,黑曜石的眸子淡淡地垂下,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你曾经不是问过我,这里是怎么了吗?”
苗岫额前的刘海很长,他一贯都将头发往后梳,显得成熟稳重,但刘海垂下来却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年轻稚嫩许多。额前右侧的刘海已经被他的手指撩起。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却愣了一下。
苗岫的皮肤很好,艺人向来都十分注重保养,他每天就算是不睡觉也必须像做任务一样经常将面膜贴在脸上。他这张脸细腻地看不出一点毛孔,皮肤白净,但在太阳穴那里却有个不相称的凹痕。
曾经有一次,帮苗岫洗澡的时候,我因为好奇,问过他一次。当时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冷眼蹬着我,没有回答。因为怕再一次提起这个疤痕,他会生气,后来我便不再问了,往后便是看见了,也习惯地忽视它了。
现在,他竟然会主动重新提起这个话题。这个显然被他视为禁忌的凹痕,他就算是主动提起,心情也似乎不是很好。
“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我伸出手,想摸着他的脸,却被他躲开了。
他不怒反笑,将垂在额前的发丝用手随意地抓往脑后,几缕细碎的发丝垂在脸颊处也被他的手指勾在耳根后。
他今天是打定注意要将让我看清楚这个凹痕。
说是凹痕,其实也并不是很大,疤痕随着岁月的流逝都淡化了不少,只是手指摸上去的时候仍会觉得有些不平,稍微破坏了这张脸的完美。
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不同。
他这次任由着我摸着他的脸,不,应该说是他抓着我的手硬逼着我摸着的。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苗岫说道。
“你去国外留学的时候,我担心你会被那边的女人迷住,更担心你会被那边的男人迷住,所以我从医院里逃了出去,瞒着我爸妈他们去找你。我啊,还记得你当时看到我的那个模样,是那么诱人,让我恨不得立刻跑过去将你压在身下。我当时就想,瞧瞧,就算躲着我,到最后还是没了我不行,看你那副小模样,还真是怪可怜。如果可以,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地留在国外。那里多自由啊,没有家里人的约束,你也喜欢那里不是吗?”
他的手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我的脸,力道像小猫儿撩拨人一样,撩得人心痒痒的。冰凉的指尖停留在我的嘴唇那里,在那里徘徊着。
我的眼睛盯着苗岫,没有说话。
此刻的他的样子看起来跟往常不太一样,有点不太正常。
我仔细地斟酌着想要说出口的话,想了半天,还是说道。
“那是怎么弄到的?”
苗岫因为我这个反应而又笑了。
“当然是被打的。我爸生病了后,我便回国了,后来他出院后,对我还存在一点希望的,问我,你什么时候要找个女人正正经经谈恋爱。他还说,他不要求什么门第家世的,只要是女人就好。我爸也真可怜,对我的要求已经降得这么低了。”
他顿了顿,低下头,吻了吻我,从眼睛到嘴唇,他都小心翼翼地落下一个吻,然后才接着说道。
“我告诉他,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跟女人结婚的话,那个女人就很可怜了,我不想要那样做……理所当然的,我被打了……我爸拿了一条那么长的鞭子抽我。那条鞭子还是我以前去外地玩的时候给他带回来的,他可宝贝了。那次却拿那么宝贝的鞭子抽我。那条鞭子上还有一个倒刺,倒刺刚好扎到我的这个地方了。当时差点眼睛都要瞎了。”
他说得一脸轻松,似乎在聊天气之类的话题,唯独我听得心惊胆战。
他说的话是发生在上一辈子,但是这辈子这个凹痕还在的话,就代表着他这辈子还是这么干了。
凹痕很淡了,几乎跟皮肤一样的颜色,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但他说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么久远的事现在还有这个疤痕就足以证明之前受伤得有多严重。
心底有很多话想跟苗岫说的,几乎是同一时间涌上了心头,但因为把脑袋都快挤爆了,所以最后我却什么话没办法从嘴里吐出来。
我被苗岫这个风轻云淡的模样给气到了,却觉得他可怜但又可恨。
这么任性的人,现在却要求我跟他一样勇敢地坦诚我们的关系。如果在之前,我会觉得他自私,但是现在却觉得他真的很可怜。
没由来的,既无奈又好笑。
像一条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朝我摇着尾巴,跟我这个最可恨的人企图这个世上最后的温暖,无疑就是自找虐。
但是,我却真的乖乖中了他设下的圈套,心软了,想抱着这个男人,想从他嘴里听到他身上发生的更多事情。
我对苗岫,并不如表面那般,对他了解得那么透彻。几年的隔阂,早已让我跟他之间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深沟。
现在,苗岫就站在这条深沟的对面,朝我招着手。
他要我过去,那么,我便过去得了。
苗岫松开了对我的控制,我却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带入自己的怀中。我埋头在他肩头上,鼻尖嗅着他沐浴后的淡淡清香味。
“阿岫,后来呢?”
苗岫面朝上,垂下那双狭长的眸子。
“然后我被赶出了家门,随便找了家医院包扎伤口,后来过了不久遇上了林荣,他问我要不要去参加他公司当时在举办的一个选秀活动,有机会可以去当明星。就算没遇上林荣,我可能还是会去参加,那个可是我的梦想呢。所以,没了我爸的阻止,我去参加了,还幸运地夺得亚军,然后就被林荣的公司签下了。”
苗岫将他那段像丧家犬一样到处找房子的狼狈生活简单地一笔带过,但我却记得上辈子他坠楼前出版的一本书。虽然大部分是写一些电影方面的拍摄手法,但里面有几段话却提到了他成为光鲜亮丽的明星前的那一个月前。
被父亲断了经济来源,忙着找住的地方,还要应付来自一些见过几次面的人。那些人都是在同一个圈子里玩的,哪里有乐趣就往哪里钻去,明明收到风知道他的处境如何,却佯装不知道,用各种讽刺的话将他羞辱了好几次。
就算苗岫再有本事,第一次没了背后大山的依靠,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在那个时候几乎快崩溃了,却仍是硬着头皮苦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