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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天已经黑了……”宫落狡黠地低头道。
裴修很喜欢她这种不做作的真实，邪唇一勾，道，“给我留着门，半夜我钻到你的房间。”
“……”宫落呼吸一滞。
这人还来真的啊？
可是看到他开门走出餐厅，宫落心里莫名地又涌上了一阵失落——
如果刚刚什么都发生了，自己会不会更开心？
外面客厅。
纪城正等在那里，见到裴修阔步出来，他小声地道，“这里说话方便吧？”
“嗯。”裴修颔首。
佣人们都在外面，只有宫落在里面，可显然，他没把宫落当外人。
“修少，你是不是已经引卫斯理上钩儿了？”
纪城上来就一副自己很聪明的样子，好像已经看出裴修换回身份后，会怎样处置卫斯理。
裴修不答反问，潭眸里掠过一丝阴鸷，“怎么，你想给他通风报信，嗯？”
“不不不……修少，你可千万别误会我。”
纪城吓得连连摆手，辩解着道，“从我跟你换回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是站在你这边的人。你放心，我今天就站在这里起誓保证，如果我向卫斯理告密，那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嗯。”
裴修觑见他的诚意，凛声地道，“那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嘿嘿……修少，实不相瞒，我不是找来你……我其实是来找我家女神的……”
纪城一副很乏累的样子，揉着自己的腰，苦笑着道，“我找了她两天，才知道她在这里……”
“宫落？”裴修微微皱起眉峰。
“是啊，她是我最爱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