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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交上手了?”白泽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喝据说是男孩非常喜欢的傅罗椿,只不过那股浓郁苦涩味让她皱着眉毛,“我不是说进度不要太快吗,要慢慢来。”
站在白泽身后的是今天上午跟在跟着白俅与迟泽交手的美妇人诺诺,她一脸平静,但垂在身侧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她从来不认为私下违背白泽命令会有好后果。
在白家,除了那些高于她的长辈,只要稍微违背她的命令基本都会被刑堂带走,导致白泽以白家长女的身份被众人视为未来的白家第一任女家主。
雷霆手段,从不屑于怀柔。
“原因呢。”
她没去理会身后女人的心情,依旧小口小口抿着难喝的茶水:“总不会什么原因都没有就交手吧。”
“是白俅少爷的命令,自从您将我交到少爷手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暂时性隶属于少爷。”女人诺诺张了几下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将事情挑明,她虽然是鬼牌但也不愿意触怒白家手掌刀剑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最开始的御主,“我不能违背白俅少爷少爷的命令。”
“白俅的命令?详细说说。”
“是。”听着白泽将茶杯磕在桌子上的响声,诺诺打了个抖,手指纠缠在一起更凶,似是滚动的白蛇,“据少爷的想法,他要破坏你和迟泽少爷的婚约,所以决定借挑衅让他对白家的主观感受不好。”
“然后昨天少爷听说迟泽少爷从房间出去后,她就故意堵在迟泽少爷的路上,不断挑衅,结果反而是迟泽少爷先动手,因为我没有尽全力,所以最终少爷是少爷吃瘪了。”
听诺诺的解释,白泽什么话也不说,安静的听,哪怕所有的原因全都说完,她依旧静静坐在桌边,杯子里的茶水喝完,暴露在空气里的傅罗椿茶叶散逸热气。
“他那是活该,不用去管他。”白泽提起茶壶重新续了满满一杯,茶香伴着苦气在小房间里蒸腾,“连迟泽什么性格都不知道就去招惹,实在是太蠢了。”
“如果他不是我幺弟,我才懒得管他。”
诺诺沉默,只站在那里静静的听,听白泽话里的抱怨也听她话里的凶狠,能在少家主位置上呆很久的人没一个人是善茬,包括坐在这里喝茶的白泽,也包括不知现在身处何地的迟泽。
“好了,这件事就先这样吧。”再一次喝茶,白泽一改先前那种小口喝的模样,反而一大口将杯子里的茶喝光见底,杯子磕在桌面上像火炮齐鸣,“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擅自挑衅迟泽,哪怕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的命令。”
“一切以任务为主。”
“记住,看在你是我鬼牌的份上,我这次不会处罚你。”白泽从座位上站起来,长发披垂在善后,她站在诺诺身前,虽然嘴角带笑但气势极有压迫力,“再有一次,自我销毁吧。”
诺诺低垂着头,看身高不及自己的御主,眼神里无光,然后头也不回的从房间里离开。
“对了,你先不急着走。”白泽开口叫住想要离开的诺诺,她坐回椅子,整个人窝在那不大的椅子里,双眼眯着看有些慌张的女人,“放心,我既然说这次不会处罚你就真的不会处罚你,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我只是想要你用镜扇看一下迟泽在哪里,你既然和他的鬼牌交过手,理应获取过他的标记。”
诺诺楞了一下,似乎不理解白泽这么做的意思,但她还是听话的将手里紧攥的扇子展开,玻璃镜面般的扇页波动,大约几秒后,其上开始显现出模糊人影,随时间流逝逐渐变得清晰。
人影是迟泽。
此时他正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桌子上面铺满凌乱几张草纸,几张卡牌散乱堆着,仔细看去似乎是在研究什么新的战术。
而且从诺诺本人的视角来看,迟泽他似乎是把白泽作为假想敌,整张纸上错综复杂的术式指令密密麻麻,看着让人头疼,很难想像迟泽面对这么一张纸竟然还有头绪思考。
“他不会是妄想挑战你吧。”诺诺目瞪口呆,似乎不理解他这样做的底气在哪里,“简直,简直是狂妄。”
“你觉得他狂妄?”
白泽斜瞄了眼诺诺,眼中鄙夷不加掩饰,似乎瞧不起女人这么说话的态度,但她并没有其他什么表示,只是继续看镜扇里面思考的迟泽。
“你会觉得太狂妄只是不了解他。”她看了会,伸手捞过茶壶再续一杯傅罗椿,对于这种苦涩的香味她开始有点上瘾,“再者说,就算你了解他,他的这种行为也不叫狂妄。”
“只有那些没有实力却试图窥视更高境界的人才叫狂妄,而他的这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