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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条款还有很重要的一条,就是银河第一燃料有限公司的供油问题,不过和孙泽生要求的有很大的区别,三桶油只肯承诺每年给银河第一燃料有限公司提供一百五十万吨的油料,再多的话,就不肯给了。
三桶油在国内的成品油生产能力,有一千多万吨,给银河第一燃料有限公司一百五十万吨,大概相当于将其中的十分之一给了银河第一燃料有限公司,量不算多,但是对于习惯了垄断国内成品油市场的三桶油来讲,能够把这么大的份额给了银河第一燃料有限公司,已经是做出了不小的让步。
此外,发改委原则上同意在未来时机成熟的时候,允许银河第一燃料有限公司到国外投资,直接在国外生产和销售新燃料、三号燃料。至于出去的时机,发改委承诺为三桶油什么时候出去了,银河第一燃料有限公司也有了出去的权利。
最后条款的达成,有很多条款远远地低于孙泽生的期望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面对着新燃料、三桶油巨大的市场潜力,三桶油不得不放低了身段,在他们长期霸占和盘踞的市场蛋糕中,切了不算小的一块儿给了孙泽生。
这对孙泽生来讲,可以说是个不小的胜利了。换言之,孙泽生一直渴望能够成为国内的第四桶油,他已经成功地迈出了一大步。
当然,孙泽生很清楚一点发改委和三桶油肯让步,除了市场和技术的因素外,他和靳媛媛即将联姻,应该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至于他在国外组建雇佣军,是不是也是一个原因,孙泽生还不能够肯定,不过不管是不是,孙泽生以后都要加强雇佣军的建设。
这段时间,对孙泽生、宋嘉依、三桶油还有发改委、国资|委等来讲,是一件关系到他们未来经济收益多少的大事件,但是对广大的非国有企业来讲,引发〖中〗央文件引发的太空热依然在持续不断的发酵之中。
在和孙泽生进行谈判的时候,三桶油不止一次提到希望和孙泽生共同组建太空公司,一起开发太空资源。无一例外,孙泽生都找借口推脱掉了。
孙泽生知道,如果和三桶油合作,那么他就可以和三桶油以及隐藏在三桶油背后的既得利益集团成为一个利益共同体,双方以后可能会抱团发展,成为同盟,从这一点来讲,和三桶油结盟,是有好处的。
但是和三桶油结盟,并不符合孙泽生的利益。
一方面,三桶油已经定型,背后有什么样的既得利益集团是既定事实,他们在三桶油乃至国内的政坛、商圈中都有自己的利益代言人,势力更是根深蒂固,孙泽生和他们结盟,在整个结盟的组织之中,只能是从属地位,很难占据主导地位。孙泽生不喜欢听命于人,参与到一个注定他无法主导的组织中,任人摆布,他宁肯不加入。
另外一方面,石油、煤炭、天然气这些以古生物化石沉淀形成的化石能源,毕竟只是一次性能源,储量是有限的,在未来的几十年,肯定是要开采完的,到时候,三桶油没有了原油、天然气等资源,就没有什么底气了,跟这样很有可能没落的企业结盟,不是什么好事。
孙泽生以后还计划在新燃料、三号燃料之后,不断地推出新的能源解决方案,一旦结盟,势必要和三桶油分享,这并不利于孙泽生利益最大化,也不利于他掌控他推出的新能源。
总而言之,和三桶油合作组建太空公司,构成事实上的联盟,对孙泽生来讲,弊大于利。况且,孙泽生还在观望国内的市场以及政治风向,在他看来,现在远远不是在国内建设太空公司的好时机。
当然,不在国内建设太空公司,不代表着孙泽生不会提前做准备,一方面,他继续加大力量,建设位于刚果(金)和南苏丹的两个卫星发射场,另外一方面,孙泽生开始推进太空公司有关人才的培训工作。
培训工作由张立的新文化培训中心承担,大规模的培训牵涉到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就是培训费谁来出。
想把一个普通人培训成为合格的卫星发射场的员工,或者是太空公司的员工,所需的huā费是非常大的,单独地承担一两个,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当培养的数量成千上万的时候,就是一个极其沉重的负担。
张立在和沈月兰商议后,草拟了一个方案,然后报送给了宋嘉依和孙泽生。
在方案中,张立提议对参训人员进行分类,一种是自费生,这种学生需要自己承担所有的培训huā费,等到培训结束后,可以自主择业。第二种是委培生,在参加培训之前,需要和未来之光国际实业有限公司签订劳动合同,并且约定好违约赔偿责任,有的甚至还需要有抵押物或者担保人进行担保。这类学生毕业之后,需要按照培训合同,到卫星发射场或者其他的隶属于未来之光国际实业有限公司的公司工作,工作年限不低于合同约定。
第三种是合同生。这类学生同样是需要和未来之光国际实业有限公司签订合同,等到毕业后,同样需要到未来之光国际实业有限公司工作,并以工作期间的薪酬做为培训的费用。等到合同期结束后,可以自主择业。
合同生一般合同期限比较短,委培生相对要长一些,毕竟前者参加工作之后,得到的劳动报酬要少一些。
对张立划分学生种类的行为,孙泽生没有表示反对,很快,宋嘉依就批准,准其付诸实施。随即,新文化培训中心对外发布了招生信息,招生范围直接面对全球,自费生的培训费更是根据培训时长的不同,从最低五十万华夏币一直到五百万华夏币,收费之高,让人瞠目结舌。
华夏的航天局有自己的一套人才培养体系,这套体系却不对民众开放,只有特定的人可以参加。而新文化培训中心则是什么人都可以参加,只需要有高中文化,身体健康,又能够拿出足够的培训费,就OK。
新文化培训中心招生简章公布出来后,马上就吸引到了很多人报名参加,不能到航天局参加培训,到新文化培训中心这里过过瘾,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新文化培训中心的母公司已经在非洲搞了两个卫星发射场,这说明他们还是有两下子的。
当然,昂贵的培训费不是谁都能掏得起的,很多人希望能够成为委培生或者合同生。不过想成为这两种学生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需要经过多项的考核,内容涵盖了身体素质,受教育程度,心理健康等上千项指标,只要有地方不合格,就很难成为委培生和合格生。
即便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还是有来自全世界的两千余人参加了新文化培训中心的第一期培训,其中有超过一半,是自费生,也就是说即便是按照最低的收费标准,举办这一期培训,新文化培训中心就可以入账五六千万华夏币。
培训班开班的时候,孙泽生特地赶到新文化培训中心给张立捧场。在开班仪式结束后,冯月英提出要回家照顾父母还有公婆,不想继续留在燕京了。
孙泽生没有违拗母亲的意愿,同意了母亲的要求。张立已经锻炼了出来,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自己也没有必要非要把母亲放在她身边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