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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孔明灯这般说,杨晔却没有打哈哈,而是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是我带偏见了,不过还好我今天来看了看,总算是没错过了个得利的副手,你这应该有地方坐吧,咱们聊聊!”
孔明灯也没想到杨晔居然会干脆的认了错,大出意外,听到杨晔想要聊聊,也没法拒绝,道:“后院的正厅还算凑合,九鼎,去泡茶过来,请吧,统领大人!”
后院正厅,也是简陋的很,几把椅子也都是破损修补后的,看上去,要多惨有多惨,这说出去,这里是帝国城卫军的一处营地都没人信,分宾主入座,杨晔虽是第一次来,但却是第九督卫营的一把手,自然坐在了上首位置,而孔明灯则坐在下首侧。
“啧,以前看城卫军可是威风八面,横行街市,今天来这一看,才知道我城卫军也是很简朴,艰苦朴素的啊!”杨晔眼睛打量着四周,笑着道。
孔明灯却是苦笑一声道:“大人何必这般挖苦,整个城卫军系统,咱们这督卫军本就混的惨,而咱们第九督卫营更是新建,能在城里分出三进敞亮的大院子已算是不错的了!何况大人不也是知道了这里的艰苦,才另起炉灶!”
杨晔却摇晃着头,道:“我之前又没来过,哪里知道我这第九督卫营居然这般模样,哦,对了,上头就调拨了你们这三十来号人过来么?怎么今个就见了你手里这点人!”
孔明灯摇了下头,道:“不瞒大人,咱们这第九督卫营建立后,从其他督卫营抽调了一批,加上上头分来的,加起来应该有二百七十六人,不过咱们这的情况大人也都看到了,巴掌大的地方,住人的地也就那么几间,所以在城里头有家的,都回家住去了!加上这薪饷少,养家尚且不够,很多人都弄了些兼职,很少有人在这应卯的!”
“呵,还嫌薪饷少?咱们这督卫营可是按八百人发饷的,二百七十六人,几乎一人快领三人的钱了,真不知道这些人平日里过的都是什么好日子,居然还不够花!”
“大人,钱是八百人的,但发下来的,可没那么多,从城卫军那里下来,就少了三分之一,到了督卫军所又被剥掉一层,咱们这人少,还能发满薪,但多的,可就没有了,说起来,这点钱真是不够使唤,城卫军内城所,外城所都是好地方,哪怕是最偏僻的营所,也比咱们强,被分来督卫营的,无不是得罪了人,要不就是没什么背景分下来的,但谁不知道督卫营就是城卫军里的发配地,进了这里的,谁不想调出去,四下里打点,可都是要花钱的,而那些绝望了的人,干脆也没了其他念想,这边混着,那边去找别的事做,也算是两不耽误!毕竟这升迁也没什么指望!”
杨晔早就从徐风口中知道督卫营的大致状况,但再听孔明灯说,还是心有感触,说白了,督卫营没指望,没前途,没死心的四处塞钱想离开,死心的,就当多领一份钱,也不耽误自己的赚。
“那你们呢?怎么还呆在这?”杨晔没有追究其他的士兵,而是抬起头看向孔明灯问道。
“我们,算是不想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也许哪天,也想通了,也跟他们一样!”
“很颓废的想法,不过也不能怪你们,我今个就在这撂下个话,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给我三个月时间,你们要目标,我给你们目标,你们要希望,我给你们希望,你们要前途,我给你们前途,只要你们听招呼,用心卖命,我保证这里不是地狱!”
“船靠岸喽,各位都坐好!”一艘客货双层仓船在一条小船的指引下,缓缓的朝着码头靠了上去,船夫将船上的缆绳丢了出去,被码头上的力士套在了铁栓上,而船上前后又投下几条绳索,被码头上的力士抓着,将进入码头的船拉靠岸。
“啧啧,团长,这就帝都城吧,果然跟传闻里头的一样,耸入苍穹的青龙御神木,撑起了帝京的天空,这近了看,感觉更雄伟了!”
“别一副土包子的样,丢了咱们神谕佣兵团的脸!”甲板之上,一个成熟的美妇,风韵依旧的伸展了一个慵懒的懒腰,胸前饱满的玉兔,顿时引得四周的人一阵口水吞咽,这俏女人正是神谕佣兵团的三团团长,尹三娘。
“走,下船!”神天看着久违了的帝京,却是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思绪,这里拥有他的过往,没想
到十多年之后,他会再次回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