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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克伯爵来到贵宾台下,大声说:“陛下,尼森爵士的坐骑被割伤了,马的左后腿上有道隐蔽的伤口。”
消息立刻传开了,场中的议论声更大了。
“这也太卑鄙了!完全是不择手段啊!”公主很愤慨,“怎么会有人干这种事啊?简直比那个伊凡还不如。”
“尼森爵士这匹黑马之前一定让某些人在赌博中输惨了。”我猜测。
“唔,万恶的赌徒。”
陛下的意见是再找一匹马给尼森爵士,但竞技场内并无备用马匹。有人建议牵一匹皇家骑士的马来临时代替。这时,另一位来自萨尔兹行省的骑士,显然是尼森爵士的朋友,牵着他的坐骑走进场内,把缰绳交给了尼森爵士,并笑着向他翘了下大拇指,尼森爵士回以相同的手势。
尼森戴上头盔,跨上马。
沙克伯爵一声令下,比赛重新开始。
这次尼森爵士一夹马肚,冲了出去,身形低伏在马背上,如同一头出笼猛兽,动作凶猛而流畅,第一击就让波尔特爵士失去了平衡,险些落马。场内的气氛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观众热烈的为两名骑士呐喊助威。
面对对手如此巨大的实力变化,波尔特爵士显然有些不太适应,接下来连续两回合,主动权都掌握在年轻的阿格里亚谷骑士手里。但这位维斯德洛骑士团的队长毕竟身经百战,砍下的脑袋恐怕都能放下一个看台,他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双方势均力敌,连续五、六个回合都不分胜负,场内观众的情绪也越来越激昂。
在双方鏖战到第十个回合时,尼森爵士的骑士枪终于找到了波尔特爵士防御的破绽,jing准地击中了波尔特爵士的肩膀,但就在同时,波尔特爵士的枪尖也已经狠狠击中了尼森爵士的胸膛。两人接连落马。这下出现了有意思的局面,两位骑士竟都被对方刺落下马,这在这届骑士竞技赛中尚属首例。
沙克伯爵作出了裁决:尼森爵士首先落地,波尔特爵士胜出。
观众中涌起一些不满声和惋惜声,但立刻被欢呼声所掩盖。勉强获胜的波尔特爵士摘下头盔,显得有些疲惫,但仍笑着走向场边,边走边向人们挥手,笑容却已有些做作。另一边,一脸沮丧的尼森爵士也获得了许多鼓励的掌声与喝彩。
站在场边的一位皇家骑士在他走过时使劲拍了拍他肩膀,表示赞许。
“你把他捅下马了!干得漂亮,小子!”看台边一个男人冲他大喊。
年轻的骑士像个孩子一样笑了。
之后的两场比赛就没有激烈了。菲尔德和里尔?欧特朗都在五局以内击败了自己的对手,顺利晋级。
这时剩下的四位骑士再次抽签进行分组。分组的结果是:菲尔德?索拉斯爵士对阵里尔?欧特朗勋爵,波尔特爵士对阵克劳泽爵士。
菲尔德身穿红白相间的全身铠甲,盾牌上是索拉斯家族的太阳铁拳纹章。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手,表情凝重。
欧特朗勋爵身着朴素的深灰se铠甲,盾牌上是欧特朗家族的纹章:一朵冰清玉洁的安达兰——和他披风上绣的那朵一样漂亮。他仍是一如既往的一脸轻松。但我感觉他那轻松里多少有些表演的成分。
“里尔,别手软!哈哈!把那枚圣骑士跃马勋章赢过来!”欧特朗公爵站起身,冲爱子喊道。
勋爵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又立即抬起头微笑地冲公爵作了个胜利的手势。公爵心满意足地坐下,转头高声说:“伯爵大人,刚才斯坦尼斯团长不肯给我面子,不如咱俩来赌一把吧!看看您的儿子厉害还是我的儿子厉害!哈哈哈!”
依斯坦?索拉斯伯爵不知何时来到了看台上,抱着双臂一个人坐在后排。
“怎么样?赌一把吧!您也该对您那出se的儿子有足够的信心啊!”矮胖的公爵再次怂恿。
“抱歉,我对他没信心。”龙骑士头也不偏一下,冷冰冰的说道。
“诶呀,您这也说也太低估您的儿子了!不过呢,你不和我赌是明智的,哈哈哈哈!”
菲尔德也看到了他的父亲出现在贵宾台上,先是有些惊讶,随后他坚定的眼神多了一份拼劲,还有一丝怒意。
我知道他极想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而今天就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倔强的菲尔德会不计一切代价、拼尽全力击倒眼前那个一脸悠闲的对手。
“菲尔德爵士,今天您盔甲的颜se和我们雅尔行省守备队的制服非常相似啊,难道您有加入我们雅尔军队的想法?”里尔?欧特朗冲身边不远处正在检查装备的菲尔德高声说道。
勋爵的俏皮话引得附近看台上的贵族子弟和地方行省的士兵哈哈大笑。
菲尔德没有理会他,顾自沉默地戴上头盔,翻身上马。
“别在意,开个玩笑而已,哈哈。祝你好运,菲尔德爵士。”勋爵笑着说,然后也戴上了头盔。
两人走到场地两侧,持上盾牌,握好长枪,点头示意准备就绪。
沙克伯爵话音刚落,两位骑士就在观众激动的呐喊声中如离弦之箭般向对方猛冲过去。我有点佩服欧特朗勋爵,在剧烈运动的马背上,在如此高速的冲刺中,他的动作竟仍不失优雅。与他相对的,菲尔德犹如一头勇猛的雄师,充满了力量和冲击力。遭遇时,两人的动作竟如出一辙,举盾、突刺,两人就像在和自己的镜像对抗。两人都只击中了对方的盾牌,木片飞溅,但都没有威胁到对方。
两位骑士擦肩而过,在场地两边扔掉断枪,换上新的骑士枪。还没等沙克伯爵发令,两人就已迫不及待地策马向对方冲去。菲尔德在接近对手时,突然十分冒险地身体前倾,抢先刺出长枪。勋爵只能勉强一侧身,但还是被长枪击中了肩头,人一晃,并未失去平衡。他抓住这一机会,全力刺去,菲尔德已经来不及抵挡,被长枪直接击中了左臂。木片飞散中,菲尔德仍在马上,两人交叉而过。
来到场边时,菲尔德松开断枪,紧紧抓着地抓着自己的左臂。他的手臂刚才吃了欧特朗勋爵的重重一击,看来很可能伤到骨头了。另一边,勋爵也抓着着自己的肩部。可以想象,两人头盔里的表情一定都很痛苦。但两人似乎都不打算给对手和自己任何的喘息的时间,很快,他们换上新的长枪,再次投入比赛。
我看到菲尔德的左手已经几乎握不紧盾牌了,但他冲刺的速度没有降低一点,不顾一切的冲向对手。这次勋爵抢到了先手,他没有试着绕过菲尔德盾牌的防御,而是径直大力刺向菲尔德的防御正面。菲尔德将盾牌挡在胸前,勋爵的枪尖随着“蓬”的一声巨响在盾牌上炸开。菲尔德全力承受住了这一击,但盾牌zhong yang的太阳铁拳纹章竟然已经有些凹了进去。
菲尔德回到场边时,同时扔下了断枪和盾牌,跳下马,单膝跪倒在地上,右手紧紧按着左臂,看上去十分痛苦。
里尔?欧特朗勋爵在场地另一边扔掉断枪,拉开头盔的面罩,意气风发地大吼:“再来啊,索拉斯!咱俩这才刚开始呢!”
菲尔德举起右手重重地锤了一拳地面,站起身来。他从披风上扯下一条布,捡起地上的盾牌,用布条将盾牌的把手绑在了手臂上。然后翻身上马,接过一脸惊恐的侍从递来的骑士枪。
“菲尔德的左臂已经不能用了!这也太勉强了!”公主忧虑地说。
“菲尔德已经被完全激怒了,欧特朗的目的达到了。这下子对菲尔德很不利了。”我看到菲尔德骑在马上持盾握枪的样子,他那面盾牌已经完全是摆设了。
另一边里尔?欧特朗已经准备好了。两人再次冲向对方。
菲尔德伏在马上的姿势,表示他已经完全没有想防御的意思,这样危险的选择让他抢到了先攻权。菲尔德看上去完全不在乎刺的部位,只是将全部怒气都聚集到了枪尖上,向对方倾泻过去。虽然菲尔德已经放弃了防御,空门大开,但欧特朗勋爵见到了对方的来势,不得不选择全力抵挡这怒气冲天的一击。一声骇人的巨响之后,在碎木片的洗礼中,人们看到了勋爵作出了和之前尼森爵士一样狼狈的动作,他为了抓住缰绳不至于落马,不得不扔下了盾牌和长枪。但勋爵训练有素的马立刻放慢了速度,让勋爵得以顺利翻回马背上,但已经非常狼狈。
勋爵下马捡回了盾牌,在一片惊呼声中,我看到勋爵的盾牌zhong yang凹进去了一大块,几乎整朵安达兰花都陷了进去。
“再来!”勋爵怒吼。
两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再次冲向对方,而且都只顾进攻,完全放弃了防御。两个枪头同时粉碎。勋爵的枪头刺中了菲尔德的肋部,而后者的枪头则直接狠狠击中勋爵的头盔。
菲尔德扔下断枪和盾牌,痛苦地捂着肋部,差点摔下马去。按这一击的力量,肋骨很可能已经断了好几根。欧特朗勋爵抛下了枪和盾牌,痛苦地捂着头盔。他摘下头盔,头盔的一侧已经被打得变形了,勋爵的脸上全是鲜血。血从额头上一道骇人的伤口中潺潺流出,顺着脸颊流下来淌到了盔甲上。
几名一直在场边待命的神殿牧师立刻赶入场内,准备为两位骑士疗伤。
谁知里尔?欧特朗勋爵一把推开面前正在施展医疗法术的牧师,迅速从他那件绣有安达兰的漂亮披风上撕下布条,绑在头上包住伤口。他不顾牧师的劝阻,利落地翻身上马,大喊:“长枪!”侍从赶紧送上一柄新的比赛用枪。
“索拉斯!来啊!继续!”勋爵在马上大吼,“不用盾牌,不戴头盔,就这么来!敢吗你?!”
勋爵刚才脸上那种优雅和轻松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狂野和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