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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川是我在大学里的死党,也是酒桌上我最害怕的恐怖分子。这个将二锅头当饮料喝的家伙,每一次都把我灌得酩酊大醉。好在我们二人在一起的时候,醉的却经常是他,因为他若不抢着喝,倒象我欠着他似的。
我跟岳川一个宿舍,我的酒量就是在近朱者赤的过程不断增长经验值,最终达到高手境界的。不仅是酒量,在大学里追女孩子的能力我也是在岳川那里学到的。只可惜我只跟他联袂在脂粉阵中横扫了一年,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我那时候的梦中情人。
我的梦中情人是可望不可及的那种,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感觉。每每见到那女孩子,都有一种出尘之意。我想尽一切办法去接近她,她也早就明白了我的心意。但我的每次行动似乎都不是那么顺利。她似乎不满足于我目前的努力,我则似乎在等待水到渠成。
我和梦中情人的恋情最终演变成一种双方都不能忍受的困局。因为我终于绝望地发现,我爱死了她那种飘飘出尘的样子。我难以想象她躺在我的怀里是什么样子。当然,她也可能躺在别人的怀里,那种样子让我想起来也不会很爽。总之是眼不见为净,我不愿亲自打破那副圣洁的图画,宁愿便宜某个有福气的家伙。
不管我的梦中情人怎样用各个被她自己有意培养出来的情敌来刺激我,不管她怎样每天巧妙地让这些被她武装起来的虚拟情敌包围在我的周围,我最终没有离开我的变态状态。我终于开始明白《天龙八部》中那个无崖子为什么会喜欢上一座雕像。也许每个男人心中,都曾经喜欢过一尊雕像,只不过最终他们没有我这样执着而已。
对这件事情最为生气的就是岳川。他觉得我伤害了他的面子,在这个战场上,我毕竟是他的徒弟,现在竟然陷在某个女人中不能自拔,真是丢尽了他英俊潇洒的脸。
但无论岳川怎么生气也罢,我最终也没有从这种状态中解脱出来。甚至本来非常优秀的我到大学毕业的时候,竟然以十门课的学分屡次不能重修到手的结果与我的毕业证说了白白。而我也正是在这几年中间成为了文学的奴隶的。
每当想起这些,我就觉得我很下贱。别人虽然给老板打工,那最坏也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我却一直将自己卖给了某个虚幻的东西做奴隶,拼上我年青的老命不说,还拿不到报酬。因为这个虚幻的东西不是法人,劳动法也保护不到我。
但毕业后岳川却一直没有跟我断了联系。我虽然丢尽了他英俊潇洒的脸,他却似乎更加计较我目前的状态。每当听到他说:“兄弟,我支持你贫困。”我就感动得眼屎直流。
要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一个标准的金钱奋斗者。这家伙面对朋友虽然出手大方,出门在外可是吝啬得要命。我就曾经亲眼见他靠着三张东北大饼坐了三天火车到国外一个城市去做生意。当然,那时候我也跟着他一起吃饼。只不过我比他多吃了一张而已。而我到那个城市去的目的,竟是去参加文学笔会。岳川说我不像他那样经常吃苦,所以特的让我多吃了一张大饼。
有了这次经历之后,岳川的生意就一直很好。以后偶尔跟他出去的时候,再没有得到跟那次一样的“优待”。岳川似乎很在乎那次经历,老觉得欠着我什么似的。尽管他实际上并不欠我什么。没有他的四张大饼,我根本就只有饿肚子。
一般情况下,每隔一个月,岳川总会到我家里来看我。但最近已经三个月了,他一直到今天才来看我。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无聊到要去参加文学青年的酒会的缘故。
就在我迎着海风自我感伤的夜晚,多时不见的岳川终于见面了。他是先到我的家里去找我,然后最近对我的情况一直很关注的母亲准确地指出了我所在的位置,眼泪汪汪地把我托付给岳川之后,岳川就毫不费力地找到了我。
“狗少,又受伤了?”
见是岳川,我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但依旧夸张地捶着海边的栏杆,做出一副绝望的样子:“为什么太监都死绝了呢?要是魏忠贤还在多好?”
岳川哈哈大笑,他的笑声把正在我们头上盘旋的几只海鸥都惊跑了。紧接着一瓶红星二锅头和两个一次性酒杯就象变魔术一般从他的怀里掏出了。
我小心地抓紧了杯子,以免杯子被海风吹走了。因为我的配合,岳川倒酒的时候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顺利合作完成,两杯火辣的二锅头已经在我们两人的手中。我们各自喝了一口,岳川发出了享受酒精的声音,我的声音则象是在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