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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并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也没有理会,她唯一想知道的是什么时候有东西下肚。娇生惯养的她可是从来都没有饿过的。经由依芙带路很快就到了厨房,可是另一个更严峻的问题来了——厨房没有厨师!
虽然索菲身为公主不会做菜并不奇怪,但是居然连可爱的依芙和美艳的丽露两位女仆都不会做菜,真让人难以想象。经过一轮来自三人的苦战,当中还包括某人刻意陷害和某人的味觉怪异,终于让可怜的索菲填饱了肚子,尽管她不想回想起自己吃了些什么。
终于填饱了肚子,索菲顾不上找葛桌罗问好。就在依芙的带领下直接去找自己的好朋友了。漆黑的走廊并没有任何的灯光也没有窗口,为了节省时间,依芙并没有刻意去点亮墙壁上的灯座。
“依芙小姐,在这么黑的环境下,你是怎样辨别方向的?”索菲好奇地问道。
“走熟了的话,不用看也会知道怎样走的。”依芙随口答道。
“可是我连楼梯都看不清啊!你可以走慢一点吗?”索菲。
“嗯,好的。”依芙的步伐慢下来了。“走楼梯要看到才可以走的吗?”
“因为我走惯了我家里的楼梯,梯级的高度跟这里不太一样啊。”索菲。
“你以前也是住在城堡里的吗?”依芙突然停下来很认真地问道。
“嗯,是啊。”索菲认为反正葛桌罗也知道认得自己的身份,没有隐瞒的必要。
“是吗?”依芙没有继续问,扭过头又继续向前走,不过刚走了几步又突然扭过头向身后的索菲望去。由于太黑,索菲并没有看到依芙异样的表情。
“怎么了?”索菲奇怪地问。
“没什么?”依芙当作没一回事地又继续向前走。
索菲非常奇怪这个女孩的举动,以前家里也有很多佣人,但是从没见过这么怪的现象。难道是因为现在自己的身份不同了。所以才看到她们的另一面吗?
终于到了依贝莉亚的房间,房间很大,但里面的摆设并不多,显得非常朴素。
“依贝莉亚,有客人要找你。”依芙很随便地说道。
依芙称呼丽露这位女仆为小姐可是却没有称呼依贝莉亚为小姐,让索菲感到非常不解。但最奇怪的是,一个佣人可以在主人没有离开房间的时候不经主人的同意直接走进去的吗?
躺在床上头发散乱的依贝莉亚慢慢转过身子,她用无力的双眼扫视了一下床边的两人。她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笑容。“是拉伦娜吗?”
“拉伦娜?她就是你常常提起的拉伦娜公主吗?”依芙吃惊地问道。
“常常提起?”索菲也同样吃惊。
“嗯,是啊。她就是拉伦娜了。”依贝莉亚向着依芙说道,然后又对着索菲说:“因为你在皇宫里没有朋友,我担心你会妒忌我,所以没有跟你说我在这里交到朋友了。依芙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
听到这句话,依芙感到心里有点刺痛。
“可是公主不是应该住在皇宫里享福的吗?”依芙看了看索菲又继续说道:“而且她的头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长啊!”
“因为我离家出走了。”索菲很无奈地说道。
“离家出走?”两人都很惊讶。
于是索菲就把自己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两人。
“我原本想你陪我一起去冒险的,可是……”索菲失望地说道,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在信中都没听你提过。”
“应该有一个月了吧!即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依芙说道。
索菲看到两人愁眉苦脸的样子突然爆出一句:“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城里找找,看有没有治疗师可以帮助我们吧!”
“可是我爸爸找回来的治疗师都是全国最有名的。他们都说……”依贝莉亚伤心地说道。
“不!全国最有名的并不一定都是最好的。我想一定有些隐士之类的人到处流浪,只要可以碰到那些人一定有方法的。”索菲越说越兴奋。
“拉伦娜,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爱天马行空的。隐士只不过是勇者传说中才有的啦!爸爸说名可以用来换钱,钱可以用来换名。这个世界那有人愿意当隐士的?就算有,也不会这么容易碰到的啦!”依贝莉亚悲观地说道。
“但是愿意去找总比坐着什么都不做来得强啊!好!我明天就去找。”索菲双手握拳,有力地说道。
“那我也一起去吧,我对这个城比较熟。”依芙赞同地说道,但她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快乐。
“哦!稀客哦!”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兴奋而和蔼的声音,葛桌罗对家人和朋友的态度跟他对工作和佣人的态度简直是天渊之别。当然依芙在葛桌罗眼中不在佣人之列。不紧紧是因为他的女儿喜欢依芙。
索菲闻言向后一望,非常吃惊。这位叔叔虽然只是一年没见,但明显苍老了不少。葛桌罗并没有对索菲说关于吃人魔的事,也没有吩咐下人不要说。他把索菲单独带到客厅,只是当作闲聊一样说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
听到索菲要离家出走当勇者,一向在私重于在公的葛桌罗二话不说,马上赞助了索菲一大笔钱。如果不是索菲没有地方放,葛桌罗恐怕会给她一整箱金币。事实上葛桌罗已经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了。无论索菲能不能实现梦想对于一名商人来说,他已经没有资格参与这种长线投资了。如果自己的女儿不是病了,他一定会让自己的女儿跟去的。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卷入更可怕的危机之中。
深夜时分,一名手持赤红色枪形兵器的少女独自坐在城堡阁楼的屋顶上。从沙漠而来的夜风迎面吹来,把她用红色丝带绑着蝴蝶结的头发吹得凌乱。蓝色的长裙像没有绑紧的风帆遇到风一样泛起了波浪。
苍白的明月在她眼里变得血红。
每个星期有好几个晚上,她都会独自坐在那里的,但从来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至少从来都没有被活着的人发现。实际上,少女手中赤红色的兵器并不是枪,比起枪,它更像一把锄头。它的顶端有两个白色长牙,牙距刚好是一个成年人两只眼睛间的距离。也就是说,它就跟死神的长镰刀一样是专用于行刑的器具。如果说长镰刀是用来砍人头的话,它就是用于拨人头的。
此时此刻,少女赤红色的双眼完全没有任何杀气。
她静静地看着她手中的兵器。
“妈妈,看来我们的敌人有多了一个,但她不会妨碍到我们的计划的。必要时,找个机会把她干掉好了。”
“相比之下,我更担心另一个人。不知道她接近那个男人有什么企图。她刚好是在那场病开始后没多久就来了,大家都逃命似地想尽办法离开,可是她却跑来。如果她的目的是要谋取那个男人的财产的话,她的行动也未免太低调了一点吧。”
“妈妈,你会守护我的,对吧?就跟以前一样!”
“你的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请你再多等一阵子吧!”
说着,又抬头望向天空的星星感叹道:“原来对于我唯一的朋友来说,我只是个代替品而已吗?不过这样也好……”
她手中寄附着灵魂的兵器并没有对她的话作出回应,但事实上她也从没有等待过这把由她妈妈的尸骨化成的兵器会回应她。对于她来说,只要还能够在一起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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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由玩具堆成的美丽小王国里,一个寂寞的声音。
“布布……布布……”她不断叫唤着,但没有任何会发声的东西回应她。
就像司卡罗洛亚伯爵对他的人体标本的爱一样,这只可泥宝宝并不理解看管者和创造者对自己的爱。因为这样的‘爱’,对她来说一点温暖都没有。这个在布安心目中的美丽小王国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个沉闷得不能再沉闷的大监狱而已。
所有可泥宝宝天生都渴望得到主人的爱,而以前的同伴都被不同的‘主人’接走了,只剩下最优秀的自己,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她确实是个天才,拥有超凡的学习和模仿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