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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乔冷蝶带着哭腔的话,梁慕晴多少有些无语。
要知道,贵宾房这儿,每位贵宾是可以带一到两个跟班的,所以严晓西带了那个卖器官的家伙和乔冷蝶入场一点也不稀奇。
关键处在于卖器官的家伙实在太好赌,一进贵宾房就想参赌,遂以身抵债找严晓西借了一百万,还签下了赌场提供的生死契。所谓的生死契就是以前在赌桌上用来赌命那种,虽然这种契约是不合法的,但赌场内部仍在沿用,仔细论起来倒是比乔冷蝶以前和他签的器官捐赠协议有约束力得多。
费伦听乔冷蝶哭哭啼啼讲完这些,哂笑道:“你明知之前和他签的协议不合法,还偏偏跑来澳门,别告诉我你还在打那家伙身上腰子的主意。”
乔冷蝶听了没吭声,显然被费伦说中了。
费伦见状翻了个白眼,整件事是怎样的他用屁股都能想出来,正因为她不死心,还在绞尽脑汁想让那家伙捐器官,结果反倒被人赖上了。
“我说……那我和阿晴借你的六百万呢?”
乔冷蝶依旧没吭声。
严晓西听到费伦这个问题,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筹码,道:“喏,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又一指那个卖肾者道:“全是鸡眼输给我的。”
不提那个畏畏缩缩的卖肾者还好,严晓西这一提,一直在犹豫这轮要不要跟牌的鸡眼顿时道:“我跟!”说着把面前剩下的几十万筹码全推到了桌子中间,还嚷道:“梭哈!”
严晓西不爽道:“你梭个屁呀你梭,老子直接大你五百万你信不信?”
鸡眼闻言,脸上流露出害怕之色,道:“西哥,这不合规矩呀!”
严晓西恶瞪着他,骂道:“老子还不知道规矩吗?要你教?”说完扫了眼梁慕晴和乔冷蝶,又瞥了眼费伦,道:“看在阿sir的面子上,我就不大你了,跟!”其实他这是在故意示好,因为桌上第五张牌已下,一方喊出“梭哈”的话,能下的最大注码也就是当前台面上最少筹码者所拥有的筹码数。
听到严晓西说跟,鸡眼大松一口气,急吼吼地翻开底牌,兴奋叫道:“我三个六!”
严晓西诡异一笑,翻开了自己的底牌,是张很小的红桃二,其他几张牌分别为三五七八,可就是花色一样:“不好意思,同花!”
“同花”两字一出,鸡眼如遭雷殛,老半天没吭出一个屁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负责发牌的荷官把筹码全划拉到了严晓西的面前。
乔冷蝶看到这幕,顿时呆滞当场,一脸的难以置信。
严晓西看到乔冷蝶的傻样,挥舞着一纸契约道:“怎么样,美人儿?还想不想要鸡眼的卖身契了?我还是那句话,今儿晚上把爷伺候舒服了,这张卖身契就是你的,不然我只能把鸡眼沉到海里去喂鲨鱼了。”偏过头见鸡眼一脸的害怕,又怂恿道:“鸡眼,赶紧向美人儿借钱呐,要不我真把你喂鱼了!”
梁慕晴闻言,怒斥道:“严晓西,你无耻!”
严晓西无所谓地笑笑,挑衅似的看着费伦。鸡眼却真听进了严晓西的话,装出一副可怜相,恬不知耻地对乔冷蝶道:“乔小姐,你就再借我些钱翻本吧!等我赢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而且我还可以保证,一定会捐个肾给你老豆的。”
瞥见乔冷蝶有些动摇,费伦不禁冷哼道:“粗口妞,你愿借他多少钱我不管,不过得先把我那五百万还清了。”说着还一把揽过她的香肩,向严晓西反挑衅道:“要是还不清的话,你今晚就是我的人了!”乔冷蝶浑体剧震,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梁慕晴幽怨地瞥了费伦一眼,却出奇地没有醋海兴波,她以为费伦是想用这种方法让乔冷蝶摆脱严晓西和鸡眼的纠缠。殊不知,费伦只是单纯地想要让严晓西入瓮罢了。
果然,严晓西一听费伦这么说,立刻有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忙插诨打科道:“阿sir,你不是吧?你可是警察,怎么可以逼良为娼呢?”
费伦冷笑道:“你倒会恶人先告状,是你在逼良为娼吧?”
怔愣的乔冷蝶闻言,娇躯再度震了震,看向费伦的眸光中饱含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她跟梁慕晴一样,误以为费伦在救她出火坑。
可惜乔冷蝶这妞死脑筋,仍未放弃打鸡眼的主意,正想仗着费伦在“帮”她,开口与严晓西讨价还价,这时管娜走了过来,递过一份合同道:“费先生,筹码我为你取来了,不过你得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名!”
费伦愣了愣,不明所以道:“签什么名,我不是给你卡了吗?”
管娜凑近小声道:“没密码怎么划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