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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仇兆强的解释,蔡江有点无语,一时间却又找不到说词,只能耐下性子继续关注费伦的审讯。
审讯室内。
在电梯房内待了近五十个钟头的鲍闻差不多快疯了。之前在蔡江那里,几乎是每隔几个钟头就会有一次例行盘问,他觉得聒噪,可现在回想起来,却比寂寞难耐到无人关注、只能对着墙壁说话要好上千倍万倍。
见费伦依旧缄默,鲍闻一脸激动道:“sir,你就问吧,我什么都可以说的!”
费伦洒然一笑,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句:“上周五你去万华时钟酒店干什么去了?”写完后,屈指一弹,纸片“唰”一下飞过空间,落到了坐在审讯室当间的鲍闻腿上。
鲍闻顾不上费伦弹纸的神奇,迅速将问题看了一遍,顿时愕道:“sir,你怎么知道我周五晚上去过万华酒店?”
费伦就是不出声,只是摊手一笑,然后比了个“请说”的手势。
鲍闻顿时感觉自己快要癫狂了,若非上着脚镣,他铁定跳起来和费伦拼命。
费伦双手抱胸,老神在在地瞧着鲍闻,不怕他不说。
鲍闻是真绷不住了,他急盼说话后费伦能给个回应,当下道:“周五那晚,我本想去万华酒店玩女人,结果临时有事,就先走了,没有玩成……”
“有事?具体什么事?能说说么?”
见费伦终于开腔,鲍闻压抑已久的心情一松。甚至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别高兴了,说吧!”费伦哂道,“不然我还把你关回旁边那屋。反正你强奸未遂的照片在我们手上。”
鲍闻一听,心有余悸的表情顿时显在脸上,连连道:“sir,我说,我说……”
费伦不耐烦地摆摆手,道:“那就快说,捡重点的说。我这人耐性不好!”
“上周五……我在万华酒店接到了扬哥的电话,哦,就是蒋祺扬……随后我带人从酒店后门走了。直奔土瓜湾水果档。”说到这,鲍闻眼巴巴看着费伦桌上搁着的香烟,“能给根烟抽吗?”
费伦瞪他一眼道:“带出重点再抽烟……说,你去水果档干嘛了?”
“我去找关利。水果档是他的老巢。是蒋祺扬让我去的……”鲍闻说着说着又瞅上了那烟。
费伦视而不见,道:“后来呢?”
“蒋祺扬绑了关利的老婆孩子,我就照他说的,拿老婆孩子威胁关利,最后关利只能就范,乖乖跟我走了!”
“你们去哪儿了?”
“码头。”鲍闻的目光一直紧攫着香烟,“上了蒋祺扬弄的船,趁夜到了公海……”
监控室里。蔡江和吕芹听到鲍闻这些爆料,大眼瞪小眼。被狠狠震了一把。当然,蔡江更吃惊的是费伦的审讯手段,鲍闻移交过来也不过才两天而已,而费伦显然已撬开了鲍闻的嘴巴。
要知道,之前鲍闻还押在蔡江组时,方能可是戏称过鲍闻是死样子嘴硬,可在费伦手里,这只死鸭子的嘴远没有他们感觉的那么硬。
仇兆强瞧见蔡江和吕芹的傻样,心里大感与有荣焉,嘴上却催促施毅然道:“刚才的问话都记下了么?”
施毅然其实心里也在偷着乐,闻言点头道:“该记的都记了。”顿了顿又转向蔡江道:“蔡sir,这笔录等下你们需要个影印本么?”
这话明显在埋汰,蔡江如何听不出,但却发作不得,只能权当没听出个中三味,笑点其头道:“好啊!”
审讯室内,费伦从烟盒里潇洒的抖出根烟叼在嘴上,掏出zippo耍了一下帅,将烟点燃深吸了一口,随手甩给鲍闻。
鲍闻一直在注意费伦的动作,见状连忙将烟接住,连说谢谢,叼在嘴上很享受地抽了两口。
“继续!”费伦淡淡道。
鲍闻忙接茬道:“出海后……”刚说了三个字他脸色就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好半天才颓然道:“关利被蒋祺扬扔下海喂鲨鱼了,很惨!”
费伦一点不觉意外,反而平淡地问道:“关利全家都一样么?”
听到这话,一直在留意费伦的鲍闻发现他嘴角处发现了一丝戏谑,顿时心中狂震,隐隐忆起蒋祺扬似曾跟他提过“大活人钓鲨鱼”并非他首创,而是他向某个狠人取经学来的手段。
心思千回百转间,鲍闻见费伦还瞪着他,赶紧答道:“是,关利一家全被喂了鲨鱼。”